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暴起,全身都在颤抖。
顾千珏被钟新攥着头发,扯到钢琴边,打开了手机开始录视频,见顾千珏不动,他凶狠地扇了顾千珏一耳光:“弹啊!老子也听听维也纳演奏的水平。”
遭受了这样的暴行,顾千珏哪里还能弹钢琴,她抱着自己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地哭着。
“快弹!”钟新又给了她一巴掌:“不弹老子弄死你。”
顾千珏立刻放下手,颤颤的指尖敲上了钢琴键,弹起了《梦中的婚礼》,因为极度的绝望和恐惧,她错了好几个键。
钟新拿着手机,狞笑着……全方位地开始录视频。
梁修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她。
顾千珏嘴里哆哆嗦嗦,低声地叨叨着什么。
“她再说什么。”
“不知道啊。”
“好像在叫哥。”
“叫什么哥,钟哥不是在这儿么。”
顾千珏最后一个重低音的琴键猛地落下来,钢琴发出一声刺耳的惊叫。
她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喊了声:“哥,救我啊!”
——
顾怀璧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跳到窗台边大喊了声:“顾千珏!”
无人回应。
他跳出窗外,三两步翻进了顾千珏的房间,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她的房间空dàngdàng,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顾怀璧趴在院子里,身体肌肉开始猛烈地膨胀,衣服绷碎,不过几秒的时间,他抖擞着蓬松的鬃毛,嗅着空气中稀薄的一星半点气息,沿着几个小时前顾千珏离开的路径循去。
……
顾千珏哭着弹了三首曲子,钟新录视频也录得不耐烦了,索xing扔了手机,将女孩从钢琴边拎过来,扔在了沙发上,准备要办“正事”了。
就在这时,梁修一口咬在了钟新的腿上,钟新疼得大叫,顾千珏趁此机会挣开他,朝着门口跑去。
之前有男人出去买烟,所以门并没有锁,顾千珏轻而易举地跑了出去,夜深了,走廊并没有多少人,顾千珏踉踉跄跄跑出去,尖声呼救。
几个男人立刻冲了出来,攥着顾千珏的头发,想将她拖回包厢。
就在这时,只听“哗”的一声巨响,窗边的玻璃忽然被撞碎,一头巨兽扑了进来,张开了满是尖锐獠牙的嘴,一口咬住了攥顾千珏头发的那男人的手,猛地一撕,手臂直接从那男人身上扯了下来。
那男人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右臂已经没有了,血肉模糊的那一块开始疯狂飙血。
“啊!!啊啊啊!!!”
“吵吵什么!”钟新骂骂咧咧地从包厢出来,看到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彻底惊呆了。
巨狼环在女孩身边,用蓬松的毛发挡住了她的身子。
看到狼的那一刻,顾千珏急促地呼吸着,想哭,可是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她激动惶恐又不敢相信,艰难地爬到他身边,伸手去抓他……
狼低下头,用额头拱了拱她的脸颊,他的心脏疼得都快要抽搐了。
这个张扬跋扈的小妹,这个喜笑随心的小妹,这个从来不怕他,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追得跌跌撞撞的小妹。
他第一次对她敞开心扉,为她开遍了满山野花,愿将世间最真挚的美好奉送……
顾怀璧有多爱她,只有他自己知道。
顾千珏颤栗地抱住了她哥哥的脖子,终于开始放声大哭――
“哥,你怎么才来啊!”
她嚎啕的哭声将他的心拧成了一团。
狼心疼地tiǎn了tiǎn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泪痕tiǎn舐干净,“嘶”的一声,扯下边上的窗帘,搭在了她的身上。
他回过身,深棕的眼眸里泛出冰冷的杀意。
钟新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这只凶狠的巨兽,使劲儿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是无论他怎么揉眼睛,巨兽都没有消失,反而朝他扑了过来。
钟新终于尖叫了起来,冲着窗户跑过去,爬上窗台。
狼眸子里燃着怒火,朝他猛扑过来,钟新走投无路,只能尖叫着从三楼的阳台跳了下去。
楼下也传来了不小的sāo乱。
狼的嘴角沾染了血迹,嘴皮呲开,尖锐的獠牙足有十厘米长,锋锐如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