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一本是看图找地下水,主要是浅层地下水。用简单的语言教小学文化的人对照我画的图判断地下水有多深,能不能饮用。这本我拿给宁东之前没有和别人提过。另一本是讲合理利用水资源和水土保持的,是我上课的教案提炼升华版,第一二讲给学校的校长要去了,每次我讲课都有梅省水利厅的一些干部去听。所以,大致内容除了我的学生们,知道的人应该不少。
我离校的时候,校长秘书还有一位沈直老师都问我要过教案,我说寄给平京的出版社了……大表哥,我想起来了,我在第十一讲里吹了一下牛,说根据地质构造可以推测我国不是贫油国,石油储量丰富。这个我没有在上课的时候提过。”
方猛一直默默倾听并且想献上膝盖,听见“石油”俩字差点摔跤,“你是纯粹的吹个牛,还是真的,有科学依据的推测,有!石!油!?”
“有!”李惜文眨巴眼,努力回忆,想起来她的初中高中地理课本和练习册都在,肯定有全国矿产图的。两个位面到清朝往前的历史都是一样的,地下的矿藏肯定不会长腿跑乱,她肯定的说:“肯定有!”
“那就不提你小哥了,只说石油!”方猛左右看看,刚才他俩说话时最近的人都走出几十米,李惜文的声音又不大,他也只是勉强听清楚,离远了肯定听不见。他叹气,“去年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在东北找石油,打了多少眼井,结果专家都说咱们东北的石油没有开采价值。”
李惜文懊恼地捂住脸,觉得这祸事搞不好还是她自己惹出来的。邢兰州寒假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她天天在农村找地下水,也没有机会听广播看报纸,她还以为东北的油田已经找到了呢。她可以跟人家解释她只是顺便为祖国吹个彩虹屁吗?
方猛向司令员汇报情况的时候,司令面无表情,那对单眼皮的小眼睛一直盯着李惜文。
李惜文自认她上辈子是个狼人,但是她从来没有被这种级别的老妖怪正面盯视过,她现在怂的都站不住了。
方猛说完了,司令的面无表情里愣是透出一言难尽的意味,他语重心长的问:“那么李惜文同志,如果让你去找石油,你找得到吗?”
“我不一定能。”李惜文硬着头皮说:“我只是根据地质结构推测哪里可能有含油层,判断大致位置。感觉大油田都会埋很深,两千米可能都算浅,具体的勘探工作还需要专业的人去做。”
司令沉吟良久,说:“去找。”
“我厂里的工作……”李惜文对上司令敏锐的小眼睛,怂了,“需要jiāo代一下。”
那一家四口被热情的卡车司机和围观群众送到医院,还没办理住院手续就被捉住了。
大婶身上搜出一张李惜文的一寸证件照,她一口咬定李惜文是她的小儿媳fu,娶进门不守fu道还偷家里的钱,跑到松北市来当临时工如何如何。
方猛往苦瓜脸的男人裤裆里浇了一杯盐水,那男人痛的不停惨叫,苦瓜脸就什么都招了:一家四口以前都是在大集上干活的,这两年一共拐了二十多个大闺女小媳fu。上个月她婆婆收了人家三百块钱的定金,她们全家每个礼拜天都来市里等李惜文。捆到李惜文就叫送到什么地方去换五百块钱。至于是什么人对方没说,就说谁拿五百块就jiāo给谁。
八百块真是很大一笔钱了,四舍五入也算一个亿呢。
李惜文以为她这样值钱国家肯定舍不得叫她去找油田,她肯定会被送到银行金库保护起来。然而别人都认为拿得出这么大一笔钱的人更重要。
于是在军分区吃了两个窝窝头又给了十分钟时间上厕所之后,她就被捆起来,左边一个黑脸便装兵哥哥客串窦儿敦负责吓唬她要听话,右边一个便装的兵哥哥客串红脸的关云长负责给她洗脑要听话。
李惜文郁闷的想死,又怂的不想死,问这两位:“万一人家就是想弄死我,你们把我送去就是送死啊。我死了算烈士吗?”
关云长说:“不可能,我们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掉一根头发!”
窦儿敦说:“你算不算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