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将军也算不打不相识,可能jiāo个朋友?”
“您是昊光大人的贵客,卫极不敢造次。”卫极说着,看了她两眼,话锋又一转,“但能结jiāo遥歌大人,是在下的荣幸。”
那话里便透出几分钦慕。季遥歌笑笑:“既如此,你我便是朋友,将军唤我遥歌便可。”说罢望向巫羽族,又道,“敢问将军,这巫羽族可是因为冕都无法收留,现下要被逐出鹿剑岛?”
“正是。昊光大人月前已经下令不再接收流放之海的妖族兽族入岛庇护,卫极职责所在,也无能为力。”卫极跟着看向巫羽族人。
巫羽族人已然醒神,朝他恨啐一口:“放屁!这里这么多妖兽,谁听说这消息了?”
卫极又要发作,却被季遥歌一挡,只听她道:“卫极将军,素闻昊光大人乃是流放之海最为仁慈的强兽,岛上庇护了不少妖兽,如今却为何不再收留外族?”
“大人有所不知,冕都素来凭借昊光大人独力支撑,这近千年下来,岛上已收容了三十部族五百多妖兽,不论是岛上灵气,还是资源,都已稀薄匮乏。我等小修虽有心辅佐昊光大人,却始终也是杯水车薪,能够护卫岛上安危便已左支右绌。就上上个月,昊光大人倾尽全力也才换来全岛妖兽所需事物,以保证众妖兽基本所耗,如今已不堪重负,实难再予以庇护,才出此下策。他们非但不能谅解昊光大人难处,反而一再为难在下,这才……”卫极说着说着,也不知为何看着季遥歌的眼话却突然多起来,倒像是要将这几年的难处苦处一股脑儿倒干净。
他是个粗鲁武夫,说话向来真爽不藏jiān,又是抱怨,倒比正经告示要令人信服得多。
巫羽族人眼神均是一黯,闻言没了先前气焰。季遥歌又问:“岛上既有这么多妖兽,照理万众一心,冕都该当更强大才是,如何又能演变到如此地步?我听将军言下之意,长此以往,不仅不能再庇护外族,甚至连岛上的众妖兽都难以庇护了?”
“这……”这个问题,卫极却回答不上来了。妖兽原本就各自为政,自有这流放之海以来,昊光还是第一个将妖兽集于一岛的上修,连昊光都没能解决的问题,他一介武夫,又如何有答案?
噗呲。
跟在昊光身边静观其变的女人忽然笑出声,又在他耳边碎语:“我说昊光,这小妮子有趣得紧,她故意当着人这么问的,是为你打头阵当前锋呢!”
昊光看着季遥歌,沉忖道:“她才醒来半日而已……”
余话便无。
季遥歌抛出这个问题,也没准备要个答案,答案应该在在场所有妖兽心里,她给敲个警钟,听着四下传来的纷杂情绪,这钟既然敲响,他们日后自会反思,若昊光有心改变冕都境况,这便是个开始,也算她报答昊光以元力为她疗伤之恩。
“对了,阁下适才说要收下巫羽族,可是当真?”卫极没有想出答案,却想起了另一桩事来。
“正是。听卫极将军之言,想必冕都当真不能再收巫羽族了。”看到卫极点头,季遥歌方走到巫羽族族人身前,扬声道,“诸位也听到了,冕都有冕都之难,昊光大人仁慈,下此决心也是为冕都长远之计打算,你们不该怪责冕都与昊光大人,也不该怪责卫极将军。”
“道理我们也知道,可是……可是我们千里迢迢过来,难道就让我们去死……我们这一族可就剩下这点人了!”巫羽族开口说话之人,看着是全族这余下三十人中最为强健,修为最好的一个。
“冕都不收,我的赤秀岛可以收。”季遥歌此语一出,引来对方惊诧目光,她又徐徐道来,“我那赤秀岛,离此地有七日之距,亦有护岛法阵,岛中有化神以上上修坐镇,不敢说可比冕都安逸自在,却也能给你们安身之地。”
巫羽族人闻眸色俱是一亮,身后有些沉不住气的族人已经小声喊道:“阿岩。”
阿岩便是先头说话那人的名称,他亦脱口道:“此话当真?大人愿意收留我们?”
季遥歌却摆摆手,神色微凝,淡淡威