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李枢瑾怔怔得瞪大眼睛,捂着心口,无知无觉无声得垂泪,他原以为后来所有的悲剧皆因冯栀和大将军夫人,其实何尝不是他的错。
他不信唐媱,才是一切的开始。
武亲王妃望着听了她话之后怔楞无神簌簌落泪的李枢瑾,心一揪一一揪的痛,她神色仓皇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她攥着武亲王的手眼角发红。
武亲王心中亦痛,但他先安慰得拍了拍武亲王妃,又朝着李枢瑾轻轻唤道:“小瑾,小瑾!”
“嗯。”李枢瑾陡然回神,望着担忧凝视着他的武亲王夫fu,他虚虚一笑轻声。
他拿出怀里的帕子缓缓拭去自己眼角的泪,拭罢他将手中的方帕细致得折叠放入怀中,那是唐媱亲手为他绣得方帕。
他深吸一口气,面上又恢复清冷,静若秋水,他腰背挺直长身玉立,看着矜贵又端庄,他朝着武亲王与武亲王妃深深鞠一礼,强作清浅的笑意道:“我没事,让爷爷nǎinǎi为我担心了。”
武亲王没说话却眼神蓦然一暗,有些微微潮热,他忙转开眼咽下了眼中的潮热,心中大痛。
他的乖孙李枢瑾总是这么乖巧懂事,不愿意让亲近之人为他担忧,十岁时丧父丧兄,他躲在角落里哭得差点断气,却转身在厅堂柔声安慰自己、王妃与他的母亲。
武亲王递了一个帕子给武亲王妃,大掌抚了抚武亲王府的背部,缓了缓自己的情绪才朝李枢瑾轻声问道:“小瑾,说说上世香儿会凫水怎么了。”
“嗯。”李枢瑾缓缓点头,他此时面上已然静默,内心痛得摧心折肺,面上平若秋水。
他眼前闪过一个粉雕玉砌的精致瓷娃娃,软糯糯唤着他:“爹爹。”
李枢瑾闭了闭眼睛,止住自己心中的痛,他不知何时已然将上次雕刻的凛儿唐媱的核桃木刻握在手心里,这样才能让他更有勇气:“上一世,我和唐媱也成婚了,我们有一个孩子,叫凛儿。”
李枢瑾声音徐徐,清越飘忽,让武亲王妃忍不住倾耳倾听。
“大旭一百五十一年重阳节,皇家祭祖,我们不在府中,凛儿在福池边玩耍,落入福池。”李枢瑾闭了闭眼,将手里的核桃木刻握得更紧些,将凛儿的音容相貌记在心里。
武亲王妃攥着武亲王的手,屏住呼吸不敢打搅,李枢瑾开口“大旭一百五十一年重阳节”那是八年后,武亲王妃便知这是上一世。
“唐媱喊人就凛儿,香儿就在旁边,她会凫水,并未下水救人,且拖延喊府中侍卫,等侍卫到了,凛儿已经……”李枢瑾尽可能言简意赅得说话,却痛得心如刀绞,鼻梁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
“啪!”武亲王面色陡然一变,凛若冰霜,刷得将桌角的茶盏摔了下去,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