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打了招呼。
“玉儿,彦平,吃晚饭没有。”陈婶推着她卖绿豆粥的车子回来了,看到两姐弟坐在那里,和他们打了招呼。
“一会儿吃,婶你回来啦。”衡玉笑意盈盈和陈婶打招呼。
今天天气没之前闷热,绿豆粥也没前几天好卖,这时候倒是剩了一小半绿豆粥,陈婶便招呼他们两姐弟去拿两个碗出来,一人给倒了大半碗,“你们先喝着,婶回家了。”
等陈婶走了,两姐弟才继续拆信。
信里面放了四百块钱,想来应该是两个短篇故事一个一百和长篇的两百。
两人就坐在檐下,衡玉没有把钱抽出来,仍然把钱放在信封里,只是把信抽了出来读信。
“林衡玉先生”,信的最开头就是这样的称呼。
她一目十行扫过去,最后提炼出了这写了满满两张纸的信的中心思想——
一,她和林彦平的短篇故事过审了,长篇小说也被约稿了,那两百块钱是长篇小说的定金。二,省出版社的陈主编仰慕她的才华,冒昧写信过来,想和她jiāo流jiāo流,以文会友。三,问她有没有兴趣写其他类型的小说,他们出版社可以与她约稿。
衡玉认真想了想,这时候投稿还比较随意,不需要写明自己的年龄,除非后续与出版社签订合约,不然并不需要透露这些内容。
她摸着下巴,果断决定jiāo了陈主编这么一位笔友!
别的不说,陈主编是省城人,身为主编又有人脉,日后她和林彦平肯定要搬出小镇到省城住,有这么个熟人帮忙也挺好的。
只不过陈主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把她当成平辈来看待,不知道陈主编知道她的年纪之后有何感想。
林彦平没有看她的信,等她琢磨完之后才出声问她,“信上说了什么?”
“夸你姐姐我写得好。”衡玉将手里的信封卷起来,手一撑地站起来,拍了拍手回房间给陈主编回信了。
写信的时候衡玉就透露了她的一些情况,比如她年纪不大,林彦平其实是她弟弟。
她在落笔的时候有刻意弄乱自己的字迹,让这一手字迹不显得太过出众。在那么多世界里磨砺,别的不说,她这一手字完全不输一些有名的书法家。
写故事出众文笔老练还能说她天赋异禀,字迹却是糊弄不过去的。毕竟一手好字要练出来是需要付出心力以及很多时间的。
衡玉写好信后先是把这封寄给陈主编的信寄走了,寄给出版社的倒是不急。
这一天陈主编来到省出版社,门口的大爷把他叫住,“陈主编,有你的信。”
省出版社经常要接收来自各个地方的信,信差来得就勤,所以陈主编填的私人信件的地址都是省出版社。
陈主编朋友挺多,一时间也猜不到是哪个朋友给他的信。他和门卫道了谢,取了信就看到信封上写着笔锋凌厉的三个大字——林衡玉。
如果不是知道林先生的xing别,陈主编倒是要因为这三个字而模糊了她的xing别。
这一手纸太过淋漓大气了。
等陈主编拆看信一看,顿时老脸一红。
他还以为这位林先生年纪和他差不多,现在看来估计年纪还轻,可能和他那读高中的女儿差不多大吧。
还好写信的时候他出于礼貌没有问那位林彦平是不是林先生的儿子,不然丢脸就丢到家了。
知道衡玉年纪不大后,陈主编原本升起的惺惺相惜之情倒是少了些,那些惺惺相惜的想法顿时变成了爱才之心。
这么年轻就文笔如此老练,若是好好磨砺一番以后文坛肯定会得一名大将啊。
等陈主编回到家后,把衡玉的事情和妻子还有女儿一提,两人立马都起了兴致。
陈主编的妻子怀着和他一样的情绪,他的女儿倒是想要了解一番这位受到她父亲推崇的女生是怎么样的人。
她可是深深知道她爸的脾气啊,也知道要想得到她爸的认可有多难,没想到这个可能和她同龄的女生竟然做到了。
衡玉jiāo稿极快,一个月后,她去邮局寄了那本长篇小说的所有后续给出版社,回来的时候还拿到了陈主编一家三口给她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