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做成标本,就想着带回来给你看看。”
易晖隔空摸了摸蝴蝶花纹繁复的翅膀,点头道:“好看的。”过一会儿抬起头问,“想着带回来给我看?我可没说要看蝴蝶。”
“咱们俩谁跟谁啊,这话你听听就得了。”被易晖打量得发毛,唐文熙无奈之下只好招了,“是他说过看,答应过要捉一只送他,现在他不要了……你别嫌弃。”
易晖哪会嫌弃,收下蝴蝶标本,回赠了一幅画。
唐文熙看着画上托腮笑的自己,惊喜道:“这什么时候画的啊?”
“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拍的,趁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画的。” 易晖道。
唐文熙挠头:“对不住啊,不是故意不联系你,山上信号实在差,什么都发不出去。”
易晖知道他是治疗情伤去了,自是不会生他的气,点了一桌子不同口味的nǎi茶:“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了,来,为我们圆满成功的采风活动干杯。”
喝着喝着,真有点醉了。
唐文熙从山上下来就直奔s市,这会儿nǎi茶也没办法让他打起精神。他把脑袋搁在易晖肩上,打了个饱嗝,说:“谁说走近大自然会让人心胸开阔的?放屁,我怎么越来越讨厌他了呢?”
易晖顺势把头搁在他脑袋上:“别听他们胡说,感情这东西非爱即恨,什么‘分手了还能做朋友’,都是骗人的。”
唐文熙嘿嘿地笑:“江同学,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说的最像成年人的话。”
易晖佯装愤怒道:“你笑我像小孩子?”
唐文熙在他肩窝里摇头:“不是,你给我的感觉就……就被保护得很好,单纯到有点天真的地步,从你的作品里就看得出来。”
易晖似懂非懂:“这是在夸我吗?”
“当然。”唐文熙眯起眼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经历这么多事还能保持热情,我就……就满脑子坏主意,就想让他也尝尝我受的罪。”
“谁没这么想过呢,”易晖慢悠悠道,“可是让他尝了又怎么样?你不仅不会觉得痛快,还会更难过。”
唐文熙支起脑袋,直勾勾看着易晖:“有情况。”
易晖学他嘿嘿笑:“没有啊,就有感而发。”
唐文熙眼珠一转,凑近了报出一个名:“哆啦哼哼?”
三十公里外的市区里,正在公司旁听讨论会的周晋珩打了个喷嚏。
会议结束,小林走过来:“需要感冒yào吗,或者干脆去医院打一针?明天就要进组了,这个状态可不行。”
周晋珩抽了张纸擦鼻子,顺便扭了扭手腕,烫伤后新长出来的皮肤泛红紧绷,不过并不明显,也不影响动作。
他说:“放心,已经接下的工作我不会怠慢。”
闲了几个月只跑了几个散活儿的周晋珩接了一部新电视剧,从投入资金到制作班底都是普通水平。若不是当初的罢演事件闹得太大,害他在圈里名声难听,也不至于跟之前的几部大制作失之jiāo臂。
公司为此很担心,好在周晋珩年纪轻轻就拿了影帝,再扶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回给安排的电视剧也听话接下了,合约期内他们还是很乐意继续捧他,将来就算翅膀硬了出去自己开工作室,也能惦记着前东家的好,给点帮衬。
他们想到的这些周晋珩自然也能想到,不过他二话不说接下这部戏的主要原因是这戏在s市拍,偶尔几出外景也在周边城市,没他戏份的时候他随时可以回家。
放下狠话要养易晖几辈子,没有工作是肯定不行,必须接点活儿过度的话,在周边地区拍摄的便是最佳选择。
晚上公司在附近定了个包厢,要庆祝周晋珩东山再起,小林说这词用得不恰当,一直没下去过哪用得着再起,周晋珩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
许久没参与应酬,众人逮住机会纷纷劝酒,周晋珩喝了两杯就说不能喝了。
在座都是跟他合作三四年的人,都知道他曾经有过一段未公开的婚约。经纪人揶揄道:“怎么,家里又藏新人了?”
本想说还是原来那个,想到易晖至今不愿承认身份,周晋珩干笑了下,说:“嗯,他不喜欢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