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什么戏啊!
陈唐唐忙道:“你何不上去帮帮他。”
敖烈磕着瓜子儿道:“大师兄能打的很,况且还有帮手,师父不必担心。”
孙行者这时朝那人怒道:“有什么要求快说!”
那人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扎金筹,手中拨了几下,金筹“叮铃叮铃”作响。
他微笑道:“哎呀,这头熊如此厚实,应该挺好吃的吧?”
卧槽!
洞府内所有人都被他的发言震住了。
黑熊精红了眼睛:“欺、欺人,呸!欺熊太甚!”
孙行者怒瞪那人,那人却笑眯眯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别当真,别当真……说真的,这头熊应该能卖不少钱,瞧瞧这油光水滑的毛皮,厚实美味的熊掌,还有熊胆……”
卧勒个大槽!
“啊!”黑熊精猛地大喝一声,突发神力,摆出了要搏命的架势。
妖就没有尊严啦!太欺负熊了!
孙行者咬牙:“你可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看着吧,我定要在观音那里告你一状!”
那人拍了拍胸口,露出“哎呀,我好怕”的神情。
“阿弥陀佛,施主所说的……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陈唐唐刚凑近此人说了几句话,那人就连退数步还,用手扇着自己的鼻端,摆出一副嫌弃模样:“走开,走开,你的寒酸味熏到我了。”
寒酸味?
陈唐唐不解地闻了闻自己的袈*裟,上面只有淡淡的白莲清香。
她满脸不解地望向那人。
那人却捏着鼻子,别过眼,似乎无论如何都不想与她打交道。
这与她刚进来时,他的反应截然不同。
而且,陈唐唐敏锐地觉察到——他对她的抵触绝不是真的嫌弃,而是一种隐约的恐惧。
恐惧?害怕贫僧吗?
可是,贫僧明明什么也没做啊,难道贫僧还能吃了他不成?
“好了,不逗你们了,办正经事要紧。”
那人上前一步,就见陈唐唐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径直转过身,朝正在大战的熊猴大声道:“这是一场误会,你们两个快收手。”
然而,两人此时枪架着棒,棒磨着枪,骑虎难下,收手不得。
杏色衣衫的男人一拂袖摆,笑眯眯道:“看,还是要靠……”
陈唐唐双手合十,低声念叨了几句。
杏色衣衫男子听了几句,突然面色一变。
她口中吟诵的正是郑三郎教给她的乱心真言。
她刚刚念了两句,黑熊精和孙行者便同时心里一悸,忍不住朝陈唐唐的方向望了过来。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黑熊精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捂着心口。
啊,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吧?
孙行者则一脸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自己不是石头变得吗?原来还真的有心?这是心跳的感觉?
正“咔嚓咔嚓”咬着瓜子看戏的敖烈观察到了两人奇怪的神情,他心中一动,口中道:“师父,你念的是什么?他们好像变得怪怪的。”
哎?怪怪的?难道不是心口疼吗?
陈唐唐抬起头,只见刚刚还大打出手的两人竟都不敢看她,分别朝两侧撇开了头。
呃……
她又做错了什么吗?
啧,妖可真麻烦。
孙行者将棒子收进耳朵里,朝杏衣男子小吼:“你来是看戏的吗?”
再一扭头,看到自己的师弟竟连瓜子都拿上了。
他一把夺过敖烈手中的瓜子,照着敖烈的后脑勺敲了一下。
敖烈摸着后脑勺露出笑容:“师兄辛苦了,来,这些瓜子就当我孝敬师兄。”
杏衣男子走上前,对着陈唐唐道:“我是四郎,是你徒弟请来的救兵,负责对付这只本领高强的妖怪。”
哦,猴子请来的救兵,结果,你就一路划水看戏?
陈唐唐仿佛没有看到他,也没有听到他说话,经过他的身侧,来到黑熊精的面前。
黑熊精看看自己手里的□□,猛地塞到了自己身后。
他耷拉着脑袋,像是在认错。
陈唐唐轻声道:“没事,都是一场误会。”
“误会什么啊,他可做了不少坏事。”孙行者蹿到师父眼前,说起黑熊精与观音院内方丈的勾当。
“……我便想出扮作方丈,拿着另一个妖怪的丹药来拜寿的计策,我自己变成一粒丹药,只要他敢服下,保证搅得他肝肠寸断,好威胁他把师父放了。”
黑熊精下意识捂住了肚子。
可怕,你也不嫌脏。
陈唐唐大致了解了情况,还是有一事不解,问道:“你不是烧了观音院吗?”
黑熊精摸摸脑袋:“为了钱。”
“那你还敢请金池长老?”
黑熊精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他又不知……是、是我烧的。”
陈唐唐:“……”
你们这些妖怪亏心不亏心啊!
合着烧了人家的斋房,抢了人家的财物,还要扭头再请人家来你们用赃物操持起来的宴会,顺便赚一波寿礼。
溜啊!
“喂,我说。”杏衣男人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力。
陈唐唐踮起脚尖,拍了拍黑熊精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