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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红旗袍女鬼
    我心里杂乱无章的胡思乱想着,脑子里却突然出现了狮脑山公墓发生的一些诡异事件,似乎……有那么点害怕。我暗自嘟囔了一句“晦气。”脚下则开始不自觉的加快步伐,打算从那红衣旗袍女子的身后超到她前面,眼不见为净。
    前面那个女人走路的速度实在不怎么快,也许是她穿了高跟鞋的缘故,超过去是早晚的事,没几步我就和她并肩了。
    就在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瞥过去一眼,发现这女人的脸上竟毫无血色,整张脸只有那看起来异常冰冷的眼珠转了下,她看了一眼我……然后嘴巴朝两侧一拉,露出了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像是那种假的玩偶被人安上电池后露出的皮笑肉不笑,僵硬异常。
    我从小怪事也不是见了一件两件了,可这个女人的笑确实让人心里恐惧,我心底一抽,寒毛也跟着竖了起来,也没多想就小跑着向前面的胡同口跑去了,因为出了胡同口,过了马路,就到我家小区了。
    眼看着就要到了胡同口了,我也早已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谁让我平时不运动,有时间就是玩手机看电视打游戏,活生生一个屌丝男。
    休息的间隙我还顺便埋怨了清虚道长几句,你说封眼就封眼吧,好好跑到狮脑山公墓去干嘛,还是晚上十点,练胆去了?
    我又狠狠的骂了清虚道长以后,才又继续加快了步伐往前跑去。
    忽然,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全身僵硬了。哪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竟然又跑到了我前面不远处,依旧是像个木桩子一样,直立着背对着我。
    “我艹!”我骂道。刚刚明明我已经超过了她,明明也已经把她甩到了身后,她难道会穿墙术?怎么跑到我前面的,这胡同就这一条路,也没什么小路啊!
    一阵冷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脑子更加清醒了,也正是这种感觉告诉我,她可能不是一个人......
    我身上并没有可以用的到的东西,除了我的舌尖血可以驱邪,可是上次对付怨鬼的时候我咬破的舌头还没好,到现在说话都还不利索呢,班里那群小妞都喊我是“大舌头”。
    这个还好,主要是咬舌那种割肉般的疼痛,我真的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但是在生命和疼痛之间让我做选择,我当然还是要毫不犹豫的咬下去。
    我牙齿已经放在了舌头上,随时准备好了血溅当场,我没走,那个红旗袍的女人也没有动,她背对着我如僵硬的一块石头,我握紧拳头慢慢向前走去,风吹着我的衣服不住的向后扯着,可她的旗袍与发丝却纹丝未动。
    “喂!是人是鬼你赶紧现身,别他妈给我装神弄鬼,我和你说,我可是茅山第一百八十六代弟子,我师父可是青城山玉清观的清虚道长,你若是识相的话,就赶紧走吧,小爷我不为难你!”虽然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啊第几代弟子。
    但我硬是壮着胆子把这些字组成了一段话,给吹了出来,不管她是什么鬼,一听我是茅山的弟子,应该总会有几分忌惮的吧。
    没想到的是她听了我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一动不动,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此时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没有心思和她硬碰硬了,既然她不回头,那么我只好原路返回,走大路回家,至少人多车多。
    心急的我往后退的过程中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易拉罐,发出了“稀里哗啦”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她突然就转过了身体。这次她又露出了像刚才一样的诡异笑容,眼睛也开始慢慢向上翻了起来,一口阴森的白牙露在嘴巴外面,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女主角。
    我心里一害怕,一个趔趄摔倒了地上,于是我便发现了一个更加令我心有余悸的事,她根本不是穿了高跟鞋在路上走,她的高跟鞋分明离着地面有几公分,所以,我为什么刚才听不到她的脚步声,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地上走,而是飘着的,难怪她走路的姿势和常人不太一样。
    我在地上不知所措,慌张到连舌尖都忘了咬,眼看着她一点一点向我飘了过来,也眼睁睁看着她的嘴角似乎都要撕裂开来,整张脸变得凹凸不平,头骨都都露出来,一只眼珠往外突出,像是被什么东西挤爆了一般,她现在的整张脸就如同一个布娃娃扔到地上,被人狠狠踩了一脚一样。
    她直直垂着手臂飘着过来,手腕上的号码牌还在一晃一晃,我连滚带爬的向身后退去,无奈没有两分钟她就已经又挡在了我面前,一张恶心的脸瞬间在我面前放大,带着号码牌的那只苍白手留着长长的指甲,胳膊上和手上似乎还有一片一片深红色的斑,这是......尸斑!
    她朝着我的左眼正要把尖锐的指甲捅进来,我也正准备咬破舌尖想要含血给她喷去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了我胸前因为刚才剧烈奔跑而露出来的铜钱,不再靠近了,僵硬的扭了扭脖子,已经溃烂爆开的眼珠朝着我看了看,似乎有些忌惮。
    我很庆幸自己每次危难的时候都有这枚铜钱陪伴着我。我赶紧把胸前铜钱掏出来紧紧握在手中,挡在了我前面。
    这个红旗袍的女鬼忽然像是被人控制的一样,她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吼,又飘飘荡荡的扭头离开了,到了胡同口后转弯不见了踪影。
    “就这么简单?这就完了?小爷还准备大战三百回合呢,这就溜了?”我还一脸惊奇的坐在地上。
    我起身拍了拍裤子上泥土,也朝着红旗袍女鬼的方向追了出去,可是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来来往往车流。
    “前面那个身影怎么那么熟悉啊?”我边嘀咕着边往前走了走。
    竟然是金灿,奇怪,这个点儿,她不是应该在学校吃饭吗,因为家离得远,所以她是住校生,平常放学后就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就该练习舞蹈了。
    我正想上前叫她的时候,她的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