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大。
他没有修为,不可能像以前那般恢复成青年男人,他只能慢慢长——季遥歌说修行,其实只是安慰,确切点来说,应该用“长大”这个词。
“……”玄寰看着自己短糯白胖的手,想着要不再死一死好了。
“快起来,我们已经回到赤秀了,你不想出去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想知道我们怎么回来的?”季遥歌像自己活了般,一扫先前冷然高傲,连语气都透着激动。
为了这一天,她一个人走了一万两千年,踏过浩瀚星河归来,她有太多话想说给他听。
玄寰只是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她,想的,他当然想!季遥歌读懂他的心情,弯腰伸手,把他抱起。
就见那袭宽大的、庄严的长袍与素白里衣都齐刷刷往下溜去,白花花的小肚皮露在空气中,而衣裳还在继续往下滑,小屁、股……小……玄寰从头涨红到脚,死死拽着岌岌可危的衣袍捂在腰上,誓死维护自己已所剩无几的男人尊严。
“放手!”nǎi音气急败坏,他拒绝她抱他。
尽管他身上没有哪处地方是季遥歌没瞧过的,但季遥歌也能体谅他的“羞涩”,这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变成这副模样,而且短期内还变不回去。
小娃娃又坐回棺椁内,抱着衣服,恼火道:“季遥歌,给我衣服。”nǎi凶nǎi凶。
季遥歌努力克制,拿了套自己的素袍出来,然后变小递给他:“我帮你穿吧。”
“不用!”小玄寰断然拒绝,喝令她,“把头转过去。”
“……”季遥歌只好转过身,然后偷看他。
过了一会,她没忍住:“你的手短,系不好腰带,还是我帮你……”
“你闭嘴!”
“不是……”
“不要看!”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可能穿反了,还有,我可以用法术帮你,不需要动手……”
这场本该唏嘘缠绵的久别重逢,到底没能缠绵起来。
但不论如何,季遥歌还是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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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狱塔已被移回赤秀,眼下塔外站了不少人,都是打扮的鲜亮明媚的少年少女,在塔外站成两列,和守在塔前面无表情的红发少年干瞪眼。花眠和白斐站在一旁,都穿得极为隆重。
白斐觉得脑门的经脉有点抽,不太确定地问花眠:“花师叔,这样真的好吗?”
花眠浮夸的作风从很多年前起就已经形成,审美有别常人:“怎么不好?裴上仙都说世叔回来了,这好不容易才能相聚,可不得隆重些?”
“……”白斐其实想说,当年朝臣给他安排的选秀大典,可能都没这么……浮夸。
不远处的树上,裴不回坐在树叶里,啐了句:“土死了。”但他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没多久,塔门总算隆隆开启,众人神情一振,看到季遥歌出来,花眠发号施令。
刹时间,五色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洒了季遥歌满头,左右两侧的弟子朝天空放出大红烟弹,砰砰砰地在天上zhà开无数虹光,紧接着,山外也传来数声应和,远空瞬间就被龙凤吉象占满,漂亮的少年少女各自舞到正中,跟着花眠与白斐一并向季遥歌行礼。
“恭喜宗主,贺喜宗主!”
“……”季遥歌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花眠浮夸的本xing还是没变。
“怎么回事?”小玄寰蹙紧眉头望向季遥歌,脸已经黑了一半。
当然,他现在再凶,也是nǎi萌nǎi萌的。
“咦?世叔呢?这娃娃是谁?”花眠听到声音,发现被花瓣淹没的人有些不对,不由奇道。
别人并没领教过玄寰忽大忽小的本事,自然无法把眼前的小娃娃和玄寰联想到一起,但这并不妨碍人的天xing。
八卦。
“该不会世叔没能出来,却给你留了一个孩子吧!他看起来还真像世叔,也有点像你。”花眠大惊。
“……”玄寰简直想踢他两脚——他像自己就算了,又有哪点像季遥歌了?
季遥歌一个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但又很快收住,怕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