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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搞事第一步
    何护卫看着胡审,他不傻,胡审现在什么都依他,看起来很爽,其实不然。
    他还是能明白胡审那些小九九的,不就是什么都跟在他身后,一但出事,往他身上一推,胡审什么事都没有。
    这也是自己犹豫这么久的原因,他真的不想,让胡审那么轻松的跟在他后面。
    他想动范家,却也不想看着城主府做大。
    可看衙门目前这气势,别范家还没动了,城主府就先做大了。
    所有,他不能再等了!
    三天了,没有史眠任何消息,若是单纯被绑架了还好,可若是被发现是假冒的,就麻烦了。
    这是何护卫着急的主要原因,单纯绑架肯定是图些什么,那肯定会派人来找何护卫谈判。
    可一直没人来,那就不是单纯绑架了。
    不过到现在都没出现说史眠是假冒的消息,那也说明史眠还没被拆穿,或者说,史眠还没说出来。
    “想不到,这家伙比想象的有骨气。”何护卫心想。
    人,一但认定了一个方向,就会往那个方向更深层次的思考。
    在何护卫的想象中,史眠已经被酷刑折磨三天了!
    所有他必须得有些反应了,要弄出些动静来,给绑架史眠的家伙看看,好让绑匪下手时有些顾虑。
    胡审派出去的暗探很快就回来了,胡审低头听完暗探的汇报,果然,没一点有用的消息。
    听完汇报,胡审挥挥手,示意暗探下去,只不过在看向暗探时,多使了个眼色。
    何护卫要搞事情了,他也得加强史眠房间周围的防范了,可不能在现在出纰漏。
    不过胡审也只是习惯性防备而已,史眠在府上这三天,乖得出乎他的意料。
    三天了,一步没出过房间,还一句怨言都没听到。
    光这一点,就让胡审对史眠刮目相看了。
    能忍大枯燥而无怨言者,能人也!
    史眠却不这么想,他盘坐在一块虎皮地毯上,看着前方躺在地上,不断“啊~啊~啊~”鬼叫着的胡闹。
    三天了,没有任何玩的三天了,他心中何止是有怨言,他甚至把胡审家人都给问候了一遍。
    只不过,迫于胡闹就在面前的原因,他表面上是波澜不惊,从容淡定。
    史眠怎么也想不到,胡闹竟然要和他同住一屋,倒不是同一张床,可这同屋而住,也很烦人啊。
    不过,很快史眠就想通了,胡闹这是在监视他!
    既然都被贴身监视了,史眠不得不表现得乖巧一些。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因为,他打不过胡闹!
    接着,史眠就想起了在被包围时,自己连红白剑都拔不出来的尴尬模样。
    后来细想,史眠感觉在拔剑的时候,有一道力量在引导他注入内力,可自己内力太少,根本不够。
    再加上被困在房间里,实在无聊。最后史眠决定,勤练内力!
    其实他也想练练剑法,可胡闹一直在,他可不能暴露自己练的是初级剑法增强版的军队剑法。
    毕竟,他好歹也是个世家公子,而且看情况还不是普通世家,高级剑法肯定是不缺的,哪还会练初级的啊。
    于是最后,史眠除了吃饭睡觉外,基本都是在盘坐练内力。
    无形中,倒还给了胡审一个能成大器的印象。
    史眠迫于无奈乖巧下来,可胡闹就难以忍受了。
    他常被关禁闭,可那也就是他父亲做做样子罢了,再加上以前都是府上的下人丫鬟什么的,他真要偷溜出去,也没人敢拦。
    可现在不同了,除了府上的下人丫鬟外,还有暗探在门外盯着,他有几次难以忍受准备偷溜出去时,都被暗探发现拦了回来!
    但胡闹的性子,还真不是那种坐的住的人。
    于是在屋外,不时就能听到胡闹敲门,砸桌,大叫的声音,甚至不是还会从门窗的缝隙处飞出一颗爆破珠。
    胡闹这般,倒也不是想引起什么注意,他只是在无聊的禁闭中,找点事做罢了。
    就像,他扔出去的爆破珠,从未引爆过一般。
    倒是府上的其他人,被胡闹这一闹,真就以为只是胡闹被关禁闭了而已。
    再加上何护卫满城大张旗鼓的找绑匪,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还真没人有空来看看胡闹。
    于是,在这般或有意,或无意的情况下,史眠在城主府的消息,是一点都没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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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护卫听完了助手传来的消息,一切如常。
    他看向对面的胡审,胡审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消息。
    何护卫猜到了这个结果,还是不可避免的皱起了眉。
    胡审看着皱眉的何护卫,想了想,说道:“范家那边是没什么消息。”
    何护卫看向胡审,等着听他接下来的话。
    “不过,有一个案子的嫌疑人,刚进城。”胡审说着,眼神敏锐的直视何护卫。
    何护卫看着胡审,懂了!!!
    胡审知道何护卫懂了,也收回目光,低头浅笑。竟然何护卫要搞事,那他就给何护卫一个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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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府。
    范子人正坐在院中,逗耍着笼子中的鸟。
    他从史眠失踪的当天就如此,他在警惕着,他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与这笼中的鸟,差不多。
    突然,一名下人脚步匆忙的跑了过来。
    “范叔,何事如此匆忙。”范子人笑着问道。
    这名下人,是范家的管家,从他爹那一辈,一直到现在。
    这么多年,这名管家的年龄也有些大了,所有范子人尊称其一声“叔”。
    范叔年龄大,行走自然不太轻快,再加上打理范府多年,早也不是容易慌乱之辈。
    可为何此时如此匆忙,范子人虽然笑着,语气也如常,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家主,“中转”来府上了!”范叔说道。
    范子人闻言,一瞬间有些疑惑。
    范叔打理范家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也还是有些的,他看出了范子人的疑惑,补充道。
    “上一批货物的“中转”。”
    范子人眼睛瞬间瞪大,身体险些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
    但马上打量了四周一番,才小声问道:“上个月不就让他滚蛋了吗?”
    “小人也不知道,他突然就跳入了府中,找到小人,说是要见家主!”范叔跑得有些气喘,可回答问题却很流畅,他知道,此事耽搁不得。
    “跳?没走门?”范子人问。
    “他说是翻墙而入,连后门都没走,而且保证没有眼线。”范叔继续说。
    范子人放在身下的一只手,早也紧握,显示出他内心并不平静。
    只是表面上却带着笑容,豪爽的拍了管家两下,接着往后一仰,哈哈两声,说道。
    “不就丢了一只狗嘛?瞧你这紧张样!”
    范叔也很懂,继续说道:“可这是夫人最喜欢的狗,小人迷糊,一时大意竟给遛丢了!”
    范叔的语气很是焦急,说着说着,就跪了下去,看上去就像犯了大罪一般。
    “范叔别急,起来起来。”范子人起身,把范叔扶起,说道:“一只狗而已,你不必如此,这样吧,我和你去找找。”
    “实在找不到,再给她买一只不就得了。”范子人说着,就让管家带路。
    范叔连忙弓着腰,带着范子人走向别院。
    范子人离开后一会,围墙的顶上慢慢的冒出一名暗探的脑袋,但马上,就被一只手按了下去。
    范家的生意,有很多。只是其中有一种,不便由范家人出面,那就需要一些中间人,范家称其为“中转”。
    而现在跪在范子人面前的这名廋小男子,便是范家上一票生意的中转。
    “我应该和你说得很清楚,永远别再回来!”范子人一见到男子,就厉声说道。
    “我知道,我也不想回来!”廋小男子抬起头,他的眼中满是害怕。“我是路上被人堵了!”
    范子人眉头一皱,反问道:“被堵了?谁?”
    “镇南王公子,史眠!”廋小男子说道。
    “什么?!”范子人震惊,再次问道:“谁?!”
    “镇南王公子,史眠!”廋小男子确认道,从他语气中,看得出来,他对这位公子很不满。
    “什么时候的事?”范子人再问。他很疑惑,史眠不是一直在城内吗?那还有空去堵人啊?
    “半个月前!”廋小男子回。
    “半个月?”范子人问。
    同时心中在想,按时间来说,那是在史眠来建邺城之前了,难不成,史眠来建邺城,是冲着他范家来的?!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范子人发现了问题,半个月前的事,史眠都到了好久了,他怎么还在史眠后面。
    “你知道的。我向来机警,他把我几名同伴一抓,我一看势头不对,就赶紧遛了。”廋小男子有些自得。
    “可我感觉,这身后总有个人跟着。我一想,这镇南王的公子,手下肯定高手不少,便不敢直接来找你啊。”廋小男子说道。
    “然后我一路溜溜转转,一直到没那种感觉,确定没人了,才敢进城来找你。”廋小男子看着范子人,眼中狡猾劲十足。
    范子人已经陷入沉思中,史眠先是半路抓他的中转,又联合何护卫假装他被绑架到了范家,想让何护卫搜查范府。
    要不是他们及时把史眠转出了城,只怕当时就着了他的道。
    看这情况,史眠这一次来,竟是冲着他范家!
    可。。。为什么呢?
    范子人想不通,范家向来低调,从不主动招惹任何家族,更别说镇南王府了。
    范子人想不通,廋小男子也有问题。
    “对了,范府周围是怎么了,好多路口都被官兵,衙役堵死了!”廋小男子疑惑道。
    他一路躲藏,甚少与人接触,还不知道城内刚发生了绑架案。
    “什么?”范子人反问,他刚在思考,一时没注意听。
    “范府周围的路口都被官兵,衙役堵住了。”范叔回答道,廋小男子的话,他听得清楚,自然意识到了什么。
    范子人闻言,瞳孔一震,看着廋小男子,着急道:“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翻墙啊。”廋小男子说,“我机灵,有条路没堵死,我遛了进来。”
    范子人的面色越发难看,他想到了什么。
    “坏了!”
    “嘭!”
    前门传来一声巨响,范子人知道,他刚修好的大门又遭殃了。
    “这动作,是真快啊。”范子人心想。
    “范叔,带他去躲起来!”范子人说道。
    说完,范子人便往前院走去,竟然麻烦都上门了,他也躲不了。
    廋小男子听到了巨响,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来范府的本意还没说,就被管家带着躲了起来。
    但他确实足够机灵,他从范子人脸上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躲得很积极,且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