近些月份李枢瑾好些,肯放得下身段追求、恳求他姐,可上世谁知他有没有为了面子做了对不起他姐的事儿,或无心伤害了他姐。
“我——”李枢瑾完全语塞,讷讷不能言。
唐彬的话字字扎心,铿锵有力,让他无法反驳。
前世他确实没有纳妾,可说到底凛儿、唐媱的过世都是由于他纵容了香儿和冯栀,没有将危险提前扼杀,没有放低面子细细对唐媱说出他的爱慕,让两人再三产生隔阂。
空气突然沉默,余下唐彬愤愤得喘息声和李枢瑾轻悄的呼吸声。
两股清泪从李枢瑾眼眶无声无息流下,他的眼眶红得滴血,脸上挨了唐彬数拳红肿发青,鼻腔的鲜血还未止住,青衫被唐彬踹了几脚灰扑扑得,矜贵尊崇的武亲王世子此时狼狈的堪比街头的乞丐。
唐彬望着他狼狈凄楚的样子,安之若素,冷声道:“世子,请回吧。”
“啪!”他重重得将唐府厚重的大门合上,声音如雷。
李枢瑾望着面前紧闭着的漆黑色大门,闭了闭眼睛掩下心中的哀痛,鼻腔温热的yè体顺着唇角往下滑。
他从怀中拿出一方折叠整齐的帕子,上面绣着亭亭荷花与鸳鸯戏水,是唐媱以前为他绣的手帕,他定定望了良久,又将帕子珍而重之得收入怀中,抬手用衣袖拭了拭唇角的血迹。
他宝贝方帕混不在意用衣袖擦拭污渍的动作,丝毫让人察觉不到他身上的锦缎价值千金一尺,而方帕不过是唐媱兴致来时的随手之作。
今日七月初,天气像是故意与李枢瑾作对,他刚赶马车时骄阳烈日,酷热难耐,驾车时脸颊烧得火辣辣得痛。
此时,凉风乍起,凉风席卷着地上枯黄的落叶朝着李枢瑾站立的位置暴力卷入。
“啪!”枯黄的落叶裹杂着污渍重重砸在李枢瑾的脸上,他平日里姿容胜雪、皎若秋月的面容青紫红肿、污灰狼狈。
李枢瑾站着不动,任由凉风落叶袭击,浑然不觉,处之坦然。
他抬头望着西边青墨色的乌云,黑漆漆的眸光看不见光,若有似无轻轻喃了一声:“要变天了……”
“姐,我帮你揍了一顿李枢瑾,揍得鼻青脸肿,还流鼻血,你别生气了。”唐彬凑在唐媱身边,温声细语安慰她。
唐媱强打精神,唇角绽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抬手摸了摸唐彬的脑袋,强作轻快笑道:“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打得过李枢瑾,有没有受伤?”
“姐,我都练了好久,现在很厉害。”唐彬想着法子逗唐媱开心,又特意孩子气挥了挥自己的拳头,示意自己很厉害。
望着唐媱有些不相信的眼神,他讪讪笑了笑,抓了抓头小声道:“是世子看着姐的面子让着我。”
“姐,你和世子……”唐彬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