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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狼神芬里尔
    血族有邪神,狼族却没有狼神。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千年,直到附身在狼王身上的昔日狼人贵族安德烈斯说了了真相。
    原来,狼族的守护之神芬里尔早在2000年前就从人间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这才导致了如今血族一家独大的结果,尤其是当邪神该隐复活之后。
    如想克制邪神该隐,就必须找到它的克星狼神芬里尔。
    狼族没有狼神的庇佑,不得已之下,他们将原来的首领推到最高处,尊称为狼皇。
    胡多克就是狼族的首任狼皇。在上任之初,他所率领的狼族被血族弹压得几乎抬不起头来,直到月神之戒的出现,形势才出现了转机。由此,月神之戒成为了狼族皇位传承的信物。
    而在另外一边的东方,邪神该隐自负其超绝的魔力,孤身来到华夏,当时正逢东汉末年的乱世。他身携带血族十三圣器,自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中华道门同仇敌忾抵御外侮之心甚切,张角三兄弟甚至甘愿放弃了节节胜利的大好局面,终将邪神杀死。断手之后将尸骸分押在两处,而邪神的魂魄只身逃回了西方,潜藏于胡多克的月光戒指之内。
    袁士妙等人本以为狼族是被“叛徒”安德烈斯吸引而来,现在看来是大错特错。新任狼皇理察德是被血族邪神召唤而来,而击杀安德烈斯只是其堂皇东进的借口。
    “在北高加索山上,安德烈斯在日全食下变身,是想奋一己之力不愿束手就擒。这也是邪神自己的意思,没想到却被自己人克莱门特偷袭,致使安德烈斯跳入悬崖。”王双宝理顺这一切之后,全都想通了,“阴差阳错之下,月光戒指从口袋中掉了出来,正好被我先祖拣到。”
    “也不一定是阴差阳错,”梁小慧纠正着,“邪神可能听到了崖底的马队声音,故意掉在他身旁的。”
    “当时在月光石之中有两个魂魄,一个是邪神一个安德烈斯的,”王双宝继续着推理,“安德烈斯明显敌不过邪神,反为其为。可为什么邪神直到一百年后才开始动手呢?”
    “当年在北高加索山上,安德烈斯变身之时突遭克莱门特偷袭,受伤的可不只安德烈斯,邪神同样也受到了重创;”袁士妙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安德烈斯,“还有就是因为你先祖和你母校,他们一个颇费周章地重修了山神庙和土地庙等处,使你家那眼老井里的阴气只能出不能进;另一个则是邪神颇为忌惮的修道之人,是以一直等到胡守一堵塞了狼王坟的阳气入口十年后才动手。”
    “哦,”梁小慧恍然大悟,“怪不得在内八阵图阵眼的时候,邪神故意让克莱门特出丑呢,原来还有报复的意思。”
    “师傅,我们从哪里去找狼神芬里尔?他会在国内吗?”王双宝更关心这个问题。
    “一点头绪也没有啊。”袁士妙叹道。
    狼神芬里尔的存在他们是第一次听说,又消失了足足两千年,根本不知道从何处入手。
    “芬里尔可能也在华夏。”安德烈斯听到狼神芬里尔这几个字后突然醒了过来,“2000年前他和该隐本是一对好友,共同游历全球。后来芬里尔失踪,只有该隐自己回来了。狼族的人因此认定是该隐所为,这才变成仇敌的。而当时他们结伴游玩要去的地方就是华夏。”
    “那该隐怎么说?”王双宝越听越觉得新奇。
    “该隐解释芬里尔被中华道门的人给囚禁了。”安德烈斯是狼人中的贵族,对这些秘史倒是知之甚详。
    “那他为什么不去救芬里尔呢?”梁小慧更加奇怪了。
    “他说斗不过那个中华道人,但是人类的寿命有限,他要等那人寿终正寝之后再去解救芬里尔。”安德烈斯又用尾巴盖上了嘴。
    “那个道士是谁?”袁士妙脑海里浮现出两汉时期的著名道士。
    “阴长生。”安德烈斯回了一句,又睡着了。
    “哦……”袁士妙显然知道这个人,重重地点了点头,“时间能对得上,能力也能对得上。阴长生之能神乎其神,应该能赢得了他们。”
    “你们说,这个该隐说的关于狼神的事情能信吗?不会是他编出来的吧?”梁小慧对一个2000年前的高手不感兴趣,“要不然他们血族也不可能就在那个时候对狼族对手啊。”
    “就算是囚禁,这个狼神不会早就死了吧。”袁士妙更担心这个。
    “总结一下,”王双宝日间实在太累,已经困得睁不开眼,“阴长生囚禁了芬里尔,而太平道的张角等人击杀了带着十三圣器的该隐……”
    “算了,休息吧。”袁士妙拍了拍小慧,并抬腿下炕,“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一夜无梦,王双宝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安德烈斯在不在。一看它还在趴在那里休息,这才放了心。
    阴长生,相传生于西汉末年,是东汉和帝皇后阴氏的曾祖。生富贵之门而不好荣位,潜居隐身,专务道术。后闻马鸣生得度世之道,乃入名山寻求,后于南阳太和山(即今湖北武当山)中,得与相见,执奴仆之役。凡二十年如一日,终得马鸣生所感,得授《太清神丹经》。
    此人事迹,在《神仙传》、《云笈七签》、《历世真仙体道通鉴》等书中俱有记载。
    闲来无事,王双宝手机网络搜索阴长生的事迹。此人记载甚杂,且语焉不详,总之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你醒了?”安德烈斯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
    “嗯,我在看关于阴长生的记载。”王双宝收起手机,开始穿衣服。
    “时间太久了,估计也查不出什么。”安德烈斯经过一整夜的休息,看上去已经全部恢复了。
    “嗯,是这样。”王双宝下炕穿鞋,“对了,你知道青华山那个崖洞吗?”
    “知道。”安德烈斯用脚踢了踢那堆稻草,让其更整齐些,“那个洞里有仙气流出,里面还藏着位高人。”
    “是谁?”王双宝穿好鞋,打开了房门。
    “不知道,我这些一天直在抓那只蝙蝠王,可惜总是让它跑了。”安德烈斯轻轻一纵,跳到灶堂间。
    “那只蝙蝠王有那么重要吗?”王双宝又打开了茅屋的门。
    “我现在的能力只能抓它,”安德烈斯慢慢走出屋门,站在阳光之下,“这只蝙蝠王已经有二十岁了,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
    “该隐为什么不把它变成吸血鬼呢?”王双宝又拎起了水桶。
    “它还有用。”安德烈斯在空气中嗅了嗅,突然又窜回了屋里。
    “双宝,这么早啊……”仙风道骨的古文中从茅屋里出来,原来安德烈斯是为了躲他。
    “道爷,您也差不多啊。”王双宝随意打着招呼。
    其实袁士妙也早就醒了,就在王双宝搜索阴长生时,她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不过,因为她曾是道士的身份,让她的资料库更为强大。即便如此,关于阴长生的记载之中也没有关于击败西方邪神的事例。
    “老古,”袁士妙简单梳妆之后也来到了室外,“你知道阴长生吗?”
    “哈,袁道长,”古文中哈哈大笑,“我虽是个不入流的道士,可是阴长生这么大的名号怎么会不知道呢?”
    “呵呵,”袁士妙轻轻一笑,“我查遍了典籍只记载了他如何修炼长生,如何云游,如何著书立说等等,就是没写他降妖伏魔的事儿。”
    “对于一个修道之人而言,修炼长生、开宗立派、著书立说、羽化飞升比什么降妖除魔可是重要的多了,没有写很正常哟。”古文中挤眉弄眼的,似有所指。
    “原来你也不知道。”袁士妙白了他一眼。
    “谁说的,”古文中正色道,“我上次听一个道友说,阴长生在荥阳之东曾以古道法困住一狼妖。”
    “狼妖?”正打水回来的王双宝如同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喜。
    “荥阳之东?那是哪里?”袁士妙不知道2000年前的荥阳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它的东面是哪里。
    “你是听谁说的?”梁小慧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就跑了出来。
    “你们这是咋地了?”古文中有些被吓到了。
    此时藏在屋里不敢出来的安德烈斯听到这里也是激动万分,好在它克制住了。如果它也掺合进来,那古文中非得被吓晕了不可。
    “没事没事,”袁士妙忙打着哈哈圆场,“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和老古聊天你们别捣乱!”
    “阿弥陀佛……”释永真口宣佛号,也从屋里出来,“你们一大早在讨论什么呀,这么热闹?”
    “哦,听古道长讲故事呢,”袁士妙招了招手,“你也来吧。”
    “不了。”释永真微笑着拒绝,也提着水桶往溪水边走去。
    “我这些徒弟就是没有你说的那个境界啊,”袁士妙努力聊回正题,“他们一听到降妖除魔就莫名的兴奋。”
    “年轻嘛,”古文中恢复了正常,“我们年轻时候也一样。”
    “对的。”袁士妙顿了顿,“你刚才说的荥阳是现在的荥阳吗?”
    “汉朝时的荥阳应该在现在荥阳和中州中间吧,”古文中也不太确定,“那荥阳之东就应该就是现在中州的城区了。”
    “哦,谁和你说的?”袁士妙装作无意地问道。
    “龙虎山的一个年轻道友,”古文中笑了笑,“据说是天师府张稀荣的关门弟子。”
    “龙虎山?他们离这里上千里地呢,怎么会知道这边的事情?”袁士妙装成不信的样子。
    “这个弟子是中州人,现在也在这里隐修。”古文中捋了把胡子,“好像是姓雷,叫什么生的。”
    “雷震生!”王双宝激动地又从屋里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