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把中午在我表哥葬礼上发生的我和木头看到的一幕,我全部说给了清虚道长听。
清虚道长听完后皱了皱眉头,看着我问道:“徒弟,依你看该怎么办?”
我心想师父怎么就问我了,我怎么会知道这个该怎么处理,于是不好意思低着头低声道:“师父,这种事我看都没看到过,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啊,你可别为难我了!”
清虚道长摇着头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在地上又不停的走来走去的,然后重重叹了口气:“这事儿很麻烦的,孩子,你先回去,这几天在家或者去学校都不要洗澡,也不要碰水,尽量让自己保持干燥,还有如果可以,也不要再去其他人的家里,最好连学校也不要去,你就安静的待在自己家里,我会尽快想办法的。”
清虚道长嘱咐完便他走到自己的布包旁边,翻了半天,从里面翻出了一捆香,继续对着木头说道:“这香啊,你到了晚上就点上,然后睡觉,虽然不能治本吧,但是可以缓解下你目前的状况,你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时无刻看到她了。”
木头起身双手颤抖着接过了香,就像是接过救命稻草一样,激动地感谢着清虚道长,然后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便转身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给清虚道长鞠了一躬,说是请清虚道长一定要救救他,我可以感觉到木头此时有多么的害怕,我从没见过木头如此恐惧过。
把木头送了出去,关上了大门。清虚道长就从屋子里出来了,淡淡道:“先走把,肚子都饿扁了!
我赶紧打开大门,把门锁上,和清虚道长朝着我二大爷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着木头今天的事儿,怎么会这样呢?木头这么坚强的人,竟然被折磨的哭了出来。
清虚道长在路上连喊了我两声,我都没听到,他便呛声道我:“你小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以后有什么事要先通知我知道吗,别一天到晚有事儿就瞒着我,别见人就随便上去搭话,有可能你搭话的根本不是个人呢!”
听到这里,我扭过头看了看清虚道长,他此时的眼神让我害怕。
我不由得想起了今天因为的确是我鲁莽了,所以木头才上去和那个红旗袍的女人厉害了几句,难道说,那女人根本不是人。
清虚道长看了看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徒弟,你知道你们惹到的是什么?说实在的,连我都没有完全的把握救你们,要是我师兄在的话,那一定是可以的......”
“那师父,你师兄呢,就是我师伯呢,你把他找来啊!他不是可以救我和木头么?”我欣喜的想起了那次救我的那个白色道袍男人。
清虚道长瞪我一眼,厉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师兄这人,根本找不到的,你让我上哪里找去?你为难我啊!”
我心头一冷,清虚道长这样一个人物,无所不能的一个人,很少说那么没有把握的事情,难道这件事情真的如此诡异危险?
想到这里我口气也虚了起来,难道说,我和木头真的就没救了?
“师父,难道真的有那么邪门?你那么厉害,都没有办法么?”
清虚道长白了我一眼说道:“你们遇上的东西名叫喜鬼,你奶奶难道没和你说过吗?如果真的是喜鬼,百分之九十你们会被喜鬼害死的。”
我一听也急了,连忙追问道清虚道长:“那么我们就真的没得救了?而且,为什么这种鬼叫做喜鬼啊?这名字怎么这么瘆人!”
清虚道长站慢慢走在我前面,拍了拍袖子对着我说:“徒弟,你天生的阴煞之体,是挺容易招惹这些东西的,但是这次你把你朋友也拖累了,师父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否则我这师父白当了岂不是。
这种鬼其实是一种煞,死的时候正好是它们大婚之日,因为怨气太重无法消散,所以就形成了这种厉鬼。
其实它们不常见,只有在大喜和大悲的场合下才会出现。见到的人没几个能活下来的。一份由最幸福转为最悲伤的怨念,所以这喜鬼也丧鬼徘徊在婚丧两大典礼上,重复着自己最快乐也最悲伤的情景,因为它们的怨气十分强大,所以看到它们的人几乎不可能避开这股煞气,它们算是恶鬼之中最为凶险的煞鬼之一,十个看到的人,就会有九死于非命。”
听到这里,我早已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了,我心惊胆战的随便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上的汗水。
我战战兢兢问道:“师父,这......这怎么办啊?”
“所以,看来......我们需要个很特殊的方法啊......”
清虚道长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很认真的想着。
不知不觉我们来到了我二大爷家,大家看到后,都赶紧请清虚道长入座,说是就等他了,看来清虚道长已经深入大家的心中了。
清虚道长满脸笑着接受了大家的敬酒,喝的一张脸上红扑扑的,别有一番醉意微醺的滋味。
我根本无心吃饭,只是一直想着我和木头到底该怎么办,清虚道长一会儿说这种煞很难解的,一会儿又喝的像个孩子,到底有办法没办法,弄得我急的抓耳挠腮的。
我爸妈看着我的样子,一脸的好奇,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只能尴尬笑笑,随便吃了一小块儿馒头。
好不容易等到了清虚道长酒足饭饱了,我们家几个亲戚一起扶着他,把他送回了我家屋子了,看起来有些喝多了,躺在床上一直打嗝,晕乎乎的看着我。
我无奈的叹口气,给他倒了一杯浓浓的茶水放在了床头柜上,清虚道长傻笑着把水拿起来吹着,没一会儿就喝完了。
然后懒懒的一伸腿:“去,徒弟,再给为师倒一杯来,为师今晚要翻越古书,给你们找找这解煞的方法,快去!”
我嗯了一声,便又到了杯水放在床头,清虚道长从布包中掏出一本破旧不堪的书来,便就开始翻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