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爱女周灵及其女婿林灿之。
迎接二人的知客长老听完二人所言不过淡淡一笑,礼数却仍是做足,方要唤弟子接引二宗上山,不妨远处一阵浩浩仙威传来,一时之间令得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修为到达某种境界的修士,若不加收敛,身上自然便会散发沉重威压,而眼下这威压隐隐带怒,更是压得人心惶然。前来观礼的修士以元婴期居多,化神期境界对普通修士而言已是老祖级别,虽然也有,却是不多,然而其仙威都没达到今日这般气势。
众人便都顶着压力回首望去,只见天际遥遥飞来四龙星盘,压空而至,不过眨眼间就飞到众人头上,在众人身上投下沉郁yin影,亦将碧心宗与灵秀宗的法宝衬得哑然无光,形如凡物。这若是寻常修士如此折辱他们,怕是众人已勃然大怒,可眼前修士境界深不可测,令得所有人都不敢妄动。
无相宗的知客长老互视一眼,竟是三人齐出,朝那法宝行礼,报上名姓后方道:“仙尊驾临寒山,万仞蓬荜生辉,不胜荣幸,未知仙尊名号,还望赐知。”
云头一片寂然,无人接声,未几传下两声娇俏笑声,方辰仪上有二女飞出,婷婷袅袅落下,一着白裳,一着红衣,白裳胜雪,红衣似火,降到众人眼前,只叫众人眼前一亮,在场的所有女修相形失色,不论是秀美柔雅的赵菁,还是丰润甜美的周灵,都黯然无光。
那白衣女修姿容绝代,轻吟浅笑间自有无双羞色,红衣女修璨若骄阳,娇俏妩媚又是别样风情,四周心境稍弱的男修,已在这美色之下失了魂神,只看着那红衣女修上前递帖,听她道:“北圣赤秀前来赴邀,座上乃我赤秀宗主二人。”
两个宗主?
万仞的知客长老目露疑问,却也不敢多问。对方不止不肯露面,连名号都不肯在此报上,显是未将他们放在眼中,不过以对方境界,也确有资本无视他们。为首的知客长老将邀帖略作翻查后就jiāo回红衣女修手中,向那法宝深揖:“原是赤秀宗宗主驾到,失敬。万仞恭迎赤秀宗大驾光临,请尊驾随在下入山……”竟要亲自引他们入山。
话未落地便听那方辰仪上传下冰冽女音:“不必了,让你身后那个弟子带我们上山吧。”
站在这知客长老身后正垂手肃立,眼观鼻,鼻观心的凌槿抬头,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鼻子,以为是错听,那上头声音又起:“就是你,别看了,走吧。”
红白两个女修折返进方辰仪,凌槿被知客长老委以重任,不由心头惴惴,听长老叮嘱几句,才引着那方辰仪朝山上飞去。目送方辰仪远去,众人才如释重负般喘过气来。碧心宗的周灵却是满面狐疑地喃喃:“那红衣女修好生面熟,我在哪儿见过……”想了一阵,她忽然拽住身边的林灿之,惊道,“赤秀,那不是当年在啼鱼州覆灭的媚门?”
“你想岔了吧,这都多少年过去?不过同宗名罢了。”林灿之不以为然。
“不会错的,那个红衣女修,我记得,是赤秀的媚修!”
方辰仪已压山而去,一路上仙威不绝,闹得整个万仞山上修士与生灵都跟着瑟瑟不已。
那仙威磅礴,蕴蓄雷霆怒意,只叫人胆颤。
不为旁的,是元还果真动气。
季遥歌与他二人,八百年首遇,闹起别扭来。
————
无相剑宗的万仞宫内,顾行知正偕原风晚与几位难得一见的大修寒暄jiāo谈。修士结礼不讲人间虚礼,并无婚前不可相见之俗,顾行知是宗主,原风晚是谢冷月嫡传弟子,皆是剑宗重要人物,相伴在此会客也是应尽礼数。
这趟盛会原为他二人结礼所办,虽说后日才是结礼正日,但眼下二人已然盛装。顾行知年轻英俊,一身宗主法袍,紫气云鹤威仪无双,金翎剑冠衬得玉面飞扬,也不知惊惹多少女儿心。原风晚亦不必多说,“白韵”本就天生丽质,姿容在万华数一数二的好,今日也是盛装,雀翎长裳光华万丈,一身迷人风彩,与顾行知站在一处恰似天造地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