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唐唐:“……”
贫僧似乎好像也许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陈唐唐想了一会儿,无果后,就又开始研究起她的逃亡之计了。
陈唐唐拍了拍手,将手掌上的铁屑拍掉,正准备重新握上去再弄断一处,远处突然出来“格楞格楞”奇怪的声响。
她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格楞——格楞——”
声音越来越大。
陈唐唐蹲下身,却发现地面上似乎有什么在起伏、跳动。
是什么呢?
“格楞——格楞——”
声音越来越近。
只见一个个白色的东西顺着地面滚来,滚不了的地方就蹦跳着,它们时不时撞在一起,发出“格楞格楞”的声响。
终于,那些滚动着、跳跃着的小东西来到了她的面前。
它们在她面前集聚,小心翼翼地靠在一起。
陈唐唐伸出手,它们一个个乖巧无比,谁都不敢乱动。
陈唐唐捻起一块对着阳光仔细查看,发现那竟然是一块白花花的骨头,不过指甲盖一半的大小,那一小段骨头被她捏在手里还在“嗡嗡”作响。
陈唐唐以为它是不喜欢被自己捏着,可是,当她放下手的时候,骨头震动的更剧烈了。
“你们是来找贫僧的?”
骨头磕在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陈唐唐看着它们不明所以。
它们“哒哒”跳的更高了。
真奇怪。
陈唐唐的手放在地面,准备将手里的骨头放下去,然而,那些小骨头突然一个劲儿地往它袖子里钻,不大一会儿,就拖出来一枚白骨牌。
“哎?”陈唐唐难以置信,“你们要的是这个?”
“哒哒哒”他们又跳起来。
陈唐唐看看白骨牌,又看看它们,轻声道:“莫非……你们就是它……”
只要留有骨牌,就能够重新复生?
那些骨头蹦跳着,像是在欢呼雀跃。
“可是,贫僧应该怎么办?”陈唐唐用两根手指按着白骨牌,将那块牌子移到这些骨头面前。
白色的小骨头们蹦蹦哒哒地跳上那块牌子,将那块牌子完全盖上。
陈唐唐抱着膝盖默默看着它们。
待最后一块白骨跳上去后,那块牌子突然散发出刺眼的白光,陈唐唐下意识遮住双眼,待白光减弱才放下了手,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骨架,是人的形状,却只有巴掌大小,似乎是用刚刚那些骨头拼接而成的,地上的那块白骨牌子也不见了踪影。
这……这是什么?
陈唐唐好奇地盯着那副骨架,骨架伸出手,揉了揉头骨上应该是眼睛的部位,而后手又放在嘴处,似乎打了个哈欠,它颤颤巍巍,一副将醒未醒的姿态。
她伸出手轻轻按了一下那个头骨,明明她使了很小的力气,那些骨头却“噼里啪啦”地散架了,落了满地。
不会是被贫僧给按散架了吧?
陈唐唐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指。
什么时候自己不包裹金光也如此厉害了?
变成骨头的那一小堆又开始哼哧哼哧努力着,想要重新组装成一个骨架。
正好陈唐唐想要等一等那个黑披风男子是否真的能将她的徒弟带来,于是,她抱着膝盖,默默地看着那些小骨头重新拼接成骨架。
然而,她没有等骨架拼好,也没有等到那个黑披风男子,倒是等到了一身酒气,似乎掉进酒缸里的奎木狼。
陈唐唐站起了身:“施主!”
奎木狼弓着背,红着眼睛,气喘吁吁地瞪着她:“别、别说话!”
陈唐唐的视线从他的脸转移到他的头顶上。
哎?哎哎?
陈唐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她是又眼花了吗?为什么会看到一对狼耳朵?
“思凡是错吗?是错吗?为什么神仙就不能思凡?神仙不是永乐的吗?可我不快乐啊!”他大吼一声,猛地朝陈唐唐冲了过来。
陈唐唐:“施主请冷静。”
可这几句话语哪能制得住一个成了仙的妖怪,只见他赤红双眼,弓背挺身,一头……撞上了关着陈唐唐的铁笼子。
“轰”的一声巨响,他撞开了笼子,将脑袋撞了进来,然而,身子却留在了外面。
他咬着牙,死死瞪着她,蹬了几脚地面,鞋底发出“蹭蹭”声响。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喝醉了使不上力气,折腾了大半日,也没有将自己的身体也一并折腾进来。
奎木狼对着她哼哧哼哧喘着粗气,急的脸红脖子租,就好像面对着一块装在罐子里的肥肉,而他自己却不小心将脖子卡在了瓶口,又好像新娘子都脱了衣服等在床上了,而他的裤带却打了死结,怎么也解不开,真可谓是——急得要命,气的要死!
“啊——”他狂吼一声,两手按着铁栏杆,又将自己往外拔,似乎想要用别的方法进来。
可他的手老是在栏杆上打滑,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进也进不去,出也出不来,旗都竖起来了,却偏偏入不了洞房。
卡住头的奎木狼与笼子里的陈唐唐面面相窥。
陈唐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奎木狼瞬间泪目。
老天爷啊,你玩儿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