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门外静悄悄的,敲门声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站在门前的那个警察抹了一把额头上流下来的冷汗,身子向前一倾,朝着我们家门上的猫眼缓缓望去。
我们则在身后观望着这一切,其实大家心里都希望是真的有人来我家了,而不是平白无故想起了这阴森而诡异的敲门声。
那在门前一直望着猫眼的警察半天了,还没有说出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没有耐心了,硬着头皮只能是上前去,门前的警察身体微微颤抖着还在不停往猫眼里窥探着什么。
“那个......你看到什么没?外面什么情况啊?”我用手轻轻在那警察肩膀上一拍,他不由得颤抖着“啊”发出一声大叫来!
一下子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我家的鞋柜旁。
“你怎么了?外面什么情况?”另一个警察见同伴如此的惊慌失措,不免也开始恐惧起来,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几分颤抖。
“没......没人......外面......没人......”坐在地上的那个警察空中断断续续的蹦跶出了这几个字。
怪事儿我见多了,倒也不是很害怕了,虽然说对面今天刚刚死了一个老太太,但是我丝毫不会担心她变成鬼魂回来找我报仇,替死鬼是变不成任何鬼魂的,这一点我很放心。
我也探着身子往猫眼里面望了望,空荡荡的楼道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盏暗暗的橘黄色灯光,这盏灯在上次坏了还是被我爸早就修过的,该诉物业也没人管,老是一闪一闪的,和闹鬼是的。
我再次睁大了眼睛往猫眼里面望向外面,“砰砰砰!”那诡异无比的敲门声一瞬间又回荡在了空荡荡的楼道里。
可是,楼道里半个人影都没有啊......
“呼......”一股阴风从我们家没有关着的窗子吹了进来,这股阴风还夹杂着一股特别重的阴气,我脖子的铜钱丢了以后,似乎对这阴气更加敏感了!
“木头!快去!把窗户关上,门口有门神,家里有家神,开着窗户他会从这儿进来,你赶紧去关上!”我大声嘱咐着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木头,那家伙还是什么不当回事儿呢,正想要开冰箱找吃东西,被我忽然这么一吼,不耐烦的就去关窗户了。
“砰砰砰......砰砰砰......”敲门声渐渐的,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从最初的轻轻敲门变成了最后似乎在拿着一把大锤子砸的一样,我们家的门发出了一声声沉重的声音:“嘭!......嘭!......”
“不行了,挡不住了,看来这鬼道行高的很,我上次剩下的甲午玉卿破煞符还有几张,木头,你去我书桌上的抽屉里拿出来,赶紧的!”
木头也听出了我这话的严重性,并没有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吃了,而是重重的点点头,飞快的回家去把符纸拿了出来。
三张符纸四个人怎么办!我肯定要拿一张符纸的,木头身上中了煞气,不能再受到阴气的侵袭了,也必须拿一张,而且,木头毕竟和我有默契。
我把剩下的那张符纸塞给了那个有些略微胆大的警察,让他回沙发后面躲着去,护好他身后的那个,他颤颤巍巍接住了那张和救命稻草一样的符纸。
我们家的门似乎快要被砸塌了了,动静大的吓人,犹如地震一般。
墙上的那层墙皮有些被震了下来,簌簌的落了一地都是。
在这个时间里,我又和木头赶紧把上次准备对付赶尸人剩下的石灰粉和朱砂粉在了我家一进门的地方,满满的一大片,之后,我便拉了木头,偷偷也躲到了沙发一侧,观察外面的情况。
“嘭!”随着最后一声闷响声,我家的门被重重的推来来,一股阴冷的过堂风把我洒在地上的石灰粉和朱砂粉吹的客厅到处都是,但是已经聚集不在一起了,如果真的有什么 东西闯进来,这些洋洋洒洒的朱砂粉和石灰粉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你们拿好符纸!准备好,刚刚那是鬼敲门,刚才吹进来的风是鬼吹风!大家千万不可大意!”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显示把我书上看到的东西讲给他们三个,让他们心里有个数!
“啊!鬼!......怎么会......怎么可能有鬼!”躲在最后面的那个警察似乎已经吓得泛起迷糊来,一张脸色苍白的不得了,地上有一摊大大的水渍,我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细看,才知道,那警察哥哥竟然被吓尿了。
这么胆小,还怎么当警察呢,也不知道张队给我派来的这是啥人,或许是协警也说不定。
“生哥!是她!她来了,她来找我了!”木头发着抖在身后不停地用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一直在往下拽着什么,我发现,他脖子上的红线似乎更加勒的深了,木头的脖子此时已经被红绳勒到了皮肤里,脖子上被勒出了一道红色的血迹。
我意识到,可能是那喜鬼找上门来了,可我没想到这喜鬼还会找人做替死鬼这一说,看来真的是煞气十分凶猛的厉鬼。
我爬起来身子朝着沙发前面偷偷望了一眼 ,竟然什么都没看到。
木头却双眼发直着惊呼着:“救我!救我!她过来了!她来了,她在宠着我笑!生哥救我!”
听了木头的大叫,我才想起来,我阴阳眼被封,身上煞气也被治好了,自然看不到这喜鬼了,木头不一样,身上还留有这喜鬼的煞气,她一来,木头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我的牛眼泪幸亏是自始至终一直装在身上的,我逃出来胡乱的抹了几下,把瓶子又扔给了那两个早已是吓得摊到在地上的警察。
“赶紧抹上!这是牛眼泪!一会儿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靠近你们,就把符往身上给她贴上去。”
说完,我再扭头眼神看向沙发前面的时候,这才看清,上次在我表哥葬礼上那个红色嫁衣的女人确实又出现了,她还是穿着那一身熟悉的民国嫁衣,就站在客厅中央的位置,木讷的眼神望着我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