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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ō⑱ɡⓌ.ⅵρ 摆龙骨借鬼运3
    杜大人浑身发抖,他脖子僵硬,嘴唇蠕动:“你,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耳后女人幽幽吹了口气,暧昧不明道。
    “来人!来人!女妖要杀我!”杜大人披头散发的撒腿就跑,却被一道透明的墙壁拦下。
    他如濒死的野兽一般绕着庭院寻找出口,嘶声力竭的哭嚎。
    那女妖身穿青衣,面容艳丽,她坐在石凳上,翘着涂了丹蔻的长指甲,饶有兴趣的欣赏杜大人的狼狈模样。
    “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她伸出弯弯指甲,那指甲宛如有了生命般隔空挑起杜大人的下巴。
    “啧啧,吃了二十多个人就是不一样,瞧瞧这脸嫩得。”
    尖锐的指甲划过杜大人的脸,渗出几点血珠。
    “你,你不是白天的女妖?”杜大人瘫坐在地,这才看清女妖变了样子。
    “哈哈哈哈,凭你们叁脚猫的功夫还想抓我。”她忽地站起身,一步步逼近角落的杜大人。
    “简直痴心妄想。”女妖眼神狠戾,猩红的嘴唇在冷月下好似刚吃过人。
    她的芊芊玉指沿着杜大人的喉结往下滑,落在心口时方才停下。
    “你的心可是我喂饱得,现在也该还给我了。”女妖一会儿温柔,一会儿又如地狱恶鬼,直将杜大人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什么意思。”他退无可退,堵在一道看不到的墙上。
    一片乌云飘过,恰好遮挡着残月。
    女妖抬头看了眼那阴沉沉压低的乌云,干脆利落的将手狠狠刺进杜大人的身体,她攒着他仍在跳动的心脏,斜笑道:“你猜呢。”
    杜大人瞪大了眼睛,剧痛被瞬间麻痹。他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烂了个大口子的身体。
    那女妖得意的掏出他鲜血淋漓的心脏,张口便想吞。
    说时迟,那时快,竹林中骤然射出一道金光,正落在女妖的手上。ㄚūsHūщū.оℕ℮(yushuwu.one)
    “啊!”她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右手已被那金光穿透,留下一个黑乎乎的大口子。
    “谁!”
    阎君牵着福兮如入无人之境,他身姿欣长,脚步稳健,深邃的眼睛如古潭般看不出来一点情绪。
    女妖吃惊得看向前方,男人一身黑衣,腰间盘着蓝色的玉带,眉间挂着一点已干涸的血滴,那点红在他坚毅的面容中不仅不显怪异,反而添了些鬼气森森的艳气。
    他身边还有一个面熟的女人。
    女人身量不高,却生了一对勾人的乳,走起路来微微颤着,衬得腰肢更细,似乎稍微一用力就会折断。
    她眼见形势不利,忙化为一阵白烟逃窜。
    阎君轻笑一声,抬手间白烟已聚成一团,在他手里来回挣扎。
    “哪里来的妖,自己报上姓名。”阎君收紧五指,要挟道。
    孰料女妖怪叫一声,竟扭头朝一旁看戏的福兮扑去。
    阎君连忙将福兮拉到怀里,腰上的玉龙啄忽地飞出将那白烟牢牢捆着。
    玉龙啄乃是他身上的一截龙骨所做,如今失而复得,正是大显神通的时候。
    只见通透的蓝玉中藏着一根洁白的筋骨,那筋骨上源源不断的威严如虎啸,将女妖逼出原形。
    “怎么是青牛?”福兮诧异得看向地面咩咩乱叫得大青牛道。
    那牛垂着头,两个牛角扎在地上,粗糙的皮上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认出来了?”阎君收了玉龙啄,抓着鼻环将青牛拉起。
    福兮点点头,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女妖竟会是天尊的坐骑。
    青牛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抓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是吗”阎君反问道,“我挺好奇。”
    “你什么意思?”
    青牛话音未落,阎君已伸手覆在她头顶,废了她一身修为。
    他坐在石凳上,单手托腮,打量起地上哀嚎的青牛妖和只剩一口气得杜大人。
    “救我,救救我。”杜大人仰起头,鲜血染湿了身下的整片地面。
    “龙骨你从哪找到的?”阎君问道。
    区区凡人,竟然能找到他的一截龙骨并镇压在地,简直匪夷所思。
    杜大人双手抓地,爬到阎君脚下,抱着他的靴子重复道:“救我,救我。”
    “现在可以说了吗?”
    他将食指点在杜大人身上,问道。
    那杜大人翻了个身,大喘着气平躺。
    “我也不知道,我小时候种地,从土里翻出来的。后来有一个和尚告诉我,它可以改变我的命运。”
    “什么和尚?”福兮忙问。
    杜大人干咳几声,吐出一摊血水,他看向繁星点点的夜空:“十年前吧,我犯了错被贬回乡,路上有个和尚口渴,我给了他一碗水。”
    “他告诉我,那东西叫龙骨,只要把它埋在地里,并盖一口八卦阵压着,过不了多久我就能飞黄腾达。”
    “条件呢?”凡人若想借运为自己谋生,岂会如此简单,阎君讽刺道。
    “条件就是那阵要用人血来喂。”杜大人说着闭上了眼睛。
    “所以你刚才迫不及待得把老伯仍进竹林不是怕女妖,而是想用他喂阵?”福兮道。
    “我没杀人。”杜大人侧过头,原本平滑的脸颊一瞬凹陷,皱纹一层层堆在脖子。
    “我真的没杀人,我喂的都是快死的人,要不然我现在也不会是个小太守,早就当丞相了。”他一口气说了许多,又摇头失笑。
    “你当不了丞相不是因为杀得人少,”阎君低下头,直视着杜大人混浊的眼睛:“而是那阵名叫借鬼行运。”
    杜大人双目决眦,他紧紧抓着阎君的衣袖,胸口涌出大量粘稠的鲜血:“你说什么?”
    借鬼运行人之事,迟早反噬。
    阎君一脚踢开他,整整衣冠朝一旁的青牛女妖走去。
    “阵是你师父布的。”他道。
    那青牛遍体伤痕,一身修为全被废掉,已和普通的畜牲无差。
    她伏地哀嚎,呜呜咽咽。
    他蹲在地上一把揪起牛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福兮靠在阎君怀里,二人脚踩玉龙啄,在夜幕中迅速飞过。
    “你刚才跟她说了什么?”福兮侧头问道。
    “我说,我早晚会亲手杀了他师父元始天尊。”
    福兮半晌不知道说什么,风声呼啸而过,天边亮起一线。
    “她为什么大费周章去吃杜大人的心,而不是直接吃你的龙骨。”
    阎君哈哈大笑,意气风发:“真龙之骨,谁敢吃!”
    他紧紧抱着福兮的腰,脚下是万里河山,眼前是黎明将至。
    阎君心情极好,他撩起福兮的裙子,摩擦着她的腿跟。
    那里有一个他年少时亲手写下的龙字。
    福兮惊慌失措,忙按着他的手不让动:“你别乱来。”
    “哈哈哈哈,倒是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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