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炫耀暗里秀恩爱的行为十分反感,皱着眉推开他的脸:“行了看见了,别bi我把你踹出去。”
杨成轩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没完没了道:“你是没看见,他踩缝纫机的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对比之下伤害成倍递增,周晋珩烦不胜烦:“那就好好对人家。”
在烟灰缸里把烟暗灭,杨成轩嬉皮笑脸:“我对他挺好的啊,他要什么我给什么,除了名分。反正他也不见得想要,大家出来玩儿嘛,何必给自己套上这些无用的枷锁。”
这话有暗讽周晋珩的意思。曾经的周晋珩恨极了这枷锁,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它劈开,再丢掉,现在却转了xing,自己拿起来往脖子上套。
“说起来这么多年,你的口味我还真是捉摸不透,上学那会儿喜欢方宥清那种清冷挂的,后来喜欢个傻子,现在这个除了长得有点像,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瞧瞧这暴脾气,把你脸搞伤还不让你进家门,我那个至少乖巧懂事。”杨成轩越说越觉得好笑,“你到底喜欢他哪儿啊?亏我上次给你搞来那堆晦气资料,搞了半天你没疯啊,真拿他当替身呢?”
周晋珩摇了摇头,不知在回答哪一句。
杨成轩忍不住追问:“这回你是真的想明白了吧?”
问完又觉得多余。铁证如山,由不得他不信,况且周晋珩看到死亡证明时饱受打击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那表情怎么看都是彻底绝望了。
“他死了。” 周晋珩说。
杨成轩大松一口气:“靠,你小子终于想通了。等过两天空下来,兄弟给你安排个洗尘宴,庆祝你放下执念,回头是岸。”
周晋珩闭着眼睛,似是没听进去。他觉得“执念”两个字用得不准确,不是他执意要这么做,而是只能这么做。
若是人死了,他尚且可以用各种手段麻痹自己断了念想,可死的不是人,而是心。
他的小傻子把心留在了那晚的山上,内里被挖空了,所以只能竖起全身的刺抵御他。先前的每一次抗拒都在提醒他那颗会跳动的心还没有回来,看到那沓张张带“死”字的证明,他才突然顿悟。
人死不能复生,心死同样yào石罔效。
天气刚有转凉的迹象,唐文熙又来了一趟s市。
这回是单纯来玩,说旅行当天被放了鸽子,干脆来看看他。
易晖问:“他怎么总是放你鸽子?”
唐文熙耸肩:“所以我也放他鸽子咯,他刚才发短信让我下午在家等他,我回复‘ojbk’。”
易晖笑着夸他“真有你的”,心里却有些担心,唐文熙显然在打肿脸充胖子,实际上肯定很不好受。
他的猜测在傍晚得到了验证,手机来一次电话唐文熙就按掉一次,脸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难看,坐过山车时工作人员喊了半天他也没把安全带扣上,最后是易晖倾身过去给他扣,顺便拍拍他胸口,让他不要紧张。
缓慢上升的过程中,易晖说:“我听说,在过山车俯冲下去的一瞬间大喊对方的名字,那么对方无论在哪里都能听见。”
唐文熙表示不信这种骗小孩的歪理邪说,却在过山车途径最高处,失重超速下坠的过程中,迎着略带凉意的晚风大吼:“杨成轩你这个王八蛋!”
在另一个下滑的陡坡又换了一句:“杨成轩你能不能别丢下我啊!”
大家都在尖叫,易晖因为坐得近听得很清楚。他既为唐文熙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苦闷感到难过,又为唐文熙至少能找到宣泄口心生羡慕。
不像他,只能闭紧嘴巴,什么都不敢说。
从过山车上下来,唐文熙没事人一样拍易晖的肩:“可以啊,现在玩这么刺激的都脸不变色心不跳,这下可以经常坐飞机回家找妈妈了。”
易晖笑了笑,没答话。
他是想回小镇看看妈妈和妹妹的,奈何时间不允许。他很清楚自己在这段关系中的地位,若是提出超出约束的要求,索取了协议以外的东西,定然要拿出其他东西作为jiāo换。
就像弄伤了谁就要为谁抹yào一样,即便周晋珩不提,他也必须主动去做。他想把所有的牵扯终结在这一百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