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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5 地府血战
    冥港联军在第五天的激战中,终于攻破了鬼门关的大门,而且还是代表着阎罗王特权的中门。可是门破了,入城却更加艰难。阴军据守在门洞后面不断地往外射出鬼火箭,冥港联军的鬼修士兵根本就冲不进去,反而死伤惨重。
    “让开!我来!”
    就在这个短暂僵持的局面中,七郎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鬼门关前。他一直藏在中军指挥战斗,此时见城门已倒,立即从中军冲至前军。他一枪在手,鬼功尽出,陡然卷起了一股强劲的阴风,犹如一条巨大的黑龙钻入门洞里。
    “噗噗噗!”
    “坏了!鬼火都灭了!”门后的阴军惊呼道。
    一般的风只能吹灭明火,但如此强劲的阴风便足以吹灭阴军弓箭上的鬼火。没了鬼火的加持伤害,阴军的箭雨就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杀伤力,威胁性大大降低。
    “儿郎们,随我往里面冲!”七郎身先士卒,一闪身就冲进了鬼门关内。
    “杀呀!杀呀!”冥港联军众将士见自己的主帅如此勇猛,顿时军心再次大涨,跟在七郎后面蜂拥而入。
    我在后阵看见了,也果断下令:“长枪营,冲关!预备队也跟在后面,上!”
    后阵的预备队由两万名新兵组成,打硬战靠不上它们,但此时城门已破,剩下的就只需要随大部队冲进城内,便可一举击溃阴军的防线。
    于是,三四万冥港联军围着中门狂攻不已,前面还有七郎和三大鬼王带头,战线不断前移,已经推进到了城门里面。阴军此时也算是拼了老命了,利用城门后临时布置好的防线死守,不肯轻易退让。
    鬼门关大决战前三天,阴军一直躲在城墙后面射箭射弩投掷落石,给冥港联军造成了不小的兵员损失,而其自身的损失并不大。直到第四日,由于被七郎和鬼王突袭上了城楼,阴军这才损失了大约二、三百名阴兵。
    但今日鬼门关中门被破,冥港联军破门而入,阴军被迫只能与冥港联军短兵相接,首次出现大量伤亡。估计打到这会儿阴军的阵亡人数就已经超过了两千,伤亡数字还在不断攀升。
    而在这种局面下,冥港联军的兵力优势就完全体现出来了,尽管伤亡的数字是阴军的两三倍,但后面依然还有源源不断涌进来的后续生力军。看样子,只要再加把劲,阴军死守在门洞后面的临时防线就快顶不住要崩溃了!
    我带着五千长枪营和两万名预备队士兵从后阵冲到了鬼门关下,把关前围得水泄不通。不过此时三座城门也只有中门被攻破,左门和右门依然紧闭,兵力再多也进不去。于是我大声指挥关前的部队稍稍退后,重新调整后续的兵力部署。
    进攻左门和右门的两辆攻城车由于连续被城楼上抛下的落石砸中,虽然车顶没破,但车梁却断了。车梁一断,撞木也就没法摆动起来撞门,反而成了障碍。我下令将三辆攻城车都拉回本阵去,改用斧子砍砸。左门和右门上已经被攻城车撞出了不少长长的裂缝,只消派几只大鬼抡起大斧、大锤砍砸,相信用不了多久也能攻破这两道城门。
    最先冲到城下的刀盾营除了已经阵亡的士兵外,剩余的已经全部涌入城内。五千弓箭兵则继续留在城外对着城楼上射箭,压制阴军的高空威胁。我调整完城外的兵力后,也亲自带领三千长枪兵从中门入城,支援前面的刀盾营。
    进到城内,我才发现,城门后面俨然已经成了一片“修罗场”!
    阴军早就在城门后面做好了准备,用拒马和符阵将鬼门关后面的广场围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拼死守住阵地。
    而业已冲入城内的冥港联军也是悍不畏死,怒吼着冲向阴军阵地与敌军展开正面厮杀。破城还不到一刻钟,阴军阵前就已经堆起了尸堆,阵亡士兵的鲜血铺满了整个广场的地面。同时,冥港联军这边阵亡的鬼修士兵魂魄也在不断地化为青烟飘起,在鬼门关的后面聚成了一片“愁云惨雾”!
    但最让人感到心惊肉跳的还是伴随着每一名士兵倒下时响起的惨叫声和哀嚎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不管是人还是鬼,死之前遭受的致命一击总是十分痛苦的,这种“死亡之音”听多了便不觉耳膜跳动,头皮发麻。唉,战争就是这般残酷!正如七郎所说:打仗总是要死人的,不然死的就是鬼!
    而此刻的七郎正与一个红衣大汉激战正酣,斗得难解难分。不消说,那红衣大汉便是昨日在城楼上斩断了三大鬼王兵器的罚恶司判官钟馗。他的阴功修为虽然在七郎这个鬼煞面前稍稍落在下风,但凭借着各种霸道的术法和锋利的宝剑弥补,竟也能勉强打个平手。
    另一边,三大鬼王也和两大阴帅战成一团。两位阴帅也都是第六重修为,人数虽少一个,实力却正好与三大鬼王相当,自然也是打得难解难分。
    我的到来立即改变了鬼门关后的整个战场局势。阴军的符阵和术法对付冥港联军的鬼修士兵有优势,但对我却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加之我身后还带来了三千长枪兵生力军,一番猛冲之下,阴军的阵地便出现了一个缺口。
    “咔嚓!咔嚓!”
    我挥起手中的如常刀,连续砍断了几排拒马,冲入阴军阵中大杀四方。有些阴军士兵居然还认得我,大叫着:“他就是翟自胜!冥港的港主!”
    我的名头在阴军据说也是跟“鬼帅”一般的可怕,他们这么一喊,顿时使得自己本方的士气更加低落。守阵的士兵信心开始动摇,脚下不由得往后退。
    我意气风发,指着阵后的祭坛喊道:“占领接引司,进攻黄泉路!”
    “杀呀!”
    跟在我背后的长枪营士兵个个士气大盛,一鼓作气就果真冲破了阴军的阵地,攻占接引司和祭坛。从接引司的祭坛往前走就是黄泉路了,那里还有数百万只投胎鬼在排队。一旦被我突破并当场释放这些投胎鬼,阴军必然回天无力,地府也就肯定保不住了!
    不过,除了阴军配备的常规军外,地府其实还有其他的战斗力。这不,挡在我前面封住黄泉路的正是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带领的阴差部队。
    黑白无常还是原来的那两位,牛头马面却已经换了人了,看着面孔生得很。不过从长相上来看,牛头还是个体型肥胖,头上生瘤的麻子,马面还是瘦高个的大长脸,与他们的名号特别相称。
    不论是是黑白无常还是牛头马面,其实并不特指某四个人,而是四个地府官职,分别负责管理接引司和黄泉路。上次陆之道设计引发黄泉路上的投胎鬼暴动,大闹地府各职司,便让前任的牛头马面背了个大黑锅,事后被阎罗王革职查办,据说还差点被砍了头。
    后面接任的这二位牛头马面,上任应该还没几年,我也没见过。也不知是当了这个牛头马面的官职就得变成这副模样,还是只有长成这副模样的人才能当上这个官职?
    “站住!此路不通,逆贼叛军都给老子退回去!”
    听到这么一声大吼,我才把自己刚刚跑偏的思绪又给拉了回来。眼前的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手里都拿着兵器,或是锁链,或是铁叉、大刀,面色阴沉。他们四个的身后还站着大约五百名阴差,同样也是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只不过,接引司和黄泉路上的阴差在地府内毕竟只是底层的官吏,平时就负责管理投胎鬼,修为和武艺都一般,装备也不够精良,身上连皮制的甲胄都没有,只靠盾牌来防御。这样的部队战斗力肯定高不到哪里去。
    即使是带头的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阴功修为也不过是第五重而已,我身后带着的冥港联军里就有好几只厉鬼级大将,对付他们几个那是绰绰有余。
    于是,我冷笑一声道:“哼!不自量力!还想要命的就赶紧丢下兵器,投降不杀!”
    黑无常却根本不吃我这一套,再次叫嚷起来:“翟自胜,你自己就是阴修,居然还自甘堕落带着这些鬼闯进地府来闹事,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我倒是奉劝你一句:悬崖勒马,此时回头还不晚!”
    我也懒得跟他打嘴仗了,当即一挥手,喊道:“废话少说!不投降就统统杀了!长枪营,上!”
    我身后的长枪营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听我下了命令,立即往前发起了冲锋。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居然也丝毫不肯退却,就以五百阴差来硬扛我的三千长枪兵。
    虽然阴修对上鬼修时会有些优势,但杂牌军对上正规军可就占不到什么便宜了,更何况我方的兵力是对面的数倍,这一交上手,阴差部队顿时就感受到了巨大压力,从一开始就节节败退,被冥港联军按着打。
    只要击退他们,黄泉路对于我们来说便可以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