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生产队的人一起走。”
曹月英哼了一声,出门拿起放到院子里的锄头和草帽就走。李大海也跟着曹月英走了,看都没有再看沈掌珠一眼。
沈掌珠追着李大海走到院子里,李惜文就把两个小的拍拍,说,“走吧。再晚一点路上没人遇到狼就麻烦了。以后你们家出门不要带小小孩,也不要落单。”
董新兰的妹妹没好气呛回去:“真有狼吗?你看见过?”
“二妞!谁叫你这样说话的?”董新兰刚把小弟弟抱过去,呵斥,“你连人家说话好歹都分不出来吗?”
小姑娘恨恨看李惜文一眼,跑出去扶住沈掌珠。
“我这个妹妹……对不起。”董新兰替妹妹道歉。
“没事了,这么大年纪都这样。”李惜文没把这个当回事,把糖罐子塞给小男孩抱着,说:“回家赶紧挣工分去吧,不然夏粮分下来不够吃怎么办?”
“就是下地我们家也挣不了多少工分!生产队给我爸爸评六分,给我和二妞只评四分!”董新兰提到工分发自内心的想流眼泪。
“我爸爸什么农活都会也只有七分,我妈也是四分。”李惜文笑了,fu女主任悄悄给她透过底,她爸妈工分多少都是上面给定的,不然不能这么低。董家的工分也这么低,只能说明有人想bi董家干一点出格的事。董心兰回去恐怕是要找哪个领导汇报工作的吧。她带笑说:“干活确实不如人家,你还能怎样?”
“那你呢?你拿几个工分?”董心兰问。
“我?我们几个一直在外面找地下水,村里不给我们算工分,公社安排的工作任务,给我们都算十二分。”李惜文看大家都出了院门,回手就把院门锁起来,“我这次回来不出去了,下地干活肯定也是给我评四分的吧。我们是来改造思想的,就要吃苦在人前,享受在人后呀。”
然后李惜文就开始往外丢她这两个月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人吹的彩虹屁,把自己吹成无脑追求表现好的积极分子,吹得沈掌珠和董新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吹的小姑娘看她象看一坨会走路的狗屎。
夹沟生产队的人来学习怎么在荒滩上打井开荒的先进经验,他们的支书和队长看见李惜文特别客气,因为董家和她一起进队部,队长还问:“小李同志,你和小董同志家是亲戚?”
“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和董新兰同学在一间宿舍住过几天,算是认识吧。”李惜文没给生理学意义上的姑姑和董新兰同学面子,不过她也说不出不中听的话,笑笑说:“王队长你忙,我去浇地去了。”说完她就走了,都没和董新兰一家打招呼。
夹沟生产队的队长对于本生产队这家下放干部家的娇滴滴家属也是很头痛的,但是小李同志可以说走就走,本生产队的人他不能不管,然而看着明显哭过的沈掌珠他也不好说什么。
刚才李惜文带着董家的女娃娃满生产队问过一圈要换小米,现在居然和人家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说就走了,再看干部家属那个娇滴滴哭啼啼的样子,梨树村生产队的人并不觉得是李惜文欺负了人家,反而觉得是李惜文受委屈了,纷纷帮李惜文说话:“这个女同志,你拖儿带女的来我们生产队找小米,就是没有小米换给你,人家曹老师也把家里的糖连罐子都给你了,你还哭哭啼啼的好像我们生产队人欺负你一样,像话吗?”
沈掌珠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话,不过她很识时务,看出来梨树村整个生产队的人都是站李惜文那边的,她就忍住了没有哭。
老百姓的审美和董冬至不同,他们更喜欢xing格干脆泼辣,身体健壮能干活的女同志,看到这种风吹吹就能坏的美人本能的敬而远之。
石三喜本来还想着带夹沟生产队的人去荒滩上转转,叫跟过来这一串的fu女儿童先回去怕不安全,他打算安排两个民兵送一送,现在他都不敢惹这位女同志了,尽快的和夹沟队的队长支书商量明后天一起出人去荒滩找地下水的事情,就说他还有事,请夹沟的人早点回去。
李惜文也没有真去浇地,她直接回家去了。
前几天干活比较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