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日本唯一能和山口组掰头就只有犬金组了,听说他们老大犬金鬼万次郎不行,所以也只能沦落到找义子。在这点上滕中一郎一度十分骄傲,觉得自己能生了三个儿子,虽然儿子不算特别出色,但是好歹是自家血脉,山口组不会落到外姓人手中。有血脉羁绊的山口组绝对会比犬金组更稳定,要知道黑帮最容易分解的就是每一代权力交接的时候,别看犬金组现在扩张得那么快,等犬金鬼万次郎那个恶魔死了,为了争夺这块大蛋糕,犬金组肯定会陷入斗争。届时他们山口组完全可以趁机咬下一口,顺便打压犬金组,也许一下子就能重回日本里世界的巅峰!
滕中一郎算盘打得很响,却没想到没等来犬金组分裂,就先等来山口组全日本出道。
被抢救过来的滕中一郎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地指着他两个儿子,他的手指不断颤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希望从未生出过这三个儿子。
“你、你们是要气死我!”刚说完这句话,滕中一郎脸色发白地喘了一口气,旁边的血压器有标高了一个峰值。
在旁边守着的医生连忙劝道:“滕中先生,您现在不能再动气了,要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我他妈能不气吗?!这群混蛋小子居然背着我做出那样的事!还他妈被条子发现了!你们是想山口组完蛋吗! ”滕中一郎原本发白的脸,在说完这句话后变得赤红,看上去气得不轻。
滕中太一和滕中太二不敢回话,只能乖乖低头挨骂。但显然他们卖乖的行为并没有让滕中一郎心情变好,他依旧双眼发红地看着两人生气地问道:“现在装什么!当初背着我去做人口贩卖的事的时候不是做得很开心吗!我明明警告过你们唯独不能在日本国内做贩毒和人口贩卖的事,你们为什么不听!”
“我们也没想到会被发现,我们做着行当都快两年了,从未出错过。要不是那个婊子逃跑掉下山崖被条子发现,条子根本不会怀疑我们!”滕中太一说道,他抬起头看着滕中一郎:“父亲,我们也不想违背您的。
只是这几年山口组的收入一直减少,犬金组那群混蛋不但抢我们地盘,还抢走了我们不少生意,我们的组员也要生活,如果没有足够的利润根本养不活这么大的组!为了对抗犬金组,就只能用利益吸引更多年轻人加入,投入的钱就是个无底洞!日本女人在国外很受欢迎,犬金组又不沾这个,整个日本就只有我们一个输出口,可以随便抬价,轻轻松松就赚个盆满钵满!比其他渠道都来钱快!我们也是迫于无奈啊!”
滕中一郎收回手放在腹部上,他用阴冷的眼神看着滕中太一:“是不是全为了山口组,你我心知肚明,这两年卖女人的钱有多少是进了山口组,又有多少进了你们几个的口袋,你比我清楚。别以为我老了就是个傻子!”这位年迈的老人露出了惊人的气势,那是做了几十年黑帮老大才会有的气场。
滕中太一闻言闭上了嘴,他额头冒出冷汗,连一旁的滕中太二也吓得屏住了呼吸。
看了两个儿子露出胆怯的样子,滕中一郎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有贼心没贼胆,只是被他用气势压一下立刻就露怯,这样的人怎么接任山口组。他原本觉得自己三个儿子虽然为人贪心,目光短浅了一点,但是好歹做事够狠。有他看着也不是不能做一个守成的黑帮老大,但没想到他们还未当上山口组的会长,就先给山口组捅了那么大的窟窿。等事发了就只会找他帮忙,还连点当担都没有!
“你们知道你们在整件事里做得最错的是什么吗?”滕中一郎问道。
“我们不应该不通知父亲就坐起人口贩卖……”滕中太二缩着脖子说道。
滕中一郎挑起眉看向滕中太一:“你呢,你也这么觉得?”
滕中太一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们不应该让条子发现我们在做人口贩卖。”
滕中一郎闻言眼中的失望减少了一些,他叹了口气:“你们以为我禁止你们在国内做人口贩卖真的是在乎这个国家的人吗?”说道这里滕中一郎冷笑一声,“我们是黑帮又不是正义组织,什么坏事没有做过?只是我们山口组立足日本,想要在日本发展是绕不过日本政府和日本民众的,面子工夫还是要做。
你们以为什么这些年来,各大黑帮为什么会不断投入资金去拍摄什么黑帮影视作品,还不是给日本的年轻人洗脑,让他们觉得黑帮讲究仁义又帅气,才源源不断地为各大组织输入新鲜血液!
我跟你们说这个是想说明,无论我们底下多么腐烂肮脏,但是给日本群众的形象要做好。我们是可怕而遥远的,让群众觉得黑帮是不能惹的,但是不惹他们就不会受到伤害,这样我们才可以更好地在日本生存下去!才能和日本政府相安无事地相处下去……你们现在被条子当场抓个正着,你们让日本政府怎么做?!为了面子他们总不能当做不知道吧!”
“父亲,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我们每年给政府官员塞了那么多钱,他们总不能白拿!”滕中太一跪着往滕中一郎的方向爬了两步:“父亲!我们山口组可是日本的纳税大户,日本刚经历过泡沫经济,日本政府不可能让我们倒下的!”
滕中一郎闻言看了滕中太一一眼:“你还算有点脑子。拿我的手机过来,我要给内阁的人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