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绵使劲拽了拽,没拽动。
“你抓着我手我怎么拧?”
白慎勉的神色略带窘迫,错开脸默不作声。
好半响,他才像是极难以启齿的张了张口,“周绵,你别这么对我。”
对于他来说,其实已经是在示弱了。
如果是以往,周绵可能也就心软放过他了。
想与这样心高气傲,脾气又恶劣的男人长期维持一段稳定的关系,不断地迁就和忍让是必然的。
而这个男人在外理智果断,雷厉风行,却单单在她面前显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这种甜蜜的被信任感让周绵甘之如饴。
可人的耐性总有被磨尽的一天。
这样的日子谁爱过给谁过去吧。
周绵也就温温和和的笑了一下,神情娴静,“那好,你放手,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白慎勉心头一紧,直觉接下来的“谈谈”绝不会是他想听到的内容,但现下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多考虑,为了小兄弟的安危,只得先松了手。
“谈什么都可以,但如果是分手的事,休想。”
他话音刚落,周绵嘴角牵起一个狡黠的笑容,揪住短裤的松紧带向外拉扯,好歹也是制作精良的德里克牌内裤,弹性很不错,绷到丁丁上肯定够劲。
不久前才和几乎可以称的上陌生人的苏柏飞速确认了恋爱关系,转眼间就和别的男人深夜逗鸟什么的,对于周绵这个良家妇女来说还是有些破廉耻。
像现在这个办法就很好,既能达到让白慎勉痛苦的目的,又不用亲手碰到他的二弟。
苏柏头上也就不会绿到反光了。
白慎勉脸色都变了,他紧张兮兮的道:“你要做什么?”
周绵瞅着裤裆里那根歪斜着的肉棒,强迫症犯了,特别想把它摆正,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苏柏的名字后,她打消了念头。
“听说男人那里挺脆弱的,我手一松估计能把你疼哭。”周绵诚恳的劝说道:“所以你老实一点,不要再试图干出违反妇女意志强行发生性关系的事,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周绵觉得她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特有气势,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
白慎勉脸色发青,死死的盯着她。
他心里肯定翻江倒海了,让你耍流氓。
周绵轻哼了一声,口吻平淡,“白慎勉,你我的事,称不上分手,我们压根没在一起过。”
迷离的灯光给他的欲露不露的身体镀上了一层暧昧的光晕,五官深刻菱角分明,肌肉线条像猎豹一样流畅富有张力。
无论骨相还是皮相,皆是绝佳,这个人确实有男女通杀的潜质。
想到自己的小男友,周绵尽量不把眼睛瞟到不该看的地方。
哼,白慎勉这个大丁丁的辣鸡。
虽然还没看过,但她坚信苏柏的身材肯定更好,而且不光给看,还给吃。
就很棒。
周绵严肃着小脸,接着刚才的思路说了下去,“就连所谓的性伴侣,也是名不符实……更何况,再那样折腾下去我就要被玩坏了。”
昨夜那次苦求不得的性饥渴真是把她搞怕了,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
白慎勉扯了扯嘴角,笑的很难看,“所以你才想抛弃我,好去和苏柏真枪实弹的做爱?你敢的话,信不信我杀了他。”
如果说过去白慎勉旺盛的占有欲还能让周绵感到甜蜜,那现如今则已经腻味到胃里犯恶心的地步。
她连个嘲讽的眼神都欠奉,面无表情的将脸转向一侧,“不是苏柏也会是别人,我总归是要离开你的。”
气氛凝固至了冰点。
白慎勉捂住双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的呢喃道:“可周绵,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周绵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嗯,我对你好吗?”
白慎勉挪开手,垂下头深深的注视着她,缓缓点了点头。
“我也希望有个人能像我对你那样,用心的对我好。”周绵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真挚无比,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白慎勉却奇异的听出了一丝淡淡的悲伤。
这种轻描淡写的伤感瞬间击中了他整个人,像一根带刺的藤蔓缓缓缠绕住他的心脏,难以描述的愧疚压抑的他喘不过气。
白慎勉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对她不够好吗?
他给了她普通人在这个年纪不敢想象的财富,给了她稳定清闲,不需要耗费太多时间和心力的工作。
但这些却是她以最好的青春年华和成为编剧的梦想作为代价换取的。
可能,还不如他偶尔的关心和拥抱来得让她开怀。
白慎勉忽然间明白了周绵的意思,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就不该还妄想着干涉她将来的生活。
他记得三年前,为了方便能时时刻刻享受到周绵的贴心照料,他提出和她同居。
周绵拒绝了他。
他无法理解,耐着性子告诉她,住在一起后,上下班接送起来会更便利,房子会有人定期打扫,她除了做几顿饭,不会太辛苦,可周绵还是不答应。
他气急败坏的踹翻了椅子,质问她原因。
周绵大约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