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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掷千金(2)
    他们玩21点。苏基本从未接触过牌类游戏,只是听小周讲了两句规则便上场。荷官发牌,众人拿牌。21点无非也
    是比点数大小,不超21点内点数大者为赢。想赢游戏可能需要技巧,但她不会算牌,只能跟着感觉走。但她能看
    出来,任姐心急,经常不过脑子就做决定。小周则有些过于犹豫不决。沈辰拿牌节奏不疾不缓,看上去并非毫无经
    验。
    她并没抱着赢的心思,相反,她还想赶紧干净利落地输掉,输给他,这样她就可以把筹码哗啦啦往他面前一扔,再
    大步流星地离去。虽说是输了点钱,但起码赢在气势,赢他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第一轮,她赢了。任姐和沈辰其次,小周小输。
    第二轮,她又赢了。这一把任姐输得比较惨,脸色便有些焦躁起来。虽然筹码压得不多,但输给一个新手毕竟有些
    丢面。
    沈辰一手将几枚筹码推给她:“都说新手运气好,看来果然如此。”
    小周也一脸好奇:“是啊,苏,你会玩的吧?” 万把块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看她那个随缘摸牌停牌的样子却
    是着实有意思,再加上她一脸的破罐子破摔,却每次都意外成为最后赢家,这种反差让他对她越来越有兴趣。
    第三轮,输得最彻底的竟然是沈辰。苏拿到了一张黑杰克,直接赢了庄家两倍赌金,而沈辰却意外地摸出了一个
    23点,爆了牌。任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牌仔仔细细数了两遍:“有没有搞错?你就算没打过
    牌也该晓得该停就停吧?能摸爆牌你也真是神了。”
    他无奈地一摊手:“连着开了好几天会,精力哪里还能集中在牌上。刚才一张7点不小心看错了。”
    “大哥,来钱的啊。你都能看错?” 任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锤他一下:“本想让你来帮我改改风水,竟然还不如
    我。”
    “就这最后一把,输掉了也就不玩了。”他笑笑,把筹码都推到苏面前,站起身来:“你们继续,我观战。”
    他这就要离开了?鬼使神差,苏不知是哪里来的灵性,突然一手抓起几枚最大的筹码抛给他。
    “这一晚的房费是赢回来了,去楼上开间房吧。”
    牌桌上陷入了好一阵沉默。
    任姐手指间一根薄荷爆珠女烟烧掉一小截,唇间才缓缓吐出一个不明含义的烟圈。
    小周的手停在酒杯上,也片刻没有移动。
    还是荷官反应最快:“小姐,今晚威尼斯人楼上的套间也是特惠。您赢下的钱够开三间都不止了。不如趁手气好再
    赢几把,明天和先生再去购购物。”
    他接住她抛来的筹码:“好,我去楼上酒店,等下回来找你,你想玩就再玩会儿。” 神态平和,毫无难堪神色。
    说罢,他转身离去。
    只剩三人与荷官在牌桌上,气氛变得十分尴尬。大家都像是各怀心事,抓起牌来像流水席,一语不发。
    但之后的三把,苏的运气不知去了哪里。把把皆输,把手上的那几万港币又输了个干净。
    任姐摁灭烟:“今晚要不就到这吧,不玩了。” 从牌桌上离开,今晚她想是没怎么亏,最后心情也不差。她挽住
    苏的胳膊却像知心姐姐般劝导:“运气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顺风顺水,有时候说没就没了。但别铆在这一直想着
    赢,不然心态容易崩。”
    小周借口还有事,先走一步。在楼梯口,苏看见沈辰在等她,手里拿着显见是房卡的信封。
    “你们玩好。”任姐冲他们一挤眼,向小周离开的方向努努嘴:“有人今晚要失恋了。”
    沈辰脸上的微笑仍是波澜不惊:“你呢?要不要帮你叫个车回S市啊。”
    “不回不回,我还有五十几万筹码放在房间,带回去海关查出来要没收的,我先去约个夜宵放松放松。”任姐袅袅
    婷婷去叫出租车,他目送她离开威尼斯人,直到看不见了才轻声问她:“走吧?上楼?”
    两人在缓缓上升的电梯里相对无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等下的剧情该如何走向。
    他用房卡打开门,侧身先让她进屋。70平的套间,装饰典雅。她像个看房租客般东转转西转转,唯独不知手脚该
    放在何处。
    他却轻车熟路,好像回到家。顺手抽出一张黑胶放上唱片机,是亨德尔的帕萨卡利亚舞曲,经过爵士风的改编更显
    慵懒轻松。然后又倒了两杯冰酒,递给她一杯:“饿吗?我叫点东西来吃?”
    她接过酒,坐下来:“不,不用了,我不饿。”
    他也坐在她对面,语气闲适得就像和老友聊天:“还没问呢,后几局怎么样?”
    “都输掉了。”
    “是吗。”他失笑,“好吧,总算还是赢回了这间房钱。”
    “你会玩的,是不是?”她问。
    “会啊。就是没有多喜欢。”他将手臂枕在脑后,修长的双腿伸展开:“之前玩过一阵子,也赢也输。但你知道,
    你玩不过赌场的。当你赢了一万又输了两千的时候,即使是赢钱也没多开心,总想下一把再把输的赢回来。这就是
    赌徒心理。”
    他话锋一转:“你头几把赢的时候,还是蛮开心,是不是?”
    苏摇摇头:“也没有。”
    因为我玩不过赌场。
    他看了她一会儿,开口:“任思远是我的发小,认识很多年了。”
    “是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赌气赌得太过明显,他听后不禁笑了:“但,如果今晚没遇见我,邀请你的人就是小周了吧?”
    “那又如何?”她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冰酒太甜,她不喜欢。她走到冰箱旁边想去找一款口味清淡些的,却突
    然被他一手推搡在墙上,接着他的嘴唇便覆上来,那个吻来得霸道强硬,淡淡的酒味席卷她的口腔,令她有些喘不
    过气来。
    她听见自己背后拉链被拉开的声音,接着那件一片式小黑裙滑落下来,层层叠叠堆在脚踝。内裤被他一手拽掉,没
    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她被扔上床。床单是柔美的藕荷色,一具光裸的白嫩身体容纳其中,像莲花中的象牙雕。身体被摆成俯趴,双手被
    他飞快用领带缚在身后,动弹不得。她听见解开皮带扣的声音,然而随之而来的不是欢爱,而是那根刚刚被抽出的
    皮带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屁股上,宛如一股流火炸响。
    她痛得浑身一缩,想要扭动着避开那根毒蛇般舔吻臀峰的皮带。然而手腕被绑住,双腿又被他压紧,男女力气的悬
    殊让她动弹不得,避无可避,只能徒劳地扭摆腰肢想尽量躲开那揭掉一层皮似的痛。皮带是柔韧的质地,上下翻
    飞,连绵不绝的鞭打落在臀峰腿根,有时扭动的幅度略大,露出腿间那处柔嫩,皮带梢便像长了眼一般扫上去,令
    她尖声惨叫,本能地更换一个更为屈辱的姿势来接受他的责打。
    几十下皮带的连续照顾,她的臀峰又绽开一片肿胀通红,有的地方被略硬的边缘多抽了几次,便现出一道道的淤
    伤,青紫狰狞。她早已在他身下绵软如泥,抽泣成一团。而下身的鲜嫩花瓣却狼藉一片,吐着晶莹的液体,颤抖着
    将那处遮不住的羞私暴露在他眼前,小腹下的床单也已染上斑斑点点的湿渌滑腻。
    手腕上的束缚被解开,她被他翻转过来。隔着一层泪水看他,像是和他之间隔了一堵透明的墙,他的面容便有些模
    糊,看不清他的真实神情。他的手指滑进那处轻轻撩拨,只几下便让她喘息着一下下挺动腰肢迎合。
    “想要吗?”他问。
    她说不出话,喉咙口带着颤音的呻吟代替她做出了回答。
    “求我啊。”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唇角一丝笑。也许是泪水的折射作用,此刻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但也许这
    样,她才能感受到一点他的真实,完美的绅士面具碎裂一角。
    “求你……”她想起身攀住他的肩,却被他避开。
    “求我什么?” 他一步步诱导她,诱导她说出最羞耻的那句dirty talk,诱导她的自尊一步步溃不成军。
    “求你……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操我……
    操你哪儿啊?
    那些最为露骨的对话就在他们之间自然而然地发生。每说一句都像是再被鞭子抽一下,然而强烈的兴奋感让她早已
    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抑或是漂浮在真空,在他的身下扭曲成最为淫靡的姿态,求着他进入。
    一个侵略性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啃噬她的皮肤,宛如无数细小的伤口,麻酥酥地痛。然后到锁骨,到胸部,含
    住,碾压,吮吸。接着越来越下,移到小腹,骨盆,直到最敏感的部位,被他的唇舌最直接地刺激。她的双腿被他
    的手牵住分开,爱液大量地涌流,身下已是一汪泥泞。
    喉咙中压抑的小声轻哼终于变成了不受控制的大声呻吟。高潮的一刹那她哭喊出他的名字,身体像是被撕裂般的快
    感贯穿。来不及喘息,身体又被他摆成跪趴,从后面被进入,每一下都伴着淫靡的水声。
    卧室有一面穿衣镜,下巴被他强行扭向镜子的方向。镜子里的女人面孔潮红,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而放浪。
    喜欢我怎么操你?
    喜欢你……从后面…… 呻吟夹杂着嗫嚅,却仍被他字字句句捕捉下来。
    真好。我也喜欢从后面。他用力顶到她身体最深处,又引得身下的娇躯颤抖着到达另一个高峰,反复几次,直到她
    撕扯床单的双手无力动作,直到她嗓子嘶哑,两人才同时释放。
    你看看你有多淫荡。他拥着她,那样一具写满情欲而不自知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