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前几日一样,赵军中先是无数箭矢,朝着墙头飞去。
然后是投石车上场,接着攻城车开始朝城门移动。
典韦带着五千人,距离城门一里外等着。
城头上,只有稀稀疏疏的箭矢落下,大多守军都是龟缩在墙垛下,也不冒头。
想着过一会,赵军就会撤走了。
每天都是这样,那些冒头的,才容易被射杀。
他们就躲着,只要不露头,基本都不会有事。
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今天和之前几次并不一样。
距离辽东城十里外的赵军营寨,此刻已经空了。
典韦的五千人,距离南门一里。
但是东西两门外,此刻也是各出现一支人马,距离城门也不过就两里。
咚!
攻城车狠狠的撞在城门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声。
“杀!”
典韦率领五千人,开始发起冲锋。
“杀啊!”
五千人黑压压的朝着城墙冲了过去。
虽然在数量上,和前几日没有区别。可是在气势上,已然完不同。
但是躲在墙垛后面的辽东守军,却没有看到。
他们还以为,赵军还是和之前一样,冲到城墙下呐喊一番,然后就会撤走。
不过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一架架云梯已经驾到城墙上。
城下的赵军开始沿着云梯爬了上去。
还有一根根的绳索,被扔到墙头,勾爪紧紧抓住墙垛。
“这是?”
“不好,敌军真的要攻城了。”
本来就没有什么士气,也以为赵军不会真的进攻。
现在发现错了,他们想要反抗,可是有的人,手中竟然没有兵器。
“报,敌军攻城!”
马上有人去向公孙渊禀报。
原本以为和前几日一样,没有在意。
但是现在,他们害怕了。
昨夜公孙恭闹了一场,公孙渊今早却是起的有些晚了。
此刻收到消息的公孙渊,还不觉得是大事。
但是见士卒慌乱,心中有些疑惑,急忙穿上甲胄,匆匆来到城墙上。
而在来的路上,公孙渊又收到了消息,东西两边也有赵军在攻城。
这和前几日都不一样。
前几日赵徽每日攻城,但是却只攻打南门。
可是现在,只有北门没有战事。
公孙渊到达城墙的时候,典韦也已经登上城墙了。
南门!
已经守不住了。
看着典韦在墙头上大杀四方,公孙渊也不敢靠近。
他虽然自认自己的武力也不错,可是又怎么可能是典韦对手。
“主公,东门,西门已经失守了。”
公孙渊才到城墙上,又收到了东西两边的消息。
这些时日,公孙渊主要的兵力,都集中在南门这边。
另外三面城墙,却是有些空虚。
连南门这边的守军,都没有料到,更不要说东西两面了。
而且也没有强力的将领坐镇,轻易就被攻破了。
就算赵徽在东西两面,没有安排投石车和攻城车,可是程远志等将领,也是轻松就登上城墙。
“报,公孙恭打开北门逃走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连串的消息,砸的公孙渊晕头转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现在该怎么办?
随着公孙恭从北门逃走,当时就有很多士卒跟着一起跑了。
辽东城已经守不住了。
公孙渊只是稍微愣神片刻,典韦已经杀到他面前,手中的战戟一挥而下。
眼看公孙渊就要人头落地,典韦却是在最后一刻,改劈会拍,巨大的戟面拍在公孙渊的头上,将公孙渊拍晕过去。
随着公孙渊晕倒,辽东城内剩下的两万士卒,也都投降了。
辽东城北,逃去的公孙恭,被赵徽给堵住了。
都被带回辽东。
公孙家这对叔侄,一个都没得跑。
公孙家的其他人,也都是一个没跑,都被看押起来。
城内的百姓,夹道欢呼。
他们一点都不怕赵徽的大军进城。
虽然赵徽的名声,在辽东来说要弱一点。
但是刘虞在辽东几年,给辽东带来的变化,这些百姓却是实实在在看在眼里。
而且也都知道,赵徽这个州牧,是刘虞让出来的。
如果当时刘虞就死了,或者刘虞离开了幽州。
那么赵徽可能还有一个逼迫刘虞的名声。
但是刘虞后面留在幽州,而且又成了辽东太守。
加上幽州这几年越来越好。
刘虞让幽州,也就成为了美名。
虽然辽东这边,赵徽的影响力要小,可是因为刘虞的原因,还有幽州民报,这边的百姓对赵徽也是很了解。
如今早就对赵徽非常认可。
而且这几日,贾诩的那些流言,不断的出现在这些百姓耳中。
对于公孙家他们也是更加没有好感。
满城百姓,在听闻城门被攻破后,没有人一人惊慌,没有人拿着钱财跑路,反而是来到街道上欢呼,为赵徽高呼,会军士欢呼。
甚至有人拿出酒水,邀请进城的士卒喝上一杯。
只是这些将士,在没有赵徽的命令前,没有人会喝百姓的一碗水。
军纪!
赵徽的军队,每天都在强调的。
那些会违纪的人,早就还在训练的时候,就被踢除出去。
随后贾诩前来禀告,刘虞确实是被公孙晃给弄死的。
这是公孙恭亲口承认。
“主公,公孙恭公孙渊要如何处置?”贾诩道。
不管是公孙恭,还是公孙渊,在被俘虏之后,赵徽都没有去见他们。
赵徽并没有想要收服他们。
“带回蓟城。”赵徽道。
若是两人还有异心,到时候在杀了他们,把尸体安葬在蓟城外,和公孙瓒公孙晃作伴。
赵徽并没有马上返回蓟城。
因为在辽东城破后,高句丽就派出了使者,来向赵徽觐见。
上一次双方骑兵交战,是高句丽第一次和赵徽手中的兵马交手。
一万骑兵,对战赵徽手中的两千骑兵。
结果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就溃败了。
这一战,就足以让高句丽人惶恐不安,不敢和赵徽为敌。
只是高句丽人的贡品却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让赵徽提不起兴趣。
当下只是敲打了一番高句丽的使者。
至于赏赐,那是一分都没有。
高句丽使者在辽东的几日,赵徽也不过就是给他们安排了几顿粗茶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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