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我过。”
在隔壁的餐厅里,奴隶正在将一盘盘菌菇端上餐桌。
厨师采摘各种各样的蘑菇,球状伞状都有。他们将蘑菇翻着花样做成菜品,将猪肉末灌进香菇伞里,用平菇、杏仁和鸡蛋煎成薄饼,还把菇类和nǎi酪放一起煮成浓汤。
为了防止皇帝误食du蘑菇,专门有奴隶试吃这些菜品。
克劳狄乌斯拖着他的女儿走进餐厅。
屋大维娅长期吸食大|麻,已经精神涣散。对于这场相亲xing质的晚宴,她懒得化妆,头发也乱糟糟的,皱巴巴的裙袍还沾有大|麻的残迹。
“注意点!屋大维娅……”克劳狄乌斯挽着她的腰,无奈地提醒道,“你将要面对一个有意愿娶你的青年……”
屋大维娅浑浑噩噩地问:“要娶我的青年……他会送给我玫瑰花吗?”
“当然!”克劳狄乌斯哄道,“所以你要好好表现。”
奴隶们为之侧目,象看戏耍一样暗自嘲笑他们的小主人。
屋大维娅歪倒在沙发上,蠕动几下。刚刚吸完大|麻的她肤色蜡黄、黑眼圈浓重。她眼神空洞,觉得天花板在慢慢坠下来,周围的墙壁象水波一样dàng动。她的耳边出现幻听,脸上挂有怪诞的笑容。
阿格里皮娜梳妆完毕,优雅地踱步到餐厅。
她一眼就瞄到陷入迷乱的屋大维娅,怔了怔,强压下厌恶的神色。
克劳狄乌斯倒满牛nǎi,扶起女儿的后脑,小心翼翼地给她喂下去。
屋大维娅很不领情,打开他的手。她癫笑着,肥厚的嘴唇颤巍巍的。她用她粗短的手指指向父亲的鼻子,嘲弄道:“昆汀……你是死肥猪昆汀……”
克劳狄乌斯慌忙抓住她乱挠的手,不停解释着。
阿格里皮娜一阵恶寒。
“你确定要让我跟她结婚?”尼禄的声音忽然响在她耳边。
“噢……”阿格里皮娜惊一下,一回头就看到脸色青白的尼禄。
尼禄的气色很差,一贯yin郁而病态的气质,袍摆沾有一些泥点和血迹。他的卷发也有些凌乱,赭红的长袍有点褶皱,一副不怎么准备的样子。
他身侧跟着一个家奴,怀里抱着一只华丽的箱子。
阿格里皮娜看到儿子先是惊喜,紧接着强硬的做派瞬间取而代之。
她深深嗅闻两下,疑惑道:“你的身上有腥味……”
尼禄没搭理她的疑问。他指了指张牙舞爪的屋大维娅,凶险地说:“你甚至没有问过我的想法,就要bi我与一个染上du瘾的疯女人结婚!”
“这只是暂时的利用而已。”阿格里皮娜轻描淡写,“等你将来做了皇帝,你完全可以跟她离婚,再去娶一个你喜欢的。”
“我不会结婚的。”尼禄说,“而且是永远都不会。”
“你在胡闹!尼禄!”阿格里皮娜惊诧,“你需要一个能为你生儿育女、织毛纺布的妻子!”
她凑近他小声说:“你需要屋大维娅。只要你娶了她,克劳狄乌斯就会纳你为养子和继承人,你必定是下一任皇帝!这是最保险的办法,你一定要听话……”
尼禄轻嗤,以蔑视的眼神去瞧他的母亲。
“你们已经成了乱|lun的笑话,”他讥讽道,“现在又要拖我下水。”
阿格里皮娜惊诧无比。她一下子睁大眼睛,恼怒地说:“我是你的母亲!尼禄!你不能这么说我!”
尼禄一脸冷漠。他直挺挺地站着,五官深邃而纹丝不动。
忽然,一丝怪异的笑意象提线一样牵起他的嘴角。
“没关系……”他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一会儿你们就会断了这个心思……”
阿格里皮娜的表情渐渐僵化。
晚宴开始,奴隶布置好餐巾布,为主人们擦手倒酒,帮吸du之后懒得一动不动的屋大维娅剔除果核和龙虾皮。今晚的宴会只有四个人,格外冷清。
大|麻的效用褪去。屋大维娅可以分辨人事,却非常情绪化,一会笑一会悲伤。
克劳狄乌斯将撕好的野鸡肉递到女儿嘴边,被她一口咬到手指头。女儿的疯癫样子,和死去的麦瑟琳娜很相像。
他泛起痛苦,妻子与女儿可悲的相似,让他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