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心就这么被你给骗了,本王……本王要去找父皇!”
镇国公气得浑身打摆子:这混账胡说什么?什么叫他骗了他?弄得跟他玩弄了他的感情似的。
“老夫并不知这件事,王爷休要胡言!”
“那你刚刚什么反应?不是在想着怎么替这杜嬷嬷隐瞒?你要是不知情,你为什么要隐瞒?”谢彦斐咄咄bi人,把得理不饶人发挥到极致。
镇国公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被谢彦斐这么一闹,他也想起来这会儿还有这个煞星,要是这次他应了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同僚给个面子不会深究,可面前这位可跟个横冲直撞的小牛犊绝对不会罢休。
这牛犊子,简直可恨。
可再可恨,这也是王爷,就算再没有实权,那也是皇子,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王爷,老夫只是被气到了,毕竟这种事老夫也没脸。可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就要找到一个真相,老夫若是真的知晓,怎么会让这小fu人来平白污蔑老夫……在外养外室还抛弃他们孤儿寡母?”
众人对视一眼,倒是没怀疑过镇国公同流合污,毕竟,太丢人太没脸了,简直两败俱伤没一丁点儿好处。
谢彦斐装作也冷静下来,嘀咕:“那你这是要包庇?这事可是在你府上发生的,还跟你府上有牵扯,要是不给本王一个真相,本王……可不依。”
镇国公虎眸怒瞪,咬牙:“王爷放心!老夫定会给你一个jiāo代!可这件事还是需要仔细询问的好,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可若是有什么误会,或者刁奴私下里瞒着作恶,虽然我们当主人的有错,却也不该接下这个大帽子。”
镇国公虽然这话说得底气十足正义感bào棚,可他话里的威胁意味却明显。
杜嬷嬷跪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自然听到了镇国公话里的深意。
这事情不是没有转机,只要杜嬷嬷承认她是这个“刁奴”,私下里瞒着“武氏”作恶,杜嬷嬷把事情揽下来,虽然也丢人,可到底不是主人家出手,至少好看一点,只要处置了“刁奴”,名声是维护住了。
谢彦斐笑眯眯瞅着他威胁,耸耸肩:“那本王就等着镇国公给本王一个jiāo代。”
镇国公狐疑看他一眼,五皇子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可随即想想直接好歹是镇国公,五皇子也许没他想的这么过分也说不定,还知道给他留点面子。
他松了口气,看向葛文沣:“葛大人,这件事还希望你继续查清楚,老夫也想知道,这杜嬷嬷怎么会跟这些人牵扯到一块。”
他说完转身的时候看了武氏一眼,武氏从镇国公开口就明白他的意思,松了口气,也是,杜嬷嬷是她的人,她以及她家人的卖身契可还在她手里,她不敢将她拱出来吧?刚刚老爷的威胁很明显,相信杜嬷嬷也能听懂,只要她今日认下这件事,她会让人照顾好她的家人的。
想到这,武氏放心地朝镇国公点点头。
镇国公脸色这才好了些,他对武氏管治下人的手段还是很信任的,这才重新回到主位上,像是很坦然让人尽管查,他清清白白的。
谢彦斐也回到位置上,瞧见这一幕嘴角扯了扯,武氏的心思他猜个七七八八,武氏的确手里握着杜嬷嬷以及她家人的卖身契,可前提也只是握着。
这镇国公府家大业大,早些年镇国公领着裴大公子在外,常年不在府里,武氏独大,自然她身边的嬷嬷水涨船高。这杜嬷嬷又是武氏独子裴四公子裴泽的nǎi嬷嬷,自然更是被人高看一等。
这人心啊,久了自然也会生出一些别的,最不会满足。
所以这杜嬷嬷这些年私下里瞒着武氏还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尤其是后来手里有了银钱有了底气,更加不想给人当奴才,可她一家人的卖身契都在武氏手里,那些东西又不能挂在他们名下,所以她十来年前看出机遇就开始偷偷做准备让自己的儿子娶了一个平妻,没弄文书,生了个儿子,也就是杜嬷嬷的小孙子,这些都挂在这妻儿名下。
这些年可攒下不少。
谢彦斐告诉裴世子血玉以及孟娘还有武氏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