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合作,把生意做遍全省。长荣县城才几个人?要是全省各州府都有我们的店面,你说一年能挣多少?”
这话说到袁氏心坎里了,她觉得,要她有这样一门经得起考验的手艺,没准真会想法子做大做强。
何娇杏却说:“程家兴爱钱,我成亲之前无所谓,生了一胎怀了二胎之后也觉得要攒下一些家当,即便如此,我俩却没想过要把摊子铺那么开,生意做得太大天天钱进钱出,bi都bi得你必须去琢磨新点子,要管的人多,要cāo心的事也多,稍有不慎就要亏血本。真走到那一步,人让生意套住,能有几个时候闲在家里?夫妻两人搞不好也只有入夜才能见上,子女能有空管?”
这个话题何娇杏早跟程家兴聊过,也达成共识。
生意还是做,钱也挣,别太bi着自己,一个人只得那么多精力,没可能把方方面面都顾得周全,人生就是由舍得两个字组成的,要舍掉一些,才能得到你要的。
他俩想要的都不是富甲一方,挣钱也是为了让家里过得好,过得舒坦不缺钱花就是追求,像现在这样,说已经达成了也不过分。
说到底,日子跟生意一样,也是经营出来的,外人只看见他俩过得和美,不知道两人私下也有许多磋商,很多问题都是摆台面上讨论过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哪能全凭默契解决?
跟何娇杏聊过之后,袁氏特别感慨,她最大的感慨是:穷人做梦都想挣钱,有钱人却说钱不是那么要紧,真得要有钱才有底气说出这种话来。
又一想,她这两天还亲眼看到大嫂往这头送钱来,说的是这一个冬的分成,瞧着得有几十两。三嫂他们啥事不干光闲在家里就能拿这么多,也难怪她能不把钱当回事。
袁氏自问她尚且达不到这境界,前两年家旺是挣了不小的一笔,要在京城安家,估计花去不少,指着这笔钱过一辈子绝不成,往后还得辛苦努力。
有袁氏陪着,还有她带来的丫鬟搭手帮忙,唐氏赶在年二十九回去了,过了年才渡河过来。过来就给何娇杏带来个bàozhà消息,那年来三合院找她,想从她这儿套方子去发大财的老姑又回来了,打着回娘家的由头,实际是听说东子有了出息,想给他做个媒。
“我没听说她家有年岁相仿的姑娘。”
“亲生的当然没有,她想说给你兄弟的是夫家那头的侄女儿,比东子要小三岁。”
何娇杏挑眉:“早不来,这会儿来说不识趣啊。”
唐氏跟她头挨着头,低声说:“我也是这话,要是早个一年,我真会考虑看看,你想头年这时候我正在为他亲事cāo心。老头子说早个一年她才不会来,那会儿你弟还没挣钱呢。”
“不管怎么说,东子跟肖小姐好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