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看我。”
“哦,为师看着。”陈唐唐不为所动。
他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蜜糖般的色泽,又像是抹了一层油,肌肉间散发着迷人的光。
“我有力气,一定会伺候好师父的,师父,让我干吧!”
陈唐唐手一哆嗦,差点把佛珠扔了出去。
“为师没听清,你方才要说什么?”
悟净因为棱角分明,不笑的时候格外可怕,可他现在努力弯起嘴角展示出友好笑容的时候,陈唐唐更觉得可怕了。
他“啪”的一声拍上了胸膛,她看到他的胸肌在这一击之下跳了跳。
“师父,都交给我吧。”
你的发言很糟糕啊。
“师父,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要师父……”
干啥!干啥!
为师要喊佛祖了啊!
“……要师父永远记得我。”
陈唐唐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快被三徒弟吓死了。
“哦。”
陈唐唐又瞟了一眼悟净的胸肌,难过地别开了眼。
为什么明明是男人却一个个都比为师的胸大,为师好气啊。
“喂,你在跟师父做什么呢!”孙行者突然蹿来,将悟净驱赶到一旁。
悟净站到了陈唐唐的另一侧,换了一个角度欣赏师父的侧脸。
孙行者将包袱行李通通甩给他:“好好拿着,你也总要为师父做些事情,刚刚不还说自己力气大吗?”
原来刚才两人的对话,他全听到了。
悟净垂眸盯着孙行者,不说话,气氛仿佛一下子凝固起来。
孙行者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是时候要确立一下自己这个大湿胸,啊呸,大师兄的威严了。
两人对视片刻,就在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之时,悟净突然问:“这里面……全都是师父的东西?”
陈唐唐有些不好意思:“不如还是让为师自己……”
悟净干脆利落地将包袱往身上一搭,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包袱皮,轻声道:“师父放心,我一定像对您一样对待它。”
不,不用了。
“毕竟,这是您留给我的唯一……我会照顾好它的。”
不要说的就好像那包袱是你跟为师的儿子好嘛!
孙行者也是一脸无语的样子,他顿了顿才问:“你下凡的时候是脑子先着地的吧?”
悟净抬头:“那大师兄下凡呢?”
八戒笑眯眯道:“我可听说大师兄是被佛祖压在了五行山下,似乎是俯卧的姿势被压的,那最先着地的地方……”
他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孙行者的宝贝。
孙行者恼羞成怒:“吃俺老孙一棒!”
两人又战了起来。
敖烈趁机插队,跑到了陈唐唐的身旁,低声道:“好端端的一个房子,怎么醒来就变成了在树林里了?”
陈唐唐“嗯?”了一声,继续问:“发生了什么吗?”
敖烈轻快道:“我在那个寡妇家睡觉,等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树林里,好像还听到有人在喊我什么的,不过,我也没太听清楚,毕竟变成了龙身在天上飞的时候,是很难能注意到地面上的蝼蚁的。”
“变龙?”
“嗯,”他扬起笑脸,“我想着只要找到师父就能找到其他师兄了,毕竟,只要有师父在,他们迟早都会回到师父身边的。”
听了这番话的陈唐唐还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劲儿,悟净倒是先扫了敖烈一眼。
悟净沉声道:“昨晚临睡前,我听到师父在门外敲门,便拉开了门。”
陈唐唐骤然扭头,直愣愣地盯着他:“为师?”
悟净点头,神色有些复杂,仿佛有些高兴又有些厌弃。
“您说一个人睡害怕,非要跟我一起睡。”
陈唐唐:“……”
呵呵。
观音哥哥,请出来解释一下。
陈唐唐心想这可能也是观音试心手段的一种,毕竟五人要齐心协力才能取得真经,她又偏偏是个假和尚。
她又想起水镜中,徒弟对付那几个分~身的残暴手段,猛地打了个哆嗦。
悟净继续说着:“所以……”
陈唐唐:“所以,你就一法杖砸死了为师?”
悟净慌张解释:“我……我不是,我没有!”
这么一副能吓哭孩子的凶狠模样,在局促的时候竟显出几分孩子样来。
陈唐唐温声安稳:“你别着急,慢慢说。”
悟净的胸膛急促起伏,他咬住嘴,眼中翻滚着剧烈的情感,这些情感却随着他望向她的动作化作细碎的星芒。
“我能分辨出师父,即便师父现在只剩白骨一堆,我也能分辨出来!”
抱歉,没有变成白骨还真是对不起了。
悟净:“当时,我只是将她拨开,可是在河里做野妖精做久了,有些手生,就……就……”
就还是了打死了为师?
悟净垂下眼,伤感道:“明明知道不是师父,还是觉得痛。”
“我也知道那人定然不是师父,”八戒不知何时回来了,笑着将手中的扇子合拢,轻轻蹭了蹭自己的鼻子,“我记得师父的味道。”
孙行者抱着棒子冷冰冰道:“我在看到那个女人的第一眼便知道她是谁了。”
敖烈失望的“啊”了一声,哭唧唧道:“都怨我睡得太死了,没听到敲门声,我、我也想要师父说~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