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去他院子干活,我当她媳fu儿有其他事忙,何氏在干啥你看到没?”
“咋没看到?她站起来跟咱打了声招呼,就坐回屋檐底下去了。我还听见她使唤人呢,一会儿说别忘了喂马,一会儿让程家兴把缸子洗出来把水蓄上,还说灶屋没收拾出来先不开火让男人跟婆婆说去,请那头多做两个人的饭……我说句老实话,咱们村这么多户人家,这么多媳fu儿里头,最懒当数何氏!偏程家兴护得厉害,你骂他可,骂他媳fu儿不行。”
很多事何娇杏未必知道,村里人却听说不少。
前头就有人吐槽过他媳fu儿,说本事是有,也确实惫懒了些,哪有把啥事儿都往男人身上推的?
程家兴说啥?
说他是娶媳fu儿,不是买丫鬟。
还说他媳fu儿凭那手艺就抵得过全村的大娘嫂子,光勤快有啥用呢?骡子还勤快呢。
你再要跟他辩,惹急了他就骂你,问关你啥事?
自家婆娘都没管好干啥盯着别家媳fu儿?
“也是他有钱,有钱嘛!请十个八个人帮忙干活也不痛不yǎng,何氏啥事不干也不碍着。”
这话才真正说到点子上了,村里很多夫妻刚成亲的时候感情也不错的,多几年就不行了,整天吵吵嚷嚷。还不是能耐不行,钱不够使,这就是贫贱夫妻。
她俩是羡慕何娇杏,真说起来,她们日子也不差,只是没那么富裕罢了。
两个嫂子回去之后还被人拉着问了一通。
问程家兴是带着媳fu儿跟闺女回乡来了?还在收拾屋子?是准备长住?那县里的买卖咋说?是不是黄了?
“赶着做事去了,还真没问!”
“是没问,但看他的确是要长住,我俩走的时候他把水缸洗出来了,还说要去买车干柴。”
这么说,程大伯那头几个爷们更好奇,稍晚一些他们实在憋不住,过来了两个找程家兴说话,问他到底是为啥?咋的在这时候回乡来了?要说是赶秋收来也不对啊,他又没种粮食。
程家兴刚兑温水给媳fu儿洗了个澡,看她把一身香汗洗去,回屋困觉去了。他才把洗澡水提去后阳沟倒了,涮了涮桶,正要歇气,就听到外头有人喊。
程家兴赶着出去招呼人:“吼啥吼?我媳fu儿跟闺女屋里歇呢。”
噢,那小声点,话还是要问的:“你县里生意做得好好的,咋突然回来了?还请人帮忙收拾屋子,是要在乡下久待?不赚钱吗?”
“钱谁不喜欢?要忙得过来我也不想关铺子。”
“咋的?老婶回来给你哥带娃你连生意都做不成了?有这么夸张?”
“要只是缺个打下手的还好说,搁哪儿请不来人?主要还是我媳fu儿,我媳fu儿怀了,cāo劳不得。”
这么说堂兄弟两个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