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后悔。”邢越尚失笑。
几分钟后,邢越尚看着眼前的食物,笑不出来了。
这些捏成小nǎi豹形态的饭团是什么鬼,煎蛋也是豹脑袋的形状,做个肉丸还要特地搓揉成爪状也是够够的,至于饮料上的nǎi豹拉花更是让人无力吐槽。
“看看,喜不喜欢。”秦云行戳了戳爪状肉丸的粉色肉垫,笑嘻嘻地问。
“如果我对于食用同类形态的食物,表现得很喜欢,那才奇怪吧”虽然这么说着,邢越尚还是叼起一个饭团,一口咬下。
“哎呀,好残忍。”秦云行指着失去脑袋的nǎi豹饭团,小声控诉。
“那你到底是想让我吃饭。还是不想”
“吃是可以吃,但你就不能吃得温柔点吗”
邢越尚觉得就亲王这个神奇的思维,真要造反那也是分分钟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命。
邢越尚速战速决地解决掉了这顿饭,眼见着秦云行又要开始动手动脚,果断变chéng rén形,直奔主题:“殿下,您让我去图书馆,是为了把我支走吗”
秦云行没想到邢越尚会问这个,愣了一下还是老实承认道:“被你发现了啊。”
“为什么”
“当时是怕把你牵扯到我的麻烦里去,所以就想着暂时把你调开几天,等事情解决了再让你回来。”秦云行含糊地解释了句。
“我是您的亲卫!我唯一恐惧的就是您身处危险时,我却不在您身边。”邢越尚对这个答案虽有预感,但当真的听到秦云行这么说的时候,还是不可遏制地感到了失落:“还是说,我还不配得到您的信任。”
“不是的,我当然信任你。”秦云行摇摇头。他从不怀疑,如果有一天邢越尚能从皇宫里选择一样东西带走,自己会是他唯一的行李。但他终究不会是他的行李,他的重量,不该jiāo由任何人背负。
“只是有些事,我觉得一个人处理比较好。如果我这么行事让你不舒服了,那我跟你道个歉。”秦云行看向邢越尚的眼底是令人心醉的温柔,正因为他对自己一片赤诚,他才越加不能拖累到他。
“没关系,不管您怎么安排,我都愿意听从,我知道您是为我好。”邢越尚对此当然觉得不舒服,但他总不能强求秦云行如何,只能笑着解释道:“我这次匆匆赶回,并不是因为意识到了自己被支走,所以特地跑回来向您兴师问罪。我只是在星网上看到了一些东西,担心有人正在借假的测评结果闹事,离间您与女皇的感情,特回来提醒您一声而已。”
在邢越尚这双盈满关心与失落的眼睛前,秦云行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那一天姐姐和裴逸争吵的情形,想起了姐姐带着悲愤的指责——
“你们凭什么打着为我好的名号,剥夺我选择的权利你们的心是肉长的,有情有义,为爱牺牲,伟大得不得了。我的心就不是了吗”
那时,在姐姐的愤怒里,是否也包含着对——自己宁可和裴逸较劲这么多年,却不肯明着向她求助一次——的失落与心碎
看着邢越尚此刻的神色,秦云行内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冲动来,哪怕他向来视踽踽独行为理所应当,视倚靠他人为徒增风险,视不给爱自己的人添麻烦为任何chéng rén都应承担的责任,但这一刻,他却只想将自己一直高昂的头颅,挨上另一个肩膀,去放纵那份从不被允许的自私与软弱。
“邢越尚,我给你一个选择权利。”秦云行将所有的理xing权衡统统抛诸脑后,任由自己的冲动主宰了语言系统:“是继续一无所知地任我安排。还是听我给你讲明前情后果,这事儿和你无关,也没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但你却会因此背负上本不属于你的风险和责任。”
“和您测评结果被曝光的事有关是吗”邢越尚的双眼闪闪发亮,他没法不为秦云行这突如其来的信赖而欢欣鼓舞。
“是的。”秦云行用一个略显轻浮的姿势窝进枕头的凹陷中,脸上带着放松的微笑:“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的殿下,您这是明知故问。”邢越尚坐在床边,背脊笔挺,笑容灿烂。
于是,这一夜,被不断强调其泄露风险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