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不放心那两个小年轻,说:“他们能你有这样高的准确率吗?”
“单独哪一个的准确率都不如我,但是他俩xing格互补,他俩商量着来问题不大。”李惜文的头皮被梳子刮到了,她动了一下,“每次到陌生的地方,人家一看我是女同志都很嫌弃,还有人死活认定沙峪公社的李惜文同志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我觉得我开班上课估计也只有沙峪公社的能认真听讲,我出一本绘图书用处可能大一点吧。”
曹月英叹气,“其实南方北方都有地方重男轻女,只是这边的几个县更严重一点。”
何只是严重一点点,有的生产队家家都差不多,不管有几个儿子都只有一个女儿。不过这种情形比她们李家还要好一点,她nǎinǎi可是一个女儿都没有留。
李惜文不想说让她爸爸不高兴的话,闭着眼睛想休息一会,结果就睡着了。
她是在女人的哭声惊醒的,她睁眼看见一个女人抱着她爸在哭,她妈用力拉也不能把那女人拉开。她还以为自己在做噩梦,立即就爬起来了。
“妈,这是哪里来的妖怪?”李惜说完才意识到她不是在做梦。
曹月英很无奈,李大海很尴尬。
站在门边的董心兰含着两泡眼睛“扑哧”笑出声,说:“惜文,你在哪里都这样活泼?”
“我以为自己做噩梦了。”李惜文再看看那女人,确定是董心兰的妈,就站起来把她生理学意义上的姑姑从她爸爸身上拨开。
“大婶,男女有别啊,你这样那样的当心我去生产队喊人来抓你耍流氓。”李惜文当然不至于去举报,她就是吓人玩,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也很轻松。
“妈,你快别哭了。”董新兰也笑嘻嘻的,“叫表妹……”
“等一下,我不是你表妹!”李惜文一本正经,说她爸爸不可能说得出口的话,“华国刑法规定,遗弃婴儿等于杀人。你不要乱认亲戚,我nǎinǎi年纪大了不禁祸害的。我们下放到这里我nǎinǎi就和我们家划清界限断绝了关系。她老人家不会愿意再和我们家有关系。”
沈掌珠被侄女几句话挤兑的又哭起来。董新兰苦笑,“我们家也下放到隔壁夹沟生产队了。”
“哎哟,思想有问题的人来回串,你是执迷不悟,麻烦你们迷途知返好不好?”李惜文绕开她俩,发现门外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大孩子,八九岁的小男孩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大娃娃,十几岁的女孩子怀里抱着一个可能才满月的小娃娃。
看着这四个孩子,赶人走的话李惜文就不好说出口了,她说:“外面有点晒,你们进来吧,我给你们倒水喝。”
李大海刚才在里间学习,一出来就被沈掌珠揪住了,并不知道外面还有四个孩子。这个姐妹他是没有想过认过,但是当着不懂事的孩子很多话他也说不出来,他也只有说:“那个,惜文同学妈妈,你怎么把孩子都带出来了?我们公社有野狼的你晓不晓得?”
“我们也不是自己过来的,我们生产队的人过来办事,我们跟他们一起走。你们这边荒滩上都在开荒,人也很多,很安全的。”董新兰换了笑脸,喊:“李叔叔好,曹婶婶好。我是李惜文最开始的大学室友,我叫董新兰。”
“你好。”曹月英笑笑,摆出不管李家闲事的态度,出去井边帮女儿洗茶杯去了。
上门就哭的客人是不可能泡茶招待她的,几位全部都是白开水,不过两岁的大娃娃还是有一点优待,李惜文看他瘦的可怜又特别乖,单独给他兑了半杯温水,里面加了一撮白糖。
这小孩喝了一口糖水就扒住茶杯不放,喝光了还喊:“要,要要。”
女孩子怀里的那个小婴儿被吓到了,扭一扭哭起来,声音弱的像小猫叫。
沈掌珠哭着把小的抱过去哄着,一边哄一边眼泪又成串的往下掉。
曹月英最讨厌这种有事不说先哭一场的人。她站起来说:“你有话直接讲,你这样哭,再过一会你们不走,夹沟生产队的人回去你们赶不上,这一群孩子怎么回家?”
沈掌珠抽泣,“李惜珍,李惜珍把她的孩子给我们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