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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于雨水中进入距离孤儿院最近的房屋,反锁房门,登上二楼。
    关上窗户合上窗帘后,他们拉开一条缝隙观看前方,大橘独自一猫守着后窗。
    雨量越来越大,天水几乎成为一线,透过层层雨幕可以看见整座城市似乎苏醒过来,这里成为各种鱼类的修罗场。
    盛宴叹气:“它们在朝孤儿院靠近,除非有桥,否则我们根本无法接近孤儿院,不想个办法临时造一座桥呢?”
    “轰隆。”远方突发塌陷,声音穿透雨水传递开来。
    盛宴关上窗帘来到大橘守着的那一扇窗,便见远方的大街上有一人正在冒雨行走。
    她一身灰色的运动服被雨水淋得湿透,变成浓重的黑色,她没有穿雨衣,也没有打伞,只手里握着长长的路灯在街道上拖行,路灯的尾端淹没在积水里。
    在她的身后,一座房屋坍塌,两具鳄鱼的尸体被永久的掩埋其中。
    她附近的鳄鱼闻声而动,从四面八方涌来。
    面对发动攻击的鳄鱼,她不闪不退,路灯狠狠迎上鳄嘴,将它砸成骨碎肉裂。
    血液在水中飞快传播,很快她就被血色包围,宛若修罗。
    盛宴蹙眉:“是班长,她为什么只身在这里…”
    御封看见血色顺着街道浸染至深水区,那些原本朝孤儿院爬行的鳄鱼纷纷转道至街道,他来到盛宴身边,透过窗户往外看。
    距离实在太远,他们无法看清乔思安的表情。
    盛宴拍了拍大橘脑袋:“陪我们出去跑一趟吗?”
    大橘甩动尾巴,竟是用爪子推开窗户,略过盛宴和御封直接翻窗而出。
    它的体型庞大,身姿却极为轻巧,足下轻点,三两下避开鳄鱼跃至乔思安附近。
    在乔思安正在砸鳄鱼的时候,它在她的面前强行露了个脸。
    乔思安身上水淋淋的,她抹了把眼下也许是雨的水珠,面无表情道,“是你的主人叫你来的吗?”
    大橘轻轻甩动两下尾巴,隔着鳄鱼的尸体与乔思安对望,气势仍旧是威严的,“喵。”
    乔思安仍旧是冷冰冰的,和从前判若两人,“你的主人需要杀死鳄鱼吗?我可以帮忙,同归于尽不死不休的那种帮忙。”
    她一路灯砸死一条从侧方扑来偷袭的鳄鱼,扯出极为难看地笑容,“带我去吧。”
    鳄鱼越来越多,原本被人类所食的鳄鱼像食人鱼一样大片大片游来。
    大橘随口叼起一条大鱼,踏水冲向乔思安,尾巴一卷一扔,将她送至后背,在危险到来的瞬间曲腿蓄力跳上屋顶。
    足下轻点,几个跳跃回到房间。
    御封用床单被罩给大橘处理身上雨水,盛宴从衣柜里翻找出一套女生的校服递给乔思安,“换身衣服,我们需要尽快离开房间。”
    乔思安却无动于衷,平时咋咋呼呼的她,此刻极为反常地平静问,“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你们难道不想杀死鳄鱼救走同伴吗?”
    盛宴回视她,同样平静地回答,“想,但是我们正在被鳄鱼重围,如果就这么死亡,我们会很遗憾。”
    他一只手搭在乔思安的肩膀上:“节哀,但你不就这么送死,我们必须好好活着,让这些刽子手付出代价。”
    乔思安表情愣愣地,沉默了三四秒,忽地泪水止不住涌出,她背转过身默默流泪,“对不起,是我没有掩饰好,给你们添麻烦了,可是…可是…我真的没办法装的无事发生。”
    她低声抽泣:“我满心欢喜回,看到的却是被撞破的门,屋子里满地鲜血拖痕和鳄鱼被破开的尸体,我在它肚子里看到人类的肢体……呜呜…我的爸爸妈妈一定被…呜呜,我一定要杀死这些鳄鱼给他们报仇!”
    盛宴把衣服放在乔思安颤抖的肩上,“眼见为实,这座城市被鳄鱼和其他鱼类占领,死亡受伤的人类绝对不是小数目,换上衣服,穿上雨衣,我们先上楼应对鳄鱼,之后去你再探查一遍。”
    乔思安抽噎着,她极力压抑自己的哭泣声,嗓音有些哑,“谢谢。”
    大的动作都很快,在附近几套房子里翻出足够的雨衣后,盛宴现场用针线给大橘改造了个凑合用的深蓝色雨衣。
    也许这些变异生物里有拥有智慧的个体,待他们忙活的差不多时,有几只鳄鱼悄悄来到楼下,分别守住了窗户和门。
    它们用人类无法听懂的语言交流着,便见孤儿院四周的深水翻出巨大水花,两条足有三米半长的鳄鱼浮出水面。
    它们拖着庞大的身躯朝住房的正门靠近,坚硬的尾巴用力一甩,反锁的门板碎裂成几块宣布阵亡。
    听到破门声,盛宴连忙推开窗户,“大橘,一次性可以带几个人?”
    大橘并不废话,干净利落的把盛宴和御封拍到背上,脑袋一扭,叼着乔思安跳楼。
    它的身后,二楼的房门被猛力撞破,一条鳄鱼的脑袋伸出,它上前全力一扑,身体穿过房间,直直跃至窗外,但它还是慢大橘一步,只眼睁睁的看着点心在建筑群的屋顶跳跃,消失在雨幕中。
    两条巨鳄重返深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无数条鳄鱼漂浮在水面,将孤儿院包围。
    在盛宴的指挥下,大橘在警局停下。
    这里距离孤儿院比较远,虽然城市里仍旧不缺鳄鱼,但却没有那边那么密集,就连个头也要小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