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陆承瑾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她累得慌,直接上了楼。
不想吃饭,不想睁眼,就躺在床上闭着眼胡思乱想,怎么也睡不着。
她听见陆承瑾刻意放轻的脚步,却不想理。
理智告诉她这事儿怪不到陆承瑾头上,可是她就是难受得紧。
身边的床垫被压下去一块,陆承瑾长手长脚伸过来,把她牢牢地锁在怀里。
陆承瑾低头看着她颤动的眼睫,和那双就是不肯睁开的眼,低头覆在她眼皮上,停留了一会儿,往下,啄一下她的嘴巴,退开一点,又啄一下,再退开,再啄,不停重复。
谷溪长长地叹气,慢慢睁开眼,对上陆承瑾黑沉沉的眼眸。
他轻声问:“发生了什么?”
谷溪一下一下缓慢地眨着眼,看着他,不转视线,也不开口。
他便又低头,轻轻衔住谷溪的嘴唇,上下研磨着,温柔又绵长。
陆大少爷头一回这样低头哄人,还弄得如此不动声色。
谷溪受不了他,又叹口气,伸手回抱住他:“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
那时候,陆承瑾的眼里,她是能看到温柔的,还有一种纵容的无奈:“有任何事,都是可以告诉我的,娇娇。”
晚上她心情好了些,主动在上面,陆承瑾差点没控制住,压着她到天已微亮才睡过去。
谢倾知道她见了客户,还专门发微信来关心进度。
她简单说了一下,谢倾直接炸了,连环call她要见一面。
于是早上起来收拾好后,便去了谢倾无聊时投资开的一家甜品店。
还没进去就能闻到蛋糕的香甜气味,谷溪有些恍惚。
谢倾一脸怒气:“那人搞什么幺蛾子!”
“我在微信里都已经跟你说清楚啦。”谷溪无奈。
“你不生气吗?”谢倾揪着她的手腕儿。
“气啊,”谷溪吸了口奶茶,慢条斯理地,“但能怎么样呢?连找个人来怪都找不到。”
谢倾恨恨地咬着吸管:“应长乐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
谷溪摇摇头,不想说话。
谢倾又问:“那你跟你家少爷说了没?”
“跟他说什么?”谷溪看着对面的学校大门,“说,你前女友的好朋友是我客户,因为顾忌你前女友,水了我一个月的心血?”
“她不仅水了你一个月心血,还直接打击了你重操旧业的热情与信心啊!”
谷溪笑:“拜托,我说不出口的好吗?”
谢倾也只有叹气:“这生活,真他娘的操蛋。”
“注意你的用词啊谢大小姐。”谷溪悠悠地开口。
反正出来了,时间也充裕,谷溪就带着谢倾去了一家新开的泰国料理店。
有网友之前在微博评论里,问谷溪能不能去试一下。谷溪挺感兴趣,便答应了拍个视频。
她“失业在家”的这段时间,绝大多数时候就是拍拍一些做手工的视频,或者是vlog,放到网站上,也有一些收入来源。
虽然和她每个月收到的集团分红没法比,但好歹能让她清楚地感知到自己一直没有丧失经济独立的能力。
她拿微单拍摄了一下室内的环境,然后就直接发到了微博上,权当预告。
有同市的网友兴高采烈地要来偶遇,谷溪哭笑不得。
谢倾看她还能笑得开心,心里多少也好受了点。
这事儿说起来,不大也不小,不至于时常念着,但心里总会有个疙瘩。
似乎是翻了篇儿,但多少还是会有影响。
这个夏天,谷溪过得一点儿干劲也没。本来炎热就让她很烦躁,再加上天天都不怎么提得起精神,干脆就不怎么出门了。
入了秋,天气渐凉,才好了些。
陆承瑾后来一直没问她工作上的事儿,倒是经常开车带她去一些地方,方便拍她的一些有特别主题的视频。
她还挺开心的。
十月底,朗泰有一个年度合约需要交涉,对方基本垄断欧洲区的建材供应,陆承瑾需要亲自飞一趟德国。
走的前一天,他早早就回来了,谷溪想着亲自给他做顿饭吃,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洗菜。
陆承瑾从后面抱住她,将头埋在她发间,头一次生出不舍的情绪,毕竟不是离开两三天,而是大半个月。
他贴着她的颈项,故意将热气喷在上面:“我饿了。”
谷溪全身都痒,甬道已经开始湿润:“再等一会儿,这个菜炒一下,就可以开饭了。”
“不是这里,”他似乎还有点委屈,“是下面。”
说着,两只手从衣服下摆钻进去,摸到谷溪胸前的两团,然后抓住凸起的两点揉捏。
谷溪大口喘气,话已经说不流利:“锅……锅里还……还煲着汤。”
“不管,先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