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样会让我觉得你还在我的人生里,你还活着。”
他感到莫大的委屈,“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罗德闭上眼睛,半晌后再睁开,眼里有浓稠的情绪,“我是一个充满争议的人,你又暴露过为我违抗一切的特质。我的归来,势必引起恐慌,尤其是现在你刚刚登上王座,更别说万一有一天,我母亲的身份再被人揭发……”
他看着远处神庙上空的圣火,“早在身份被举报的那一天,我就应该离开。你是风险的接受者,有资格说不在乎;但我是施加者,不配说这句话。之前你挽留过我无数次,甚至不惜自残,我都回头了……”
尼禄苦笑一声,明知故问:“那你这次为什么又回头了?”
“因为我爱你,我爱你!你这个该死的家伙!”罗德挣开他,转身背过去,“你为什么在我马上就能下定决心之前找到我,你这个yin险的混蛋!”
尼禄往前一步,双手搭上他颤动的肩膀。
罗德用手背挡住眼睛,语气转而温柔下来:“我太想你了,尼禄……”
“我更想你。”尼禄说。他抵上罗德背后,嗓音低哑地说:“感受到我有多想你了吗……罗德,你感受到了吗,在剧场里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
罗德侧过脸,他贴上去。他们在黑暗的街角里jiāo换一个漫长而火热的吻。
一只巨大的火球bào裂在剧场上空,照亮所在的街角。一阵巨响随即传出,震得地面晃动,窗户玻璃嗡嗡作响。
罗德瞬间回过神,推开已经不大清醒的尼禄,“剧场有动静,我们得过去看看。”
尼禄腻歪地说:“那只是火焰表演……”
“不是。”罗德凝重地说,“这声巨响给我的感觉,和拉丁姆的火灾一样。”
……
剧场里乱成一片。
海战表演的海船一片火光,甲板上的投石器往观众席投shè带火的石头。席位上已经横着不少尸体,皇帝专用的遮阳篷早就倒坍,烧焦一滩。
木板搭成的船身破开很多大孔,孔里面源源不断地跳出全副武装的士兵。
近卫军在高处往下shè箭,shè中几名从船里爬出来的士兵。
罗德和尼禄刚一踏进剧场,一根箭就带着火嗖地chā进脚边的沙地。
奴隶和贵族都在抱头逃命,有的从高层跳下来摔进人工湖。空气里有烧焦的气味,整个剧场象一锅被煮焦的粥。
罗德的视线掠过飞来飞去的火石和箭,看见侧歪在人工湖的船只。几个黑甲的士兵从船身的孔中钻出,象钻在木头里的蛀虫。
他抬手一指,在噪声里抬高声音说:“这里希腊史诗里的战术,木马屠城的计谋。”
尼禄揪过一个正在逃窜的平民,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平民瞅见他袖口上皇宫专用的紫条纹,哆哆嗦嗦地说:“海……海战表演,船肚子里面藏着好多士兵,他们朝观众席丢火石……”
尼禄十分惊诧,松开平民的领口,脸色yin鸷,看向为数不多的还在投石的士兵。
一名皮甲破损的近卫提着剑过来,看见皇帝受伤的下巴时先是惊异一下,再接着单膝下跪,“这些士兵从藏身的船身里出来,第一件事就是用投石器攻击您专用的席位。幸好当时您不在……”
罗德即刻紧绷起来,“有人想谋反。”
“他们注定会失败。我们近卫军的数量远远超过这些谋反的士兵,他们的作战能力也不强,唯一值得忌惮的就只有投石器。”近卫接道。
尼禄望向罗德,“我今晚在剧场布置了不少近卫军,就是为了找你。没想到正巧碰上这件事……”
他指向不远处正对舞台的专用席位,眼光深邃,“要是没有你,罗德,今天晚上我一定会被突然飞来的火石砸死或烧死,临死前或许还为精彩的海战而鼓掌。水是我的祸源,神谕一点没错。”
飞散的火光将罗德的脸照得忽明忽暗。他一脸严肃,“那边有多少士兵?”
“不多,不到两百个。”近卫说,“现在已经被我们杀掉一大半,还活着的只有几十个。”
“不要全部杀死。”罗德正色道,“留下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