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缪寻放松地搂上他的脖子。
薛放察觉到有点不对,“什么意思?”
小野猫不再凶猛,改为亲昵地蹭他,“天亮后我要去参加匹配,就这么去好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缪寻亲亲他嘴角,有些敷衍和心不在焉,仿佛事后给小费,完了还补一句:“很舒服,谢谢你。”
薛放大脑彻底宕机,只留下几个白纸黑字,震耳欲聋的大字:
我想嫖猫,被反嫖了……反嫖了……嫖了……了……
“不是,你拿我当……”
缪寻怜惜地看着他,打字安慰道:“放心,是你先拥有我的,不好吗?你很厉害,让我挺舒服的,下次有机会再说。”
薛放嗓子里艰难挤出一道声音:“下次,是什么时候?”
“下次就是……我高兴的时候,或许是和别人结婚后。”“猫”抚摸着自己锁骨上的虎鲸徽记,俏皮坏笑。
“结婚……”薛放想起自己那些准备,攥紧了手指。
不过反着一想,“猫”不管和谁结婚,都要跑出来跟他偷情,这难道不是爱吗!!
缪寻黏糊糊地和他温存一会,就离开去小仓库找衣服。
薛放一身污浊,抱着自己的腿,坐在“猫”铺的简易床铺上,还是忍不住失落。
他跟着“猫”跑来这里,到底在做什么……
“叮~~”
缪寻终端亮了,是备忘录自动提示信息:今天,要吃蛋糕。
吃蛋糕……薛放想起之前会场里,缪寻吃奶油小蛋糕的样子。
吃蛋糕,唱生日歌,许愿望想要消失……今天,难道真的是——!
他,薛放,被“猫”选做了生日夜唯独一份放纵的礼物。
即使缪寻并不记得他是谁。
偶然中的必然。
薛放一下子释然了,把脸埋进乱七八糟的床单里,偷偷藏起笑。
天亮后,缪寻果然收到了来自组织的信息轰炸。Boss让他回去一趟,交代一下刺伤同事的事。
他换好衣服,不顾向导眼泪巴巴,打发走对方。
缪寻看着大龄向导一瘸一拐,一步三回头的背影,懒洋洋挥挥手,表示再也不见,再撕掉向导临走前硬塞给他的联系方式。
——呆子,骗你的,今天不是我的生日,是我的忌日。
——那个下水道,是我原本的坟墓。你顶多算个祭品。
伤心离开的向导完全不知道昨晚自己太兴奋,精神屏障全开,想什么都被哨兵听到了。
虽然缪寻也忘了,祭品什么的,得未亡人妻子亲手奉上,才能算数。
他叫来飞行器,往组织基地去。
一进前台,五六个哨兵闻到缪寻就皱起鼻子。其中一个觊觎他许久,循着味道跟上来,一脸不怀好意的荡笑:
“领袖去哪鬼混了?搞这么骚,一身味道,害我们鼻子都难受。”
缪寻挑起眉尖,大方掀开领子,露出锁骨徽记。
哨兵瞧着那细腻的皮肤触感,被他身上浓重的信息素混杂味勾得口干舌燥,禁不住就要去摸他肩膀——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臂!!”大厅里高高扬起一道血瀑,揩油哨兵的整条胳膊在极速切割的惯性中飞出去,撞到了墙上的油画,啪嗒,掉下来,摔进花坛里。
本来人来人往的热闹大厅,瞬间陷入死寂。
缪寻无辜地耸耸肩,掏出卡准备刷卡进去。
哨兵被医疗向导团团围住,因为身体素质过硬,居然没晕过去,还在咬牙切齿愤骂他:
“臭婊子!!!骚烂货!!!肮脏贱人!!!”
缪寻慢慢转过身,所有人在接触到那双眼睛时,都不约如同打了个寒颤。
看不顺眼归看不顺眼,但没有人敢质疑“猎豹”的能力。
为什么?问问当年会议室里整齐堆成金字塔的6颗组长头颅就明白了。
缪寻“啧”了声,很轻,听在别人耳朵里,就如同导弹轰炸,实力弱点的哨兵和向导都直接想拔腿逃了。
而且今天的“猎豹”和往日完全不一样。平常的他看起来千疮百孔,今天却好像被修补得完美透亮,宛如钢铁围桶,无懈可击,连头发丝都泛着光泽。
……吸人精血而活着的怪物猫,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
在他们惊恐的视线里,缪寻步调缓慢地走回来,从花坛里捡起那只手,趣味地,把id卡夹在手的指尖,用它刷过闸道,又用它按了电梯按钮——
199层,199层,唔,在这里,戳戳,戳三下,按中了,关门咯。
他用那只手和大厅里的人热情挥手再见,感谢他们夹道欢送。
寂静的大厅里响起了恐惧的哭声,有向导被吓哭了,直接被拉去心理治疗室。
缪寻来到楼上,把手臂丢进大功能碎纸机,门也不敲,直接进到里面。
趴在超大红木桌子上的花豹凶猛站起来,朝他嘶吼,“麦尔斯,安静。”正在撸它的人抬起头。
花豹不甘地躺回去,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敞开肚子,给Boss抚摸。
Boss一边撸着花豹,一边把视线放在“猎豹”身上,第一句不是责问,而是温柔的:
“你去哪了?身上有向导的味道。”
缪寻勾起嘴唇,把领子下的徽记露出来,当面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