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ulthomas,鹰国x石油公司总裁,绝大多数的战争财都由他这个鹰国佬霸占了。整个石油联盟,恐怕都难以跟他抗衡。当然,有一个地方你们应该很熟悉,西圣地科市,他是贫民窟出来的孩子,所以抗压能力很强。”
刘坤摸摸下巴,有些明白了:“看来,你们也是准备要动他了。”
顾泉焗则是点点头:“不光是我们,恐怕很多人都已经按耐不住要动手了。paulthomas当然也知道这件事。”
“那他为什么要参加这个赌王比赛呢?”这一点,刘坤无法解释。
“是为了暗中交易。”从楼上,郭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恐怕paulthomas是为了卖出自己手中的那副画。”
“画?”顾泉焗有些不明所以。
顾媛媛介绍道:“爸,这位是内地著名小说家郭城先生,也是郭小勇先生的哥哥。”
顾泉焗“哦”了一声,但是他更感兴趣的是郭城提出来的那个观点。
“其实说一句很不好意思的话,那副画就是一个赝品,paulthomas不过是做了一个从左手放到右手上的游戏,让那副画提高知名度。不过作者却是根本毫不起眼的人。”
“可是那副画可是拍卖了不少价钱啊!鉴定书也是很权威的专家给予的。”
“那您听过‘照猫画虎’吗?”
当一副经过打印出来的水彩纸铺平在案面的时候,郭城按照落款的方式方法用3d打印技术“刻”出来一个章。因为打印之精细实在是难以想象。
郭城则是拿着水彩盘调色,要比原图偏暗一点,因为作品照片大多数是要经过闪光灯曝光拍摄的。
“不是说曝光会对古董造成伤害吗?”顾媛媛问道。
郭城则是笑着摇摇头:“这也是后来才有的说法,过去的人哪会顾及到这些。”
顾泉焗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女儿一眼,顾媛媛发现自己多嘴吐了吐舌头。郭城调出色,开始上色。
刘坤对这些也略有研究,就说道:“他这是为了造假而做的底图打印,也就是说,如果现画出来,颜料不会与纸张相互渗透。这也是最基础的一点。”
郭城没有回应,刘坤明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自己不会构图罢了。被他这么一说,好像自己很有能耐一样。
郭小勇笑而不语,他就想看看这两个人下面怎么继续往下装。看郭城装不可怕,可怕的是两个人在一起装,没了分寸看他怎么收场。
亢连杰对于这种画作还是有感觉的,郭城这么做的原因,在他看来,刘坤只猜对了一半。郭城的涂抹工作完全是记忆过画作本身的痕迹的。为了以防万一,他还又多画了一层,前后不过是两个小时。
亢连杰知道自己是个半吊子,不过他倒是有人能证明。偌大个赌场,有时候也会有人用这种东西来还钱,当然少不了评定价值的专家。他很想见识一下郭城的画在他们看来到底怎么样。
透露了自己造假的拿手好戏,郭城也就不露声色了。不过为了效果更好,便让他们再等一段时间。
顾泉焗是一局之长,不可能在这里一直等,说完自己来的原因后,顾媛媛陪他一起回家。
次日,郭城写完稿子确定了提交,餐桌上的画已经完全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鉴定的师傅们看了,表情都很微妙,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毕竟不知道创作人是谁,说错了打自己的脸。
亢连杰则是问道:“与paulthomas拍卖的那副画,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应该是差不多,但是不知道落款,恐怕……”
郭城看着他们笑而不语,亢连杰也是为此大开眼界。顾媛媛打来电话询问,亢连杰实话实说,顾泉焗在电话那边也是很惊讶。
“看来,某些人还担了一项罪名啊!”
郭城的头上汗津津的:“我这不也有文物造假的嫌疑吗?!”
玩笑自然是玩笑,不可能有人会拿他们怎么样。可想当年有这份伪造的手艺,能够保护多少在解放前进道路的先驱。有手艺就是不一样。
郭城将画放在强光灯下烘烤,纸浆会在强干燥下被迫吸水,就会变旧,如果是古董的话,会在原有价值基础上降一个等级,太新难以服众。
“这也是一门手艺啊!”顾媛媛无不感慨,“大魔术师,这个手法你不应该学学?”
亢连杰疯狂摆手:“不了不了,人家是艺术家,我这没有艺术细胞的人就算了。”
郭城毫不留情的挖苦他:“魔术从某种方面也是艺术的一种。”
“你……,唉!”亢连杰随即以一种无所适从的表情看着他们。
“戏也演的不错。值得鼓励。”顾媛媛也开始落井下石。
郭小勇看着他们,大笑不已。可能只有郭城在,他们这些好友才能放下所肩负着的责任,开开心心的笑一笑。
走出大楼,各奔东西亢连杰和顾媛媛陪着郭城去买了身新西服。现在的年轻人的西服,将郭城的外形勾勒的更加帅气。顾泉焗将他们需要的武器予以批准,为了配合工作,顾泉焗给予了gc很多次帮助,索性亢连杰也并没有让他失望。甚至让曾经羁傲不逊的顾媛媛管的服服帖帖的。
“这句话就印证了你的一个观点,有的人吧!只有一个特定的人能够把她管的服服帖帖的,或者说她跟我在一起,不会撒泼。”
刘坤点头:“行啊,你小子。我们北方人的词汇都用上了。”
喝醉酒的亢连杰有些糊涂了:“什么南方人、北方人的,我们都是华人,地地道道的华人。这马上就二十年了,那个狗屁paulthomas敢惹我们,老子就跟他干。”
“哼哼,你喝多了。喝多了!”刘坤摸着头,“回家吧!”
郭城看着他们,心里有些难受。他们从小就是为了这样的目的活着,担负着安稳世界和社会的责任,没办法说出自己的心声。他觉得,也许他们都不愿意这样吧,也或者,死去的那位更想顾全大局,留下的,被他们称之为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