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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俊则与特意带来壮声势的大汉们一起由徐峥嵘在前面带路。
    阿水看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怵,一路上都紧紧握着徐峥嵘的手不放开,徐峥嵘还是第一次瞧见小哥儿如此黏人,不由美滋滋的调笑:“牵得这么紧,是生怕为夫跑路吗?”
    还是这么不正经的调调,阿水偏偏吃这一套,害羞的偏了偏头,心里却担忧着另外一件事情:“你刚才说的那番话会不会太得罪人了?毕竟是二哥看中的姑娘,要是因为咱们……可就不好了!”
    徐峥嵘故作玄虚的笑了一声:“怕什么,依我看,他那个妹妹一颗心都已经栓死在咱二哥身上了,二哥娶的是姑娘,又不是姑娘他哥!再说了,要是不下点重剂,由着他继续在后山胡说八道,这事情才真叫黄了!”
    冯俊不远不近的跟着徐峥嵘走,耳尖的听见徐峥嵘与小哥儿嘀嘀咕咕的咬耳朵,心里更加不悦起来,皱着眉头喊:“喂!前面的!你们唧唧歪歪商量啥呢!”
    徐峥嵘连头都懒得回一下:“夫妻情趣,与你无关!”
    正站在首饰铺前对着一只蝴蝶流苏边的银钗犹豫不决的徐峥阳完全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家幺弟已经与他未来的大舅子搭上话了。
    他站在摊子前又一次想起往事来,在收下小妹那只绣着可爱海鸥的荷包后,他们之间就真正的开始了一种关系,用三弟的话来说,就是谈恋爱。
    顺便插一句,小妹确实心灵手巧,荷包上的小海鸥绣的活灵活现,那胳膊那腿完完全全就是海上自由自在飞梭的海鸥形象,所有的一切,都只怪他自己眼瞎,不懂得欣赏。
    陷入在恋爱中的人,改变往往是潜移默化的,在没有认识小妹之前,徐峥阳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他是三兄弟当中最为低调也最为透明的一个,若是哪一天他突然消失在村子里,恐怕都没有多少人注意。
    但现在不同了,他拥有了冯小妹,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姑娘。
    小妹会带着他登上高高的甲板,肆无忌惮的跑到让人心悸的高处吹风,绘声绘色的给他讲述海上遇到的风浪与种种机遇。
    徐峥阳渐渐的改变了他自己,不再像从前那样沉默寡言,也没有像从前那样一味的懦弱。
    大概是因为徐峥阳在店铺前站得太久的缘故,首饰铺的老板终于忍不住开腔了:“大兄弟,这款蝴蝶流苏边的银钗子可是从海上来的海货,无论是送媳妇儿还是送情人都再好不过了,你要是看得上眼,便宜一些,我二两银子给你了!”
    徐峥阳犹豫了片刻,吞吞吐吐的开口问:“除了这个款式,还有其他的吗?……我是说,比如把这只蝴蝶换成海鸥什么的?”
    首饰铺的老板还是第一次听见客人这样的要求,不由自主的乐了:“听说过要鸳鸯要如意的,还是第一次听要海鸥的,客人您眼光与众不同啊!”
    最后,在徐峥阳强烈的要求下,那只在阳光下振翅欲飞的银色蝴蝶最终还是被心灵手巧的工匠师傅融成了一只精致小巧的鸥鸟。
    冯俊跟着徐峥嵘踏进了徐家的门,左瞧右瞧都没有瞧见徐峥阳的影子,以为自己又被人耍了,气得把堂屋的桌子拍得震天响:“人呢!你小子敢骗我?!”
    徐峥嵘先是让阿水回里屋避一避,等冯俊的情绪再一次稳定下来,才悠悠闲闲的将木桌上放着的茶水满上。
    “我二哥现在人恐怕还在老街上,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你再着急也没用,不如就着这个时间与我好好谈一笔生意如何?”
    这是他打从知道冯俊身份的那一刻就敲打着的算盘,二哥这回的妹子勾搭的确实漂亮,他最近正愁着怎么联系海商呢,这冯俊就撞过来了。
    冯俊收了脸上焦灼的神色,先是用鄙薄的目光将徐峥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质疑的开口:“谈生意?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谈生意?你配吗?”
    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如今居然敢夸下海口,与一个海商谈生意,不仅仅是冯俊,就连他身后跟着过来的几个海商大汉都忍不住张着口哈哈大笑。
    徐峥嵘也不着急,等他们笑够了,才不紧不慢的出声:“我最近在镇上做酿酒的生意,做的还不错,有些已经运到京城里去,听说反响还不错。”
    “你们跑海的人,平日里最烦恼的不就是货物不方便保存吗?我秘制出来的酒水只要保存得当,就永远不会出现腐烂的问题,甚至说,酒水越陈,酒的味道就越好,你们可以先跟着我去看看我的酒庄。”
    “至于我配不配,你们尝过味道之后在说话。”
    冯俊脸上还残存着几分笑意,看徐峥嵘表情严肃的根本就不像在开玩笑,一连说了好几声:“有趣!有趣!”
    “你们徐家人真是有意思,一个拐跑了我小妹,让她好几天都没回船过夜,一个更离谱了,居然跑到我跟前来谈生意,小子,你知道我们冯家做的是什么生意吗?我们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就你那点破烂酒水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徐峥嵘并没有因为他刻意贬低的话动怒,反而挑起眉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真没想到啊,二哥浓眉大眼的,现在本事也越发见长了,居然都学会教唆姑娘夜不归宿了?!”
    第51章 五十一只软哥儿   ~
    他不说这话还好, 一说出来气得冯俊又是猛一拍桌子,徐家多年的老桌子哪受得住这种摧残,嘎吱嘎吱惨叫了好几声, 摇摇晃晃的抖落了一层灰,险些裂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