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她说出口,“奚姑娘,你来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你主动相jiāo还是她们先过来的?当时是谁邀请你一同来坐的?还有为何当时是你递过去的帕子?”
奚菡这会儿也冷静下来,垂着眼:“当时岳大姑娘手抖洒了衣服,又没带换洗的,去摸帕子的时候发现不知何时掉了,当时她急得不行,当时看她挺急的,也没人给她递,臣女就先入为主以为都没带,我刚好有一个,就递了过去。之后因为沾了污渍,岳大姑娘不好还给臣女,就说改日洗干净了再给臣女。至于怎么认识的,当时臣女与母亲独自走在路上,刚好的遇到两人过来,听岳大姑娘说她们嫡母病了,只能她们过来了,因为没有女眷作陪,所以想跟我们一起。这一点臣女的母亲可以作证。至于坐在一起,也是岳二姑娘提议的。”
她说完岳二姑娘立刻说:“你胡说!你……”
葛文沣却皱眉,他觉得这案子太简单了,简单的仿佛……像是儿戏一般,可偏偏要是没有五皇子那位岳大姑娘差点连命都没了。
“岳二姑娘,你还是从实招来吧,当时本官看过了,你姐姐衣服有一块地方虽然擦干了却留了浅印子,却是在左手边的位置,当时你应该是坐在你姐姐右边吧,当时你姐姐右手端着酒水,若是左边的奚姑娘去撞那就应该偏右。”他说完这一点,得到其他人证实,当时的确是这么坐的,葛文沣继续道:“酒杯里有du,刚才太医确诊du的时候已经看过了,可后来却又在衣袖里发现了这么多的du粉,太医不明就里,先入为主觉得可能是手帕里的du掉在了酒杯里,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可这么多的du粉,如果岳大姑娘拿出帕子擦拭的时候不小心吸入du粉,你觉得她手上身上不会沾到吗?可刚刚本官在杜姑娘救人的时候看过,她两只手上都干干净净的。而当时事发之后,只有你和员外郎大人靠近过,你怎么说?”
这位岳二姑娘垂着眼,“我没有,她是我姐姐,我怎么可能……”她颠三倒四地说着,可故意抬起头让人看到她眼底的慌张与不安等情绪,更像是心虚。
葛文沣总觉得不太对劲,“你还是从实招来,这du粉虽然duxing不强却也难得,需要配置,本官只需要让人去查yào房购买这些yào草的人,你觉得你躲得过去吗?”
这岳二姑娘到了这,突然大哭一声,趴在地上,竟像是认了。
葛文沣皱着眉觉得不妥,是因为这事太简单了,就像是儿戏一般,而不远处的谢彦斐抿着唇脸色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他刚才一直在看,也如葛文沣一般知道事情太简单,漏洞太多,仿佛故意只是一开始引着人去认为奚菡杀人,最后再替奚菡洗脱嫌疑,由别人再认罪,奚菡除了中途当了一回受害人之外,并没有任何影响。
谢彦斐脑海里闪过之前奚文骥的异样,他想到某种可能,脸色难看下来:奚文骥为了自己的官运还真是舍得动手啊,只是没想到……这个员外郎也是他们的人。
谢彦斐看向那个听到岳二姑娘承认崩溃的员外郎岳光耀,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果然,随着岳二姑娘认罪并说明原因,理由很简单,因为嫉妒,她之前在牡丹宴上看到六皇子与奚菡私下里见面了,她也欢喜六皇子,她嫉妒奚菡,所以不惜du害了自己的庶姐来陷害奚菡。
这理由太过疯狂,可证据在那里,岳二姑娘自己也承认了,几乎是立刻被带走了。
谢彦斐面无表情看了不远处的奚文骥一眼,想到之前奚文骥在石黎示好时候脸色的微变,将事情从头至尾疏离一遍,明白这件事到底为何不对劲了。
从一开始奚文骥就没打算真的让奚菡背黑锅,之所以这么迂回的让奚菡当了一把“凶手”,不过是想告诉众人奚菡与六皇子有牵扯,奚菡是因为六皇子的原因才被这个岳秋嫉妒上不惜下手陷害她。
所以进而也就是传达出一个意思:奚菡再次因为六皇子差点受到了伤害,差点被陷害丢了xing命。
旁人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发生在诚王府的事是瞒不住的,继后自然也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