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瑶没有意识到面前这个女生的身份,只为是个和她一样喜欢陆煜洲的女生。带着些许敌意打量起她,随后用个前辈的口吻劝着:“你的长征路还有的走呢,我都在这里站了大半年了,他都不搭理我。”
“那你还真是有耐心啊。”姜禾将位置还给她。
“这种越是不搭理人的男生一旦追到手腻死人。”
“呵。”
听见冷笑,周瑶瑶以为她不信。
却见姜禾认同的点了点头,嘴角挂着笑,笑里带着些许蔑视:“是的,再冷的男人嘴巴吻上去都是温的。你不是想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吗?”
那笑里的讥讽和蔑视越来越多,她微微仰着头,明明身高差不多,却总能让别人觉得自己矮她一截。
“他女朋友没有什么优点,脾气不好,容易生气,家里骄纵,挑食又矫情。还好他品味也一般。”
再愚钝周瑶瑶也意识到了姜禾的不对劲:“你是他……女朋友。”
姜禾在她吃惊的目光中承认了:“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勇气觉得在楼下弹个吉他就能挖我的墙角。虽然行为不知廉耻,但你希望你脑子能知道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如果想滚开了,喏,路挺宽的,你随意。”
说罢,朝着三楼望去,那个先前和周瑶瑶说话的胖子正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和室友说些什么。随后阳台上又围过去一个男生,他在胖子的指引下看见了姜禾。
姜禾在周瑶瑶收拾滚路前,又借用了一下话筒:“他下来了嘛?”
三楼的两个男生点着头:“下去了下去了。”
男生宿舍楼梯正对着楼下的大门,他刷了门禁卡出来,身上穿着一件连帽的黑色卫衣。没见到他的时候,想着要跑去见他。见到他了,却挪不动步子。
被姜禾强制压抑住的悲伤和后悔终究以不可阻挡之势破土而出,她想到那个写着他名字的红包,她想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和外婆好好道别。
话筒将声音音量扩大的同时削弱了音色。
但姜禾的声音,陆煜洲不可能认不出来。手一抖,棋子误撞,他鲜少犯这样的错误。
阳台的胖子嚯了一声,说不羡慕是假的,有些吃酸:“陆煜洲,又是找你的。”
陆煜洲没接胖子的话,拿起手机和门禁卡夺门而出,和从卫生间出来的室友撞了个正面,室友用那又擦脸又擦脚的毛巾擦着头发:“我好了,你去洗澡吧。”
人没有理他,已经走出了门。
“周瑶瑶终于要成功了?”
胖子朝他摇头,指着楼下正在说话和周瑶瑶说话的姜禾:“是个没见过的,就说了一句陆煜洲下来,然后他就下去了。”
阳台观望的脑袋多了一个。
楼下相遇的两个人抱在了一起,楼上的两个人默契的对视又默契的哇了一声:“得了,今天麻将打不了了,喊老二斗地主吧。”
可能是许久没有睡好,舟车劳顿,她在陆煜洲怀里终于得了一夜无梦的好觉。
醒来看见他的感觉很好,她还是只要比陆煜洲早醒就爱闹他,但如果陆煜洲比她早醒,她绝对不允许陆煜洲吵醒她。
翻个身,将腿架到他身上,只是没掌握好,额头撞到了他下巴,他醒了。任由姜禾折腾了他一会儿,他睡意渐渐没了:“吃早饭嘛?”
“吃。”
吃饭的时候陆煜洲帮她挑着蔬菜沙拉里的胡萝卜丝,姜禾捧着碗粥,咀嚼着粥里的虾肉。
陆煜洲挑的很认真,翻拌了一遍确定没有胡萝卜后,替她倒上酱料。
“我们出来租房子吧,我晚上想和你一起睡。”姜禾放下空了的碗,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望着他。
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找房子有些麻烦,要离姜禾学校近一些,陆煜洲可以早起,但姜禾早上爱赖床,远一点铁定迟到。但美院靠近老城区,不过房租多少对于他们不是问题,中介找起来不算难上加难。最后找到了一个和姜禾以前学校旁边小公寓差不多大小的房子,再搬进去,总过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
同居有同居的好处,比如姜禾能天天见到他,好像回归了之前高中的日子。之所以有这种回归高中的感觉大概是,他由负责起姜禾的科目辅导。
可怜他一个学工商的,要去研究她的化学课。
“你要学会自己去解决问题,否则你工作了怎么办?”陆煜洲将干净无比的课程塞回了她手里,她得吃一堑长一智,这么干净得书,一看就是没有认真听过课。
对于选择这个专业姜禾的后悔程度不亚于她学这个专业的痛苦程度。
俗话说的好,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姜禾抱着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脸颊:“以后我上班不做这个,在家给你生孩子带孩子,吃软饭。”
俗话不是没有道理的,陆煜洲吃这一套。
有时间他要反思一下,为什么对于姜禾这种撒娇总是没有抵抗能力。但不是现在反思,塞回他手里的书,被他随手扔到桌子上。
姜禾以为他还是坚决不动摇,但下一秒,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背,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下。
“行,为了你以后在家能熟练的吃软饭,练习就从今天开始。”陆煜洲将姜禾放在床上,扯着领子脱掉了身上的短袖。
姜禾怀疑他有私心的成分:“生孩子带孩子不需要练习。”
“你熟悉业务了?”陆煜洲说着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换她在上方。
算不上气急败坏,姜禾想从他身上下来,但擒着自己腰的手怎么都不放:“你跟我扯两性知识是吗?”
“是时候检查一下你高考生物知识还回去了没有。”陆煜洲点头。
手熟练的穿过她衣服的下摆,挑起胸衣的边缘,将她的柔软释放出来,五指时而揉捏时而打圈,毫无规则,全按照他的心情。
等了好一会儿,姜禾一直没话说,只是咬着唇压抑着自己呻吟。
“舒服吗?”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
姜禾点头后,听见他得逞的笑,这回算是气急败坏了。气都气了,该享受还是得享受。
过年的时候姜禾染了一个基本看不出得黑茶色,现在头发稍稍有些发黄,她头发长了好多,披散下来都到了胸下来了。陆煜洲将乳肉上的头发撂到旁边,评价着:“好看的呢。”
相比较他的气定神闲,姜禾已经有些迷糊了。
她眯着眼睛,只是因为太舒服了,但陆煜洲扶着欲望撞进去的那一刻,姜禾还是疼的蹙起了眉头。隐约间她听见陆煜洲骂了句脏话,腰部微微后撤,手指不停的在交合的地方按揉着。
果然前戏还是不能偷懒。
直到姜禾点头说可以了,他才屈服于本能,按着她两腿分开到最大,将欲望重新送了进去。
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他将分身抽出,剥下套子,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的不停,姜禾推了推身上的人:“接电话,不接就把手机扔出房间,我好困。”
是苏越的电话。
陆煜洲不急不忙的将来电按掉,抱着姜禾去浴室冲了个澡。帮她穿好内裤和睡裙,用薄被子盖好,调好空调的温度。
苏越找他因为期末的论文。
电脑屏幕上,陈墨和陆煜洲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下快崩溃的苏越。陈墨打着哈欠真恨不得按下挂断通话:“大哥,你知道国内几点嘛?中国和加拿大的时差你知不知道?”
“江湖救急。”苏越也是走头无路了。
“叫你前几天混迹酒吧夜店,不是和洋妞玩的很开心嘛。你继续去找啊,两个人可以盖着棉被探讨研究你的论文啊。”陈墨对着自己屏幕上苏越的脸弹了好几下脑门,都不带解气的。
看了苏越的选题后,陈墨后悔自己之前没有挂了电话:“你叫我一个酒店管理的帮你写经济论文?你脑子冬天被安省的大雪冻住了,到现在夏天了还没解冻是嘛?”
陈墨又骂了一句特别大声的:你有病啊。
果不其然,两个人隔着七千多公里吵了起来。
陆煜洲起身去找耳机,怕他们在突如其来吼一句吵醒了姜禾:“还要不要帮忙?不帮忙我和姜禾睡觉去了。”
扎心,不过如此。
陈墨翻了个白眼,苏越也想,但唯一的救命稻草,他除了在对话框里敲下‘你们好般配你们要幸福’这类拍马屁的奉承,别无他法。
“分析国债走势或者加拿大的经济走势,以及长期利率和量化宽松的影响。分析完后,你再拟定货币政策。”陆煜洲为防止苏越记不住,将这些字又打出来发给了他。
苏越埋头找着资料,陈墨和陆煜洲跟鄙视孙子般的看着屏幕里的他。
姜禾翻了个身,床边没人。她没穿拖鞋踩在冰凉的瓷砖地上走出去。陆煜洲率先看见出现在自己镜头边缘的人,他立刻将电脑移开。
但陈墨还是看见了,他突然有点羡慕正专心写论文头都不抬的龟孙苏越。
客厅的灯有些刺眼,她闭着眼睛走过去,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陆煜洲伸过手,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耳机扯掉一个。
姜禾坐在他腿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困意十足:“不睡觉嘛?”
“马上,你先去睡。”
“不要。”嗲的很,她在陆煜洲脖颈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不要一个人睡。”
陈墨能装瞎,但装不了聋子。屏幕里,苏越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了耳机跑去床边翻书包找教材。最终还是他陈墨一个人吃了份狗粮夜宵。
苏越回来的时候陆煜洲下线了,唯有陈墨面无表情的盯着镜头里的他看。
“阿洲呢?”苏越被他看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跟女朋友睡觉去了呗。”陈墨想把刚才听见的对话从记忆里删除,但可惜不能。而造成这一切的人还拉着他熬夜陪写论文。
苏越哦了一句,酸意十足。
“我真恨不得抽你我。”陈墨说罢朝着屏幕上又弹了个脑壳,可这回力道没掌握好,那一块直接花屏了:“我特么,苏越你回国我要不往你车油箱里加酱油,我就是你孙子。”
苏越一愣:“阿洲跟老婆睡觉去了,你凶我干嘛?你说这话你都丧良心的。”
哥嫂的七千五,加上阿岛的三千四!!
我打赌输掉的日更一万,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