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峥嵘义正言辞的指着自己的脸, 阿水偷偷瞥了一眼,徐大哥的脸上果真微微泛红。
心虚又自责的小哥儿顿时哭丧着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徐峥嵘欺负他欺负的上瘾了, 板着脸严肃的问:“亲都已经亲了,你难道不应该好好补偿一下我吗?”
阿水还沉浸在自己“因为喝醉酒抱着徐大哥一顿狂亲”的打击中无法自拔,完全是被徐峥嵘牵着鼻子走,他茫然的半张着嘴, “可是,要怎么补偿呢?”
徐峥嵘悄无声息地露出奸计得逞的微笑,食指微微向上一抬,最后落在阿水唇瓣的位置:“你亲了我那么多下,占了我那么多便宜,现在我要求亲回去, 你应该没有异议吧?”
小哥儿的脸轰的一下红了, 他一时间手足无措, 讷讷的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半天,才小幅度的抬头,闭着眼睛, 紧张的连说出来的话都有些颤抖:“那你、你亲吧!”
于是毫无节操可言的徐峥嵘抱着心心念念的小哥儿亲了个爽。
在镇上帮工的活从来就不轻松,就是徐姚氏这样挑着担子去老街叫卖的, 也因为舍不得浪费, 一直守到快要天黑,把最后一捧辣炒螺子卖出去方才满意坐着牛车赶回来。
徐峥嵘把阿水送回去以后在家里也没闲着,将几大桶酒水过滤分装进酒葫芦里,一直忙到天色擦黑,徐家两位哥哥与徐姚氏回来才消停。
恬淡的酒香裹挟着野果中淡淡的甜味, 给初夏的夜风一吹有一种熏人的陶醉。
徐峥财一跨门进来,就瞧见院子里散放着的木桶与靠在井旁小口小口喝桑葚酒的徐峥嵘。
“哟!大哥回来啦?咱们的酒酿好了,要不过来一起尝一尝?”
兄弟三个自从父母去世之后便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能够并肩靠在院子里,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一葫芦桑葚酒。
桑葚酒的滋味比起一般的谷酒要绵柔许多,喝到嘴里去,偏偏叫人忍不住一口,接着一口。
三个都是喝惯了谷酒的人,一葫芦桑葚酒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徐姚氏将剩下的家务活顺带做了,从厨房里端出一小碟泡椒竹笋出来给他们下酒。
一直喝到夜色深沉的时候,徐峥财最先起身,他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轻轻的抬手拍了拍徐峥嵘的肩膀:“做得不错。”
“明儿把大家伙叫过来,咱们商量着该怎么将这些酒水销出去吧!”
徐峥嵘知道这是大哥的认可,难得激动了一把,咧着嘴笑笑。
天气刚好,又有夜风吹拂因此并不怎样炎热徐峥财回了屋,留下徐峥嵘与徐峥阳在院子里继续喝,两个二傻子居然就这样倒头睡在井边直到天亮。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得了消息的郑远等人就迫不及待的聚到了徐家堂屋里。
他们这几日都在镇上帮工,忙得晕头转向,被叫过来的时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都有些蒙圈,等清香的酒水拿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激动的不得了。
也是,他们刚开始也没抱多大希望,只是冲着徐峥嵘给的银子才乐意帮忙的。
现在果酒真的酿成功了,他们也一一尝过,的确是不一样的美妙滋味,就算是放到老街上支个摊子卖也能赚得不少!
不过,但激动的情绪慢慢降下去,郑家兄弟与夏炎才一拍脑门想起来,当初他们可是因为不放心徐峥嵘,所以单要了银子,没说要分成啊!
就算是酒水再赚钱,那也与他们没有半点关系啊!
小小的堂屋里顿时是一片难堪的沉默,只有周大壮心里美滋滋的,一个劲儿的盯着木桶瞧,乖乖!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等卖出去,就算是分点零头,也保管能叫花哥儿家那个嘴碎的老婆子无话可说!
徐峥嵘把他们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日后酿酒的事情少不了人帮忙,这时候要是不递个台阶下去,恐怕会平白无故的招了仇家。
于是,他先是淡淡的笑了一声,屈指敲在桶身上,故意得瑟的挑起眉头炫耀道:“我就说凭我的本事能把酒酿好吧?你们还一个个的都不信!现在没话说了?都愿意过来分成了不?”
一听他话里的意思,郑方立刻反应过来,腆着脸上去陪着笑,顺着台阶,先是将徐峥嵘一顿好夸,而后豪气的放话:“这不是以前没人酿过酒,咱们没见识嘛!徐老弟,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放话啊!咱们几家关系都亲近的很!”
就这么着,几个人乐呵呵的谈好了生意,家里有余钱的投了些进来等分成,而家里没钱的则表示能卖力气。
酒水虽说是酿造成功的大半,但真正能拿到市场上去卖还需要一段时间。
徐峥嵘打算在秋收之前与镇上的酒店谈好价格。
许国的秋收算得上是特别的时间段,大家忙活了大半年,得以丰收之后迎来小憩,清溪乡会在后山做庆典,而老街更是热闹,来来往往都是人流,是做生意的最好时节。
郑方等人心里虽然激动,但也理解徐峥嵘的打算,都发誓一定会守口如瓶,以免不小心把赚钱大计泄露出去,平白惹人红眼。
酿酒这个大头已经被彻底拿下,徐峥嵘的心里放松了许多,也有更多的闲心琢磨起现世的一些小零嘴。
好歹也是学过物理的现代人,徐峥嵘眼看着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灵光一闪想起硝石这个材料来,从前还在历史书上看过呢,好像是道士用来炼丹药的东西,阴差阳错的居然能制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