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喜欢。”
皇后失笑,“静儿不能叫美人姐姐,要尊称她为太傅。她啊,是这西梁天下的太傅,你父皇最信任的人。”
齐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仰着脸,脸色激动,“对了母后,美人姐姐说她是老师,她会不会来为静儿启蒙。若是她来教静儿,静儿肯定每天都好好听课。”
“不可以,太傅是你父皇的老师。或者换句话说,她是帝师,只会教导帝王。”皇后耐心指点。
她看着齐静那依旧有些懵懂的眼神,一些心思不由浮了起来。
静儿能得太傅夸奖,她教静儿的东西,是不是该多一些?该难一些?
“静儿想要太傅指点你吗?”皇后问道。
齐静肯定点头,“想。”
“那静儿要好好努力,只有在你诸位兄弟中脱颖而出,静儿才可能得到太傅的指点。”因为那个人站在最高处,只有你走到高处,才能让她好生注意到你。
齐静枕着奏折睡去,迷迷糊糊又梦到了幼年之时。
这个姿势睡得不舒服,御书房外又有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来,齐静便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陛下,有战报呈上。”内侍总管小心推开门,见齐静醒了,便出声禀报道。
齐静眼前一亮,“可是前线捷报?快快给朕呈上来。”
内侍总管不敢耽搁,快步走上前把捷报往前递给齐静。齐静接过,将身前的一众折子扫到旁边,一目十行翻看起捷报来。
捷报上的内容看着长,归纳起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西梁大军又赢得了一场巨大的军事胜利。
说“又”,是因为西梁已经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近十场战役,各类小型战役更是难以计数。
而这么连胜下来的好处,就是边境各小游牧政权或是臣服或是彻底被打散,西梁的版图进一步扩张。
这一次平定边境的活动,衡玉与齐凌筹备了足足十年,一直到国库丰盈、各地恢复元气才打算拉开号角之声。只可惜在这场战争拉响之前,齐凌已经驾崩,没能看到这种种战果。
后来齐静登基,为了安定朝堂,这场战争又再度被推迟,一直到齐静登基第四年,天下彻底太平安定下来,齐静才拉开这场战争的帷幕。
就如他当年所承诺齐凌的一样,他把自己的怀疑猜忌之心按捺下,在衡玉权势最盛的情况下,依旧让她总领这场战争。
然后衡玉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彻底平定边疆。这一次战役之后,全军班师回朝的日子也不远了。
衡玉班师回朝这一日,齐静亲自去城门外迎接衡玉。
他站在城墙上远目眺望,远远就能看见军队裹挟着浓浓沙尘与滔天气势往帝都城门方向赶来。而队伍最前列,身骑一匹白马的衡玉依旧是他年少时所见的那般模样。
齐静不再待在城门观望,而是快步走下城墙去迎接衡玉。
衡玉到了近前,翻身下马,俯下身子对齐静行了一礼,“陛下,臣幸不辱命。”
“太傅用兵如神,实在令朕叹为观止。”齐静亲自去扶衡玉,两人走了一番客套流程,又入宫参加宫宴,又是赐下赏赐,这些流程都是衡玉不陌生的。
大战虽然结束,但一些小战役还没彻底结束,等一切规整好后,已到了齐静登基的第七个年头。
而这个时候,天下因有土豆、玉米等高产作物,农民又掌握了科学种植的方法,天下百姓虽还不能称上户户安康,但已可免受冻馁饥饿之苦。
朝堂上,因为这些年私塾和官方书院的推广,寒门士子中不断涌现优秀人才,通过科举开始在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其中不乏身居高位者。世家的权势被削到极弱,权归帝王。
疆域上,边境平定,西梁的疆域扩大不少,齐静坐拥四海。
……
历经两任帝王,经过将近三十年的治理,这天下终于迎来了一个太平盛世。
而衡玉,终于功成身退。
她入宫向齐静请辞,齐静心中一惊,竟是先自省起来,“太傅,可是朕做了什么错事?”
衡玉摇头,“这天下既然已迎来盛世,一切又都步入正轨,臣在与不在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