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挣扎导致与害她的人纠缠,最后拽住凶手却不敌被掰断手指推进湖中溺死。
这些葛文沣都清楚,可重点是……没有证据。
他昨晚就找衙役盘查过府里的下人,妙灵遇害时这些人都在干嘛,不仅如此,他为了验证自己的推论,还让人检查了府里下人每个人的手臂,并无任何抓痕。
如此一来,妙灵死的时候,无人出现过,手臂上也没抓痕,这压根就找不到有可能犯事的嫌疑人。
葛文沣自己都觉得这宣平侯府太过邪门,难道这妙灵还真的能自己犯了事之后不小心吓到落了水自己弄死的自己?
谢彦斐瞧着葛文沣这脸色,乐了:“葛大人啊,这一件案子可能没嫌疑人,两件都没嫌疑人,还都出在宣平侯府,这说明什么?”
葛文沣没头绪,竟然还真顺着问下去:“说明什么?”
谢彦斐:“说明……有人撒谎啊。”
葛文沣幽幽看他一眼,他能不知道有人撒谎?问题是,没证据!没证据!
他难道要随便抓着一个人说,你是不是撒谎了?
偏偏这些人都有人证,能证明当时他们不在场。
他难道还能严刑拷打不成?到时候别说他,传出去,就算找到了,也会被说成屈打成招。
葛文沣凉凉瞧了眼谢彦斐,眼底闪过什么,既然五皇子这么能耐,他有本事找出来啊?于是,葛文沣赌气道:“王爷,不知你从头看到尾有何高见?本官洗耳恭听。”
谢彦斐慢悠悠开口:“高见没有,低见倒是有一个。既然不能证明谁在说谎,那就重新一个个问吧。”
葛文沣额头有青筋跳动:一个个问?王爷说得倒是容易,这得重新废多少工夫?指不定还跟如今这结果一样。
皇上可只给了他十天!
谢彦斐却不等葛文沣回答,将头转向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的宣平侯,事情发生在他府上,一日没查出凶手,他宣平侯就难辞其咎:“侯爷啊,不是本王故意针对你府上。本王被下yào出在你这,郑尚书死在你这,既然郑尚书的案子没有眉目,那就先解决本王这案子吧。本王也累啊,你放心,解决了本王的,本王就不跟着来了。”
宣平侯眼睛一亮,要是能送走这瘟神,怎么着都行啊。
不过想到他那四姑娘,心下也闪过不安,总觉得这妙灵的死不对劲,他还真有点怀疑是不是骊儿做的。
随即一想,如今妙灵死了,五皇子能查到什么?就让他怎么了?不过却也不能就这么乱来,传出去他还要不要面子?
“虽然王爷这么说了,可到底葛大人都查过一遍。可王爷既然开了口,也不能不给王爷这个面子,那就再让王爷查一次,却仅此一次,若是王爷查不到,那……王爷被下yào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怎么样?”宣平侯一脸精光开口。
若是重新折腾几个时辰能送走五皇子,他不介意再费点功夫。
宣平侯原本以为五皇子肯定不答应。
谁知,谢彦斐就等他这句:“行啊,不过前提是,本王想查谁就查谁,侯爷可不能反悔啊。”
宣平侯瞧着院子里的一群人,他能反悔什么?求之不得!“自然,本侯说一不二。”
谢彦斐咧嘴笑笑:“哦,那就劳烦侯爷让管家去请贵府的魏姨娘以及她院子里上到管事嬷嬷下到扫地丫鬟都过来一趟吧。”
宣平侯:“???”他猛地抬头看过去,不是只问下人吗?
谢彦斐无辜朝他眨眨眼:“再没有确定凶手之前,任何人都可能是。还是说,侯爷……反悔了?咦,刚刚谁说过,‘本侯说一不二’?”
宣平侯一股气闷在胸口,可大话说出来,他只能硬着头皮问:“可之前后宅的不是问过了?”
谢彦斐:“是问过了,这不是再重新问、一、遍、么?”
问一遍,这个一遍……可不单单只是在场的下人,可包括府里的主子。
宣平侯觉得五皇子就是故意的,一开口就点了魏姨娘,那是骊儿的生母!可话他自己应下的,宣平侯只能一挥手:“去,告知魏姨娘一声,带人过来。”
管家应声前去。
半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