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事,镇国公今日出府去了……”旭一一板一眼把自己的打探到的都一一说出来。
谢彦斐一直把这些都听完了,像是太闲一般,装作一概不知:“咦,表姑娘?什么表姑娘?本王之前去镇国公府住过,怎么不知道还有位表姑娘?”
旭一道:“听说府中来了位在外当值的大人,这位大人是前镇国公夫人的胞弟,算起来他的嫡女正是府中公子姑娘的表亲。”
“这样啊。”谢彦斐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故意凑近了,“长得如何?旭一你可看到了?”
若是裴世子做出这种表情也许是风流倜傥赏心悦目,可等旭一瞧着自家主子这样挤着眯缝成一条线的眼外加这激动狰狞的五官,莫名有种色眯眯的感觉,他沉默片许,才尽职尽责:“……还好。”
“还好是多少?算了算了,瞧你这样也不敢多盯着人家小姑娘瞧两眼,本王最近也无聊,干脆出去逛逛好了。”谢彦斐精神抖擞站起身,催促旭一去准备衣袍,还专门让他找出来自己最喜欢的那套大红袍外加绿腰带。
谢彦斐虽然想让这位施姑娘觉得自己是她的有缘人却不想让这位施姑娘继而觉得自己是良配,所以,即使他出手帮了这位施姑娘也顶多让这位施姑娘心生好感觉得自己是个好人,除此之外什么心思都没有。
毕竟,虽然一个身份尊贵但是丑绝人寰的王爷……下不去嘴啊。
旭一则是嘴角抽了抽:王爷,就算是你惦记上人家小姑娘,就你这审美,人姑娘也绝不会看你第二眼。
旭一当属下的却也不敢说别的,硬着头皮找出了那件辣眼睛的衣袍,垂着头看也不看递给了谢彦斐。
谢彦斐望着那件衣袍自己看了第一眼也不想看第二眼,他几乎能想象到他穿上之后早场的杀伤力,他默默接过来,面上一脸欣喜内心一脸生无可恋让旭一出去,他换好之后,往腰间别了一个折扇,晃晃悠悠就去偶遇了。
这次过去除了瞧瞧目前的情况,之外也是在这位施姑娘面前露露脸,让她心里先起疑一下,等武府过寿的时候他再代替救一把,到时候必然会坚信不疑之前的卦象,觉得他就是她的有缘人,能救她命的那个人。
谢彦斐坐在马车里一路晃悠,前方旭一打探到她们从胭脂铺出来这会儿在珍宝斋之后,谢彦斐才过去,毕竟他一个男的要偶遇也不能是胭脂铺这种地方,不过珍宝斋就不一样了。
而同一时刻珍宝斋内,施姑娘这次是跟着镇国公府的三位姑娘出来的,嫡出的五姑娘裴思蔓,以及庶出的三姑娘裴思俞,四姑娘裴思淑。
她与这三位姑娘都不熟,可她要在京中选一位夫婿,就不能一直待在府里,她初来乍到,她娘这次病了没跟着来京城,她原本能跟着府里的国公夫人,可谁知道……这国公夫人为了世子之位竟然会这般心狠,她爹气坏了,差点没有扭头就走,被镇国公好生劝住了。
可她心里怕,她怕这位继室万一对她也下狠手怎么办?尤其是之前在寺外那位高人给她算得那一卦让她一直心神不宁,这几日怎么都睡不着,总想着那句绝命在廿日。
尤其是后来听到爹提及姑母的忌日就在五月二十,二十那不就是廿日吗?
随着日子一天天接近,她心里更加不安,加上那天又是忌日,她心里的惶恐几乎达到鼎盛,若是她娘这次跟着,她还能跟娘说说,可如今只有爹一个,可爹压根不可能会信这个,加上那是姑母的忌日,她若是提到这种是是而非神神叨叨的胡话,怕是会让爹不高兴。
只有她身边自小跟着的丫鬟知道,被她说好不许说出去,她们关系好她是相信的,可、可她无人可说心里的恐慌也越来越怕。
尤其是这位夫人竟然对她频频示好,她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只能避着走。可她能避开那位夫人,却避不开府里的姑娘们,加上她要参加宴会只能跟她们jiāo好带着她一起多见见人。
这次她们出来就是来买明天参加一场宴会所需的,她没来过京城,带来的一些首饰发簪等物虽然在州府还好,可在京城就一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