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的规章之后,散客们心里也会多个念想,谁没有点儿好奇心,不想知道自己看好的角斗士能不能夺冠呢?等培养起固定的客户群,角斗场的生意才能越做越稳当。”
“还是你的脑子好,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沉迷数钱无法自拔的苏二郎才有了一点儿小骄傲小自满,立刻就被贾明点醒了。如今才哪儿到哪儿呢,真正精彩有趣的还在后头。
而角斗场一推出,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楚家的蹴鞠场子。许多人看蹴鞠不也就是想看个热血看个激情吗?相比蹴鞠的规则繁琐赛程漫长,角斗这般拳拳到肉的可爽利多了。楚怀却是一点儿不在乎,自己关起门来训练球员,和金台庄打联赛。
等到三月中旬,楚岷带着楚家人离开京城,角斗的玩法也已经蔚然成风。沈安侯私底下找到楚怀挤眉弄眼:“您就不找几个高手也去拼一把?”
高手自然是要找的,而且还不止一个。就像平宁郡的庄子里养的都是民兵,金台庄的球员其实是精兵一般,沈安侯一开始提出角斗场的建议,便是想悄摸训练出一支古代版的狼牙队来。招揽人手严格训练什么的总是容易招人眼,不是私兵就是暗卫,以圣人到处安chā眼线的小心眼儿一经发现肯定讨不了好。还不如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找个靠谱的名目大大方方放在他眼皮子底下。
如今金台庄里可安置了两三百的战士了,平宁郡的“庄户”更是有上千。可外人看着该踢球的踢球,该种地的种地,有谁会起疑心?狼牙队在精不在多,但需要沈安侯亲自cāo练培训,套上“角斗士”的名头是最好的遮掩。
做戏做全套,沈安侯真去看了两回,还让亲卫下了一周的场。只可惜结果不尽人意,连输了好几局,沈大老爷自然是跑去坑舅舅,非让他给自己找几个得用的人,还顺带着要拖楚舅舅下水。
楚怀对沈大老爷自然百依百顺,于是个把月后,平宁郡的楚家就真送了七八十个骁勇善战的年轻人来。沈大老爷得意洋洋的放话:“玩儿方面就没谁能赢过我的,且看我训练他们一段时间,肯定能打遍京中无敌手。”
连宫中圣人都听说了这事儿,还特意派遣林内侍去打探情况,生怕他因此误了栽种棉花。沈大老爷摊手:“若不是为了陛下这指派,我早就出门采风去了,哪里至于和一群小辈儿较劲。”
棉花育苗得在四月中旬之后,沈大老爷一头扎进庄子里训练角斗士去了。不过他也确实是个有能耐的,仅一个月后,夺取冠军的人就变成了他的手下。
他赌瘾不重,参与角斗也只浅尝辄止,赢过便罢,只专心种棉花去了。去岁宫中存留的二十来株白花草共采集了六七百颗种子,沈安侯只将其中三分之二种上,剩下的作为补苗用。
等到角斗场胜出了第一季赛的冠军时,皇庄上的五六百株棉花已经长的葱葱郁郁,能看见不少花蕊了。因沈安侯在部队时学过这个,无论打顶摘心还是浇水施肥都做的得心应手,让庄子上的庄户们看的咋舌不已,完全没想到这是一位养尊处优的侯爷能做到的。
沈侯爷除了种棉花,闲暇之余还一路掉进了钱眼里,满京城的谋划着开铺子。他是府上掌权的大老爷,正三品的郡侯,虽然身上没个实职,可京中无人不知他后头有的是靠山,无论是楚将军还是陛下都纵着他呢,谁还敢暗中给他找麻烦?
便是御史们都懒得多言了,反正除了一条不痛不yǎng的“与民争利”外,他们也拿不到其他什么把柄。京中哪个官员没几个庄子铺子的?说多了就没意思了。
就这么一路绿灯的,沈安侯将府上的白瓷和青花瓷给拿了出来。前几年因产量不稳定,沈家楚家也用个稀罕,并没有将此物普及的想法。可如今都过去三年了,沈大老爷就等着自己散出去的人找出煤矿或是石油好做玻璃呢,瓷器什么的除了家中用的定制产品,其余可以大量生产的统统都甩出来换钱。
他这铺子在东市西市各有一间,其中西市那家就直接打了个招牌“瓷器”,卖些盆碗小件。里头的东西或有瑕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