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叫:“娘,娘!”
余嬷嬷当时直接楞在了当场,两名衙役将她双手背在身后压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听得枣枝屋里的大叫她陡然回神,神色狰狞。
“锦荣你干什么抓我!你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儿子!”余嬷嬷使出吃nǎi劲和两个衙役撕打,衙役轻而易举制住了她,她扭着肩膀揣着叫,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你凭什么!”
锦荣冷冷望着她情绪激动、撕心裂肺得吼叫无动于衷,背手长身玉立,面容冷峻无波。
“锦荣你不能抓我,我陪了大将军夫人三十八年,我是世子的ru母,世子都拿我做半个娘,你不能抓我!”她眼睛瞪得就要bào出来,扯着嗓子吼。
锦荣本来淡漠的神情听了这一句话,眼里闪过一抹流光,唇角勾出一个大大的嘲讽的笑意。
他说为什么香儿在府里妄自尊大拿自己当半个主子,原来女儿肖母,都随了余嬷嬷,果真恬不知耻,人心不足蛇吞象!
“余嬷嬷。”锦荣笑出了声,冷峻的眉眼又亮了起来,他朝前走了两三步,一步准准一尺。
“嗒,嗒。”他面色霜冷,笑意一闪而过,直直得走来,这一两步像是踩在余嬷嬷的心叶叶上,余嬷嬷不知为何心中一颤,突然禁声,不敢言。
“锦,锦荣。”余嬷嬷抬头朝着锦荣讷讷开口。
“哒。”锦荣停在她正对面,目光上下扫过余嬷嬷发顶的金玉首饰和身上的绫罗绸缎,唇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淡淡道:“余嬷嬷果真过了几十年好日子,便忘记了自己奴婢的身份。”
“不,不敢。”余嬷嬷望着锦荣冷峻的面容心底打颤,脚下想退一步却被两个衙役按着,死死得不能动弹,她脊背豁得升出一阵冷汗。
锦荣望着她陡然煞白的汗津津的面容,淡淡道:“余嬷嬷,香儿随了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才身陷囹圄,如今半死不活。”
他语气很淡,声线很稳,却让余嬷嬷骇得两股战战,瞥了一眼主殿大声喊道:“老奴一声为夫人效命,鞠躬尽瘁,你凭什么抓我!夫人,夫人!”
锦荣回头瞥了瞥她一直瞄着的主殿,想着里面可能就是大将军夫人,摇了摇头回头看着余嬷嬷冷嗤一声。
“余嬷嬷,今日我也告你两件事。”他一脚踹了上去,让余嬷嬷直接双膝跪在了地上。
望着余嬷嬷目龇剧裂的神情,锦荣眸色很淡道:“第一,你只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奴才一个,夫人、世子仁善待你亲和,改变不了你奴才的身份,奴才要有奴才的样子,莫要妄自尊大,忘本。”
“第二,”他望着余嬷嬷接着道,声音徐徐,字字清晰:“大旭律法,奴婢伤主杀主,大逆,当诛;欺主瞒上,大杖二百,削耳;奴细作窃主,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