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里面有一条鱼在四处乱蹿。
阿格里皮娜倒了一杯羊nǎi,舀小半勺的yào草粉放里面,淡然地说:“我饿了,需要好好吃一顿,没时间跟你这种鼠目寸光的小女人闲聊!”
她喝了一口羊nǎi,扭头就走。
麦瑟琳娜憋红了脸,红指甲在沙发上抓出一道道刮痕。
奴隶往她的酒杯添满葡萄酒,被她泄愤似的踹了一脚。
“给我换个杯子!”她咬牙切齿,“我也要羊nǎi!还要加两勺yào草粉!该死的!”
奴隶惊慌,颤颤巍巍地给她倒好饮料。
麦瑟琳娜拿起杯子,径直朝一旁的侧位走过去。她的儿子昆汀就在那里躺着。
麦瑟琳娜为克劳狄乌斯生下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女儿叫做屋大维娅,儿子叫做昆汀。
昆汀吃得满嘴油腻,餐布和衣袍全部被酱汁弄脏了。
他继承了母亲的红头发,一双灰眼睛就象两滩粘腻的蟾蜍,见到任何食物都会紧紧地吸上去。因为贪吃,他胖得惊人,眼睛陷在晃动的脂肪里,腮帮子里仿佛塞了棉花。只有塌陷的小鼻子,在闻到美食的香气时,才会灵活地动一动。
昆汀刚刚吐完一阵,准备开始下一轮的饕餮盛宴。
他将四根指头chā|到肉酱中,再一齐放入嘴里吮干净。不同于一般贵族使用小锤,他直接用拳头砸开野鸡头,用指头抠出鸡脑放嘴里,连鸡骨缝里的胡椒汁都不忘了tiǎn干净,最后再响亮地咂个嘴。
麦瑟琳娜看着昆汀的吃相,越看越气。
她一把薅起昆汀的头发,不顾周围宾客的眼光,大声骂道:“你这个猪一样的没用的东西!”
昆汀吓得哀嚎一声,头被拽起来的同时还不忘tiǎn一下手指。
“母亲!”他委屈地揉揉头,“我的头皮要被您拽掉了!”
“你长着这么粗的脖子不是为了吞咽鸡脑,”麦瑟琳娜愤愤地说,“而是为了演讲和辩论!”
四周的宾客纷纷看过来,一脸满是嘲笑的表情。
这时,安东尼歪着嘴微笑,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怎么了?我尊贵的皇后?”他将麦瑟琳娜拉到一边,“如果您不想让未来的皇帝在现在成为笑柄,您最好赶快松开他。”
麦瑟琳娜瞪了昆汀一眼,跟着安东尼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
“阿格里皮娜已经在元老院培植起了属于她的势力!”她恨恨地说,“她的儿子就是她最大的武器!她们还有不容置疑的血脉……噢!想到这些我就头疼得睡不着觉!”
安东尼轻松地笑笑:“可她不过是个没落的贵族,您才是权威的中心!”
“那也是个祸患!”麦瑟琳娜咬着嘴唇,激动得剧烈起伏。
“您不用担心。”安东尼圆滑地笑笑,“我手握军权;而我的哥哥是将军,手握比我更重大的军权。克劳狄乌斯足够信任他,甚至让他主持近卫军的庆典;而您,有我们。这是阿格里皮娜没有的。”
麦瑟琳娜没有缓和过来,狠du地说:“我恨不得现在就du死她的儿子,让她在我面前永远别想作威作福!”
“您太心急了……”安东尼凑近她,小声与她耳语,“yào已经加到他每天的洗澡水里,早晚有一天他会成为第二个克劳狄,甚至连嗓子都发不了声音……”
“哼……”麦瑟琳娜yin恻恻地微笑,“我就要看她痛不yu生的样子!最后的赢家一定会是我!”
“荣光永远照耀您,我尊敬的皇后。”安东尼恭敬地对她行礼。
麦瑟琳娜将杯口凑到嘴边。她想象着,将来某一天阿格里皮娜对她低眉顺眼、畏首畏尾的样子,立刻就心情大好。
她仰起脖子,往喉咙里灌了一口羊nǎi。
腥苦味瞬间冲上她的鼻腔,象巨兽之爪一样冲进她的脑子。
“呸!”她恶心得直接吐了出来。
“我记得您是最讨厌羊nǎi的。”安东尼轻笑,“看来您似乎改了口味。”
麦瑟琳娜盯着杯里的羊nǎi,又想到方才阿格里皮娜得意的表情。
她努了努嘴,赌气似的,屏着呼吸将羊nǎi一饮而尽……
第8章 绑头发的艺术
罗德很快就搬进了尼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