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远,憋半天的刘氏问了一句:“我之前就想说,那会儿弟妹你们忙着做糖,不是开口的时候。”
“嫂子你有话直说吧。”
“那我说了?我想着这买卖挣头大,哪怕咱们做一段时间停了,别人琢磨不透迟早也会早上门来的吧?总有人盯上不死心,老三你跟三弟妹是咋想的?”
咋想的?
忙起来的时候真没特别去想,既然说到这里,何娇杏就地琢磨了下,想着字糖也就是逢年过节或者家里办喜事才会买,平常拿出去卖不好的,这手艺说起来不必留,要真有人能开个实诚价,卖就卖了。
想到这儿,何娇杏朝程家兴看去。
只不过对了个眼神程家兴就大概明白她有主意了:“手艺是杏儿你的,看你怎么想。”
“我想着年后要真有人找上门来,只要出价合适,咱们就把方子卖了,省了麻烦还能赚笔大的……你觉得呢?”
“行啊,只不过要真想卖就得卖给大商号,说出去镇得住人,还能结个善缘。”
夫妻两个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决定了这么大的事,刘氏就在旁边,都惊呆了。
她想着直接卖方子怪可惜的,又一想弟妹也说这个平时不好卖,每年就只能做这一波的话,倒还不如卖掉换笔钱回来,反正她会的也不止这一样两样。
刘枣花真情实感的羡慕了一通,羡慕完想到自家跟着老三也挣了百多两的数,现如今她跟程家富算是乡下地方的有钱人家,不光住上砖瓦房,有田有地还能买头耕牛,手里捏着银钱回头甚至还能送铁牛上学堂去读几年书,日子也算过起来了。
想着这些心里就美,刘枣花乐呵着,忽听何娇杏说:“卖方子的钱拿去是不是能在镇上盘个铺面?盘个前面是商铺后面带院子的,不做买卖的时候把门关了回乡下待着,想做买卖了直接进镇去还省了挑担的事。尤其像伏天里能卖的凉糕凉虾凉皮,那个挑着极不方便,得有个铺子才行。”
程家兴听着乐了,说:“老丈人还说你不是个有大志向的,平素只想安稳过日子。”
“我也是当娘的人了,当娘的不得稍稍挣点家当以后怎么给小冬菇备嫁妆?咱们以后还要生,既然要生,总得对他们负起责任,你说是不是?”
不等程家兴点头,何娇杏又道:“我想着银子放那儿还怕贼惦记着,要真是卖了方子,换回的钱不若拿去置产,有合适的铺面盘下来咱们自己开门做生意可,租出去也可,总是一份家业。就像东子说我娘家那头准备买几亩田,不也是一个意思?”
程家兴说他从前想过的,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提,之前捏的钱也不足以去置办像样的铺面。
到现在,他们条件宽裕很多,钱渐渐多了是要考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