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像是飘在半空中,只能看着婚床上的女孩儿咬着牙噙着泪。
“本来……就是我……”
“你是自愿的?”
那一个一个的字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秦可听不懂的彷佛椎心泣血的疼。
秦可的意识一阵恍惚。
原来当年,那个男人还这样问过她?她那时候大概已经被吓懵了,完全不记得。
而梦里那人仍嘶哑低声:
“早知道,我就不该——”
秦可一怔。
“……小姐?这位小姐??”
耳边声音突然拽人出梦,喧嚣入耳的音乐一瞬间将秦可带了回来。
秦可惊起一身冷汗,蓦地坐起。
但她的意识仍停留在梦里男人那句未完的话上——
不该?
霍重楼说不该什么?
秦可脸色发白,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面前侍者似乎也被她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回神才连忙恭敬地开口:
“小姐,抱歉打扰你了。不过,小霍爷发话,邀请你去那边一坐。”
“……!”
还受梦里霍重楼的余惊,一听见那个姓,秦可就本能地凛身,“小霍爷?谁?”
那侍者一愣,打量了秦可一眼,才确定对方不是装不知道,他有点无奈地说:“霍峻,小霍爷。这hell酒吧就是他名下的,您坐的这钢琴凳也是他的专位。”
“……”
听到“霍峻”两字,秦可这才松了口气。
见女孩儿清纯无辜的模样,侍者心里也难免动了恻隐,又小声补充了句。
“小霍爷最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叫小姐你过去,应该也是为了这钢琴的事情。”
“谢谢。”秦可冲对方轻点头,“劳烦你带我过去。”
听秦可答应得这么痛快,侍者又愣了一下,最后还是转身在前面带路。
“小姐请跟我来。”
跟着侍者走在昏暗的舞场边,秦可慢慢捏紧了指尖。
——
距离19岁只剩下三年时间。
她不想重蹈复辙,只能避开爱她爱得偏执疯狂的霍重楼。
从秦家那里,她会拿回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至于霍峻,今晚替他躲掉厄运,她也算偿还剧组被救的恩情,可以了却前世没能再见第三面的遗憾了……
前面的侍者突然停身,秦可跟着一顿。
她本能抬头,目光正撞台阶上方的环形沙发里,从水晶几座上慢慢踩下长腿薄靴的男生。
霍峻。
“小霍爷,这位小姐请过来了。”
侍者毕恭毕敬地躬身,退到一旁。
秦可和台阶上的男生之间于是再无半点障碍。
捏着酒杯的漂亮指节顿了顿。
几秒后,没骨头似的倚在沙发里的霍峻慢慢直起上身,向前俯压。
挽起袖子的手肘撑上笔直踩地的腿。那张原本似乎满溢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