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倍?真的不是三倍,是三十倍?”
“我何必要骗你?”看着这位跳脚,沈安侯心情好极了:“我已经让江州送设备和人手来,你看着罢,等老巴他们把府兵正理好了,咱们就正好采收茶籽。”
至于为什么要先正理府兵,知道琨郡如何“军迷一家亲”的孔墨竹并不需要再问。算算时间,可不是差不多?那头沈安侯还在继续给他放大招:“其实茶油这东西虽然赚钱,但到底不是生活必需品,光做这个还不算牢靠。”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孔墨竹:“你可知于国而言,什么才是必须品?”
“粮食,盐铁。”这一点孔墨竹自然是知道的,正是知道,他才忍不住惊心,粮食他们势在必得,不比沈安侯特意提出,所以他这话的意思是——“您想做盐铁生意?”
沈侯爷摇头:“铁矿铜矿哪里是说找到就能找到的。”孔墨竹也知道自己是魔怔了,正要松一口气,就听到沈大老爷说话:“不过盐还是可以搞一搞的,琼州临海,资源丰富,正好可以用晒盐的法子出产海盐。”
孔墨竹一口气梗在喉咙差点儿没背过去。虽然不知道晒盐是个什么法子,可能被沈安侯这么提出来说,显见是十分有用的。却不知道沈侯爷这会儿也在心里头嘀咕呢:盐铁的事儿一直想给楚家做,奈何大表哥就是不接受。这回好了,炼铁的法子让冉越得了去,而晒盐也得送给琼州的边民了。
看孔墨竹有点儿回不过身来,沈大老爷笑眯眯的喝茶等着。装叉叉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啊,不然带着这许多知识来一遭,难道真就为了开酒楼吃火锅吗?
孔墨竹呆了一会儿,慢慢回身,有些哭笑不得的看沈安侯:“您还有什么想法,都一并说了吧。”
沈大老爷也不与他藏着掖着,毕竟今后三年,他们就是最亲密的伙伴和战友了:“你看到岑易那小子没?他是宣州漕帮的掌事之一,这次来帮忙,多少也是看重了我给他画的商机。咱们琼州能种茶树,能出海货,再加上茶油和海盐,以及海里的贝壳珍珠这些,只要处理的好,都能赚大钱。不然你真以为我多大能耐,人家不辞辛劳来白送我银钱物资吗?”
漕帮不仅是生意人,更重要的是货物运输,沈安侯并没有打算将自己的物流渠道全部曝光,只拿岑易往前顶。好在孔墨竹这会儿也不怀疑他,只连连点头:“他想做生意,就要先投入,等各项活计展开了,他还得在当地招工,这么一来,倒是可以让百姓们的生活好过一些。”
“最好的是,他手里也是货物。”沈安侯补充道:“南边的丝绸和麻布,青州的粮食和瓷器,甚至笔墨纸砚,他都有chā一脚,甚至连蜀州的yào材生意他也做的红红火火。咱们就不与他用钱财结算,只以物换物,正好缓解琼州生活物品缺乏的现状。”
孔墨竹到这会儿才明白,沈安侯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到底做了多少准备工作。他叹服的行礼:“我以前也自以为是个聪慧的,可如今想来,不及大人多矣。”
沈安侯自然谦虚几句,心里却想,不是谁都有这样超前的知识,也不是谁都会为了莫名的不安,就到处给自己安chā势力,背地里发展起来的。
无论文学还是庶务,沈家两口子连敲带打,总算把孔墨竹彻底收服了。而少年们早已少了傲气多了几份谦逊,再被头脑风暴席卷了几次,已经再无多余的想法。尤其是jiān商岑易的表现让他们叹为观止,明明是那样庸俗的话题和卑劣的算计,可为什么被他大义凛然的一说,竟然成了利国利民的好事儿,大家只能乖乖配合呢?
沈汀撇了撇嘴:“岑易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见过?和他比起来,咱们捏一块儿都不够看。”
少年们默,其实如果给他们时间细想,他们并不会表现的这么糟糕,毕竟所有事儿,其实在他们上家学时,都已经被灌输过。可知难行易,将想法转变为自己的能力不是那么简单的。看着与他们一边儿大的沈汀,甚至更小两岁还是女儿身的程家幼娘,虽然不是那么周全,却至少跟得上这些“大人”们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