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后,裴衡雍点评起刚刚的全玉米宴。
内阁众人纷纷附和。
的确是这样,清甜可口,入口香软,即使众人吃惯了山珍海味,对于玉米这普通的食物也是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御膳房,展现了吃货民族的风采。”衡玉跟着点评。
虽然话让人有些听不懂,但无疑也是好话。
裴衡雍为了不暴露自己没有听懂这件事,点头附和起衡玉的话来,“八弟说得有道理。”
内阁的人虽然有心问一问“吃货民族”是什么,但听到裴衡雍的附和后,都默契地把自己的疑惑压在了心里,跟着裴衡雍附和起来。
衡玉狐疑地扫了众人一眼,对于他三哥还有内阁听懂“吃货民族”这个词一事抱有怀疑。
皇庄那里收获的玉米全都被处理成了种子,然后才送去给户部。
不过这时候已经入了冬,要种东西也是要等到年后了。
十月,帝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太上皇还有太上皇后也从行宫回来了。
衡玉进宫去见两人。
只是初雪,雪势不大,落在地上只有薄薄一层,一些雪花刚掉落到衡玉身上,就全都化成了水,在深褐色的斗篷上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印记。
小福子跟在衡玉身后小心走着,免得自己脚下打滑,手里握着伞却一直没有撑起来。
走了不多时就到了宁寿宫。
宫人远远地早就看到衡玉了,等他走近纷纷行礼,太上皇最信重的内侍刘诺亲自给衡玉推开殿门。
宫殿内烧着炭盆,里外的温差极大,一进入室内就有宫女走上前来帮衡玉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
衡玉穿着一身裁制贴合的棉衣,绕过外殿进入内殿。
等他一踏入内殿看清里面的三人时,眉梢微扬。
太上皇和太上皇后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看到衡玉走进来也不意外,太上皇后冲他招手,“玉儿到母后身边坐着。”
而那个坐在太上皇下首,慈眉善目、身披袈裟的老和尚,也把目光移到衡玉身上。
他原本只是随意一瞥,却好像是在衡玉身上看到了什么东西一样,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把视线移开。
衡玉视线扫过太上皇、太上皇后,最后与这个和尚对视。但只是一瞬,他就自然地把视线移开了,只是在心里对系统说道:“这个和尚不简单。”
“父皇,母后。”衡玉先向两人行礼,然后才在太上皇后身边坐下。
主位的两个位置留给了太上皇和他请来的和尚。衡玉和太上皇后则坐在下首。
“半年未见,玉儿又高了不少,还瘦了些。”太上皇后从衡玉进入殿内开始就一直在打量着衡玉,这时候把她观察到的结论说了出来。
“儿臣现在才十五岁,自然还在长高。也不是瘦了,是结实了。”随口解释了一句,衡玉才把话题引到那位和尚身上,“不知这位法师是哪位高僧?”
太上皇笑了笑,替衡玉介绍,“这是西山寺的惠宣法师,前几日正巧出关,今日朕便邀他进宫聊一聊佛法。”
西山寺乃皇家佛庙,里面不少僧侣都是德高望重之人,而惠宣法师的名气更大。他本是宗室,自身颇有才学,年少时游历四方,后来成婚,与妻子感情笃定,可惜两人膝下一直没有孩子。在他二十五岁那一年妻子怀孕,最后却难产血崩而亡。惠宣法师受此打击最后竟然看破红尘纷扰遁入空门,到如今他已经于佛门潜修有五十余载,佛法高深,深得百姓与贵族的信任。又因为惠宣法师的身份特殊,所以一直是皇室的座上宾。
只可惜他一直居于西山寺潜修,很少有出关的时候,衡玉几次去西山寺都没有见过他,一直到今天才算是见到了这位著名的高僧。
惠宣法师双手合十,向衡玉道了句佛法,“阿弥陀佛,贫僧向晋王殿下请安。”
“惠宣法师。”衡玉回了他一礼。
“不知为何,初看殿下第一眼,贫僧就觉得殿下与我有缘。”惠宣法师竟然把话题转移到了衡玉身上。
衡玉勾唇笑起来,“法师莫不是在说我与佛法有缘?”
惠宣法师摇了摇头,神色悲悯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